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鐵頭(1 / 2)

擦!

這回望著眼前的木屑廢墟,還有間或露出的瓷片、玉片,連方三自己都嚇傻了!

不是吧……難道本小姐的腦袋,真有這麼鐵?

就在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摸頭的一瞬,自家老娘典客聞訊趕來,瞧見費了巨大人力物力運來的珍寶就這麼毀於一旦,霎時間身形劇顫,麵色鐵青,指著方三的手指都在發抖:“你當真練過鐵頭功?”

“娘,怎麼連你都不信我?!”

方三目瞪口呆,雖然自己先前也有懷疑,但當最親的人真這麼說的時候,她接受不了!

典客就像是一頭瀕臨瘋魔的母獅,整個人暴躁難耐,幾乎是指著自家閨女的鼻子,破口大罵道:“你讓我怎麼信你?惹出這麼大的禍事!我腦袋上的官帽都要不保!你怎麼一而再的……嗐!冤孽啊!”

典客一甩衣袖,側過身去,以往挺直的背部,現下佝僂不已,沉重的嗓音,如同巨石,一下又一下的敲打在方三心頭,帶來極大的鈍痛:“你說你,毀了什麼不好,為什麼要毀了五皇女的基業?還是說——”

中年的女子倏然頓住,忽而轉頭,目露晦澀的凶光,一把掐住女兒的脖子,頃刻變得陌生的視線,一寸寸的淩遲過方三的麵頰,語氣森冷,全然不像對待親人:

“還是說!你是其她皇女的人?想要害死五皇女?”

聽了這話的方三,怔在原地,徹骨的寒涼,自腳趾蔓延而起。

原來,在自個兒老娘心裡,相比功名利祿,親情……親情又算個什麼東西?

“哈哈哈,殿下您沒瞧見當時方三的那個表情!太逗了!”

原二站在自家包子鋪外,對著一扇緊閉的門扉,一邊說,一邊捧腹大笑。

而門內碳火融融,渾身凍的有些哆嗦的離宛,解了狐裘與錦衣外套,泠奚羞紅著臉,微閉著眼的拿著棉布,替她擦著身,偶爾觸到溫似暖玉的肌膚,就一陣輕顫。

鴉羽般的眼瞼,如同蝶翼,撲扇個不停,為怕有意無意的觸碰間,指尖涼意,寒了殿下,瓷白的指腹早已摩擦生熱,染上了薄紅。

離宛披著包子鋪內未拆的全新被褥,圍坐在炭盆邊,靜靜烤了會兒火,但門外的二

小姐,看死對頭又一回吃了大癟,心裡的得意是怎麼都掩不住,大笑著說了恁多,那叫一個不歇停。

“殿下,冷麼?”小美人搬個板凳,坐近了些。

“冷倒是其次,主要是一屋的包子味,勾的人嘴饞。”

泠奚輕輕笑了,膝蓋挨上了她的腿,歎息似的道了句:“殿下此番,為破寶船,犧牲可大了。”

離宛懶洋洋的勾著她頭發玩:“饞次嘴受回凍,卻能換下九卿之一的典客,值了。”

泠奚一訝,遂點著腦袋,乖巧附和。

一炷香之後,離宛自覺身子已暖,炭盆邊掛著的衣服已乾了大半,離痔更是從皇女府帶出了幾件新衣裳。

因保暖得當,離宛全程連個冷噴嚏都沒打,原本船破後,是預備以最快的速度趕回皇女府,卻沒曾想原二說離河灘不遠處,有家包子鋪,平時是她翻院牆逃出家門後,為躲避少府設下的“秘密據點”,內裡有被褥、有夜行衣、還有堆了滿滿一柴房的木炭。

聽聞有如此好的緊急去處,桃紅麗人自然是盛情難卻。

回皇女府的路上,離宛一邊吃著肉包,一邊注意到腦海中冒個不停的氣泡,挑眉戲謔道:某統這是…心癢難耐,等不及了?

也不欲拖延,直接叫了薄艾到近前來。

薄艾一個白斬雞身材,實在羨慕脫衣有肉、八塊腹肌的硬漢身材,正一個勁兒的請教蒙祈,肌肉是如何練成的,隻可惜蒙祈的視線全在泠奚身上,一個眼神也沒分給他,薄艾也不覺得尷尬,來女尊離國有一段時間,天天見到的都是纖細柔弱的男兒,都快三觀碎裂,胃部乾嘔了!

這還是頭一回見到如此接近現代審美的男子,心中的雀躍自不必說。

〈如花似玉美貌值〉終於受不了了,冷冷道:宿主,我勸你莫要忘記刷美貌值的事,孔武有力、金剛芭比一類,隻會折損你辛苦換取得的美貌值,望你自重!

薄艾被訓,不由的扁了扁嘴,垂下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冷意,無聲嘀咕了句:囂張什麼啊!

恰好離宛喊他過去,他就趕緊過去了。

誰知神仙姐姐開口就是:“聯一下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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