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五個小時(2 / 2)

叫虞寺清楚地看見,他的中指已經消失不見。隻剩下一個獨樁樁正在淌血,上麵依稀能夠看見白骨。

虞寺的眸光逐漸渙散。

是真的……

這個遊戲,是真的。

其他人……包括自己,會死在這裡。

還有多少人活著?

倩倩呢?

倩倩剛剛出門去了。

剛剛那一聲慘叫,是她的嗎?

是她的、是她的,她跟了自己這麼多年,她的聲音,自己不會聽錯的。

虞寺抖如篩糠,感覺無形的手卡住了自己的脖子,空氣無法鑽進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她要跑。

等她離開了這裡就報警,讓警察把這個奇怪的地方連窩端掉!

虞寺渾身癱軟,精神已經緊繃到極致,現在卻不敢暈過去。隻能大力地揪自己大腿,勉強保持清醒。

她顫抖著,從包包裡掏出防狼噴霧、小剪刀,隨後走向窗邊。

“你、你叫我有什麼事?”

虞寺隔著窗戶,問太子爺。

聽見虞寺終於開口,窗外的人似乎很高興。他甩著自己的手,將他中指上的血跡,甩到了虞寺臉上。

好似破風箱的嗓子呼呼道:“出來、出來。”

他興奮地說著,似乎對這一切十分渴望。

虞寺不敢擦臉上的血。

又或者說,她壓根沒有注意到。

而是死死地捏著防狼噴霧,膽戰心驚:“不、我不出去,天很黑,我要休息。”

“不出來?”

太子爺聲音陡然變大,他剛剛還興奮亂甩的手,突然變得猙獰,成爪在屋內亂抓著,不住嘶吼:“必須出來!快出來!!”

那癲狂的模樣,叫虞寺沒能忍住,往後退了兩步。

“我為什麼要出去?”雖然害怕,但虞寺還是問。

“來玩。”太子爺怪異地笑起來,“你不是喜歡玩遊戲嗎?我們叫了很多人,陪你一起玩。”

“什麼?”

虞寺隻覺得腦海陣陣眩暈。

什麼玩遊戲?

她什麼時候喜歡玩遊戲了?

而且“我們”?

“我們”指的是誰?是鎮子裡麵的原住民嗎?還是說,是劇組成員?

那叫來的“許多人”,又是誰?

害怕並沒有讓虞寺的腦子變得更加清醒,當然,在這種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清醒也不過是徒勞無功。

“出來!出來!!”

太子爺並不會回答她,隻是不住地嘶吼,重複同一句話。

眼看著窗戶上的洞越來越大,虞寺混混沌沌的腦袋,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門,不就在窗戶旁邊嗎?

他為什麼不推門,而是隻推窗戶?

虞寺還來不及細想,紙糊的窗戶,終於不堪重負,在太子爺的努力之下,徹底報廢。

在太子爺頭頂是通紅的燈籠,紅光灑在他的臉上,叫虞寺將他滿臉血汙看得清清楚楚。

“你……”

明明已經是萬分恐懼,可虞寺叫不出來,隻能怔怔地看著太子爺。

太子爺“嗬嗬”喘著粗氣。

正如虞寺所預想的那般,他的喉嚨已經被割破,頭上或許也有傷痕,否則不會紅的、白的淌了一腦袋。

他在窗外,揮舞著自己的手,眼底卻露出恐懼來。

“出來吧,求求你了。”

太子爺流著眼淚,將眼底的血衝淡了一點。

他似乎怕極了,全然沒有之前的高姿態,而是懇求虞寺:“你不出來,我們都會死!”

看著這一幕,虞寺手抖得更厲害。

她隻是問:“我出去了,你們就不用死了嗎?”

太子爺聽虞寺這麼說,以為看到了機會,臉上綻放出笑容來,想要討對方的歡心。

“對,你隻要出來,我們就不會死!!”

“倩倩呢?”虞寺問。

“倩倩?”太子爺麵上有片刻的空白,隨後又笑起來,熱切不已,“你放心,她沒事,好好得和我們待著的。”

他麵上露出狂熱,連恐懼神色都消失不見,“來,你出來,我帶你過去。”

笑得情真意切,叫虞寺心底可悲。

和自己對話的人,是太子爺。

那副嘴臉……

明明已經被割開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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