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客向著上座拱手道:“啟稟陛下,瞧對麵這位勇士的舉止,應當非族內將士,若我朝派出武將與之比武,倒顯得我們欺負了他們,故而臣推薦臣的三女兒。”
一番話,如同燃油遇著了火星,把離國的朝臣們整的那叫一個冰火兩重天,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本來比武隻要贏了,不就行了!上一輪人家坑了咱們,
也沒提道義啊,這一輪,你典客倒高舉著道義二字,坑自己人,還坑你閨女?
在座的大離人,實在想不通典客此番的騷操作是為何。簡直就是把唾手可得的勝利,拱手推出啊!
女帝麵色不變,但眸中略顯驚異,疑道:“你的三女兒?”
“是,臣的三女兒。”典客說的鏗鏘有力。
而被迫站起的方三,已經是活的雲裡霧裡,心裡哭的那叫一個死去活來,在半個鐘前,自家老娘就不容置喙的對她道:
“現在彆無退路,隻有背水一戰,整個方家能否維係繁榮,便看你能否以肩挑之。此戰立了功,方家便有救,你也彆怕,上場後,對方瞧你這瘦猴樣兒,定會掉以輕心,趁這機會,你就用頭撞他,隻要撞到,便贏了。你必須贏,也隻能贏,你該明白怎麼做。”
最後一句,說的尤為意味深長。
“老娘……”你認真的麼?
方三原想問出這話,但抬眼看到自家老娘那深沉凶戾的眸色,頓時嚇的什麼都說不出了。
渾身止不住的輕顫:老娘她……真的是認真的。
可是,我並沒有鐵頭啊……
上場後,不知為何,也許是那最後一句,讓她心結百起,叫方三的腦中忽然劃過一個不可思議,卻又讓她肝膽俱寒的猜測:或許,她已經被老娘,不,是被方家……放棄了!
此戰,贏,她是方家的驕傲,若輸,就需死在當場,成為方家靈堂裡的驕傲。
她娘隻給了她兩個選擇,贏,或者,死。
若贏不了,那就唯有死,才能讓女帝對方家心生不忍,才能給方家苟延殘喘,以求東山再起的機會。
隻這一瞬,方三大口喘息,覺得自己就像瀕死的魚。
而敕勒族內部也掀起了一輪關於“她是誰”的討論。
——就是那個一頭撞塌離國第一青樓,後來又撞毀巨大寶船的那個鐵女!
——什麼?竟然是她!好像比咱們的胸口碎大石要牛啊?
——不!是要牛的多的多,這可怎搞?
——嗐!隻說她頭鐵,又沒說她其他地方鐵,攻擊其他部位,不就行了。
領頭人一邊說,一邊衝場中壯漢比了個手勢,眼中深沉算計一閃而過。
不叫此女血濺當場,如何平息先前的屈辱之火?
作者有話要說:[一臂扛鼎buff]開——
離宛笑著對敕勒族道:啊呀,居然隨便碰了兩下,重達3000公斤的鐵球就掉下來了呢,你們這鐵器的質量,不行啊。
[一臂扛鼎buff]關,深藏所有功與名。
女帝大手一揮:不行,宛兒此舉,必須記錄史冊,誰都不許搶宛兒的功勞!
書記官奮筆疾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