坐在棋盤邊的未知生物傲慢地抬了抬下巴,示意對方去對麵坐下。
“作為棋局的公平博弈的前提,你擁有三個要求的權限,動手吧,吾等著看你精彩的棋局。”
童音者支著下巴懶洋洋地說道,全程懶得抬頭看一眼對手。
就像祂所說的,不過打發時間而已。
“沒問題,很公平的提案。”鳶眼AI微笑的說道。
*****
棋局就這樣開始了。
鳶眼AI行使的第一個權限,是要求童音者以遊戲的方式,向過去的橫濱發布一條規則。
無所謂祂用什麼手段,隻需要那個世界的異能力者能夠看到這個世界的一切,就可以了。
“對了,為了增加觀看趣味,就以這個女孩為鏡頭焦點吧。”
鳶眼AI隨意地拎起象征女皇的棋子,放在了棋盤上。
棋子底下所顯示的,是一個銀發金瞳的少女影像。
童音者掃了眼那個女孩,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哦,智上芽衣。
那個城市意誌的一段分支。
竟然將三分之一的珍貴機會壓在這麼一個注定要死的小姑娘身上,愚蠢。
祂可沒有【善良】的優秀品質,所以祂絕對不會告訴麵前這個AI,這小姑娘注定會死,而且是死於最好的朋友的背刺。
誒呀呀,真可憐。
童音者想著,露出了像是蛇一樣,惡毒的微笑。
一切如鳶眼AI所願,童音對過去的橫濱公布了遊戲規則。
可是又能怎麼樣呢,曆史是不會改變的,就算他們懂得配合,先一步解決掉所有潛在的危機,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未來不會改變。
就像是時空旅行絕對無法改變命運一樣,橫濱必死。
祂冷眼俯視著螻蟻的掙紮,慢慢找到了一點樂趣。
鳶眼AI的第二個要求,用在了那個叫做中原中也的身上。
到這裡,童音者已經感覺到有哪裡不對勁了。
棋盤的局勢一瞬發生了很短暫的逆轉,明明那個叫做智上芽衣的棋子已經深陷絕望,隻需要西比爾在小小推一把——
可是棋局變了,有哪裡變了。
是哪裡?祂想不通。
“想不通的話,不如親眼去看看如何?用您這雙尊貴的眼睛。”
AI笑眯眯的說道。
明明是建議的口吻,卻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嘁,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樣。
童音者不屑地想道,動手將那名叫做中原中也的男人扯到了這個世界。
過去的橫濱確實很有想法,居然被他們琢磨出了靈子轉移這種裝置,但是很可惜,太粗糙了,那東西粗糙得祂都想可憐他們。
就憑那玩意兒,如果不是祂出手,彆說轉移一個人,一張紙片都會被碾碎成灰燼。
讓吾看看,還有什麼吧。
童音者冷漠地想著。
*****
中原中也的出現,讓這個局麵朝著逆轉的方向滑去。
祂看著智上芽衣重新站了起來,看著他們挖出了潛藏的真相,甚至是世界靈基樹——!
“你這家夥,一開始就算好了!”
童音者氣憤地注視著太宰治,被愚弄的情緒讓祂想要立刻伸出手,將這個惡心的AI碾為碎片,就在祂即將動手時,AI再一次開口了,
“第三個權限要求——”
“你不可以乾涉,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還是未來,你都不可以乾涉,好好做一個觀測者怎麼樣,童音?”
童音者的瞳孔一縮,這一刻,祂終於真正審視這個叫做太宰治的人類。
但是一切都遲了,現實的局麵一步步朝著這群AI的計劃在推進。
那個叫做智上芽衣的少女也夠可憐的。
就這麼成了這群瘋子的傀儡。
童音者冷漠地看著這一切。
但是不可否認,祂真的從這盤棋局中感受到了樂趣,雖然是輸的樂趣——
嘖。
未知生物不爽的咂舌,陰沉的看著鳶眼AI。
祂嘗試想將對方拉入自己的陣營,不過很可惜,AI拒絕了。
“即使生而為人,回顧一生,隻有無儘的恥辱與羞恥之事,但是就像那位小小姐所說的,懷揣著希望走下去,終有一天會看見不同的風景。”
“真是期待啊,未來的世界。”
鳶眼AI化作光點消失了,祂也被彈出了棋局空間,失去了乾擾的力量。
很快,估計連觀測的力量也會失去。
什麼啊,原來還是有點有趣的東西嗎?
童音者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祂最後瞥了眼徹底封閉的【橫濱A367】位麵,哼著歌將它清除出了觀測列表。
接下來,要選哪一個才好呢?
祂嘻嘻笑著,滑動著指尖,看著不同的位麵在眼前閃過。
恩?米花?這個都是偵探的世界好像挺好玩?
哦哦哦,熱血的殺鬼好像也不錯。
真是難選啊。
童音者為難的看著眼前的列表,就像是不知如何選擇糖果口味的小孩。
祂沉思了片刻,突然像是想到什麼好主意一般,直直轉過臉,看向屏幕外——
【你們說呢,正在看書的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