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已經選擇乘坐了過山車,既然沒有退縮餘地,就應該儘量讓自己和同伴都享受這段過程。
用更直白的話來說就是,吳今生放縱欲望,而她在這方麵小心謹慎,需求不強,他們顯然不是同頻,但既然選擇了和吳今生在一起,她會在自己的限度內,接納他的欲望。
而且他們在田野邊的那場交融餘韻仍在,在餘韻消失前,她也渴望吳今生富有侵略性的溫柔。
蘇為在他額頭落下一個代表同意吻。
吳今生得到了允許,按住她的後腦勺,與她唇齒糾纏。
他的身體像一塊被夕陽灼燒的熱鐵,蘇為雙手所觸及之處,無比滾燙。
他喘著粗氣,“我讓那兩個彆來了。”
距離上一回已經過去了半個月,蘇為竟然有些懷念,有些想要。她的手扶在他緊窄臀部兩側,“我有事要跟他們說,不想拖延。”
蘇為從小就清醒理智,吳今生從來不用擔心她被他們帶壞,隻是他不願意讓那些臟心眼打擾她的生活。
他的王後,就該坐在金子和寶石打造的王座上,她虛榮也好冷漠也好,底下的泥點子不該濺上她高貴的腳尖。
吳今生是個格外好麵子的男人,自己的女人被高高捧起,是他作為男人能力的最大體現。
“你不喜歡他們的話,以後必須要見麵,就去外麵見。”
“吳今生,我最近才發現你是真的小心眼。”
“老子一直小心眼,隻不過最近你眼裡才有我。”
“吳今生,你老實跟我說,你現在還有多少錢?”
“你又不跟我過日子,調查這些乾什麼?”
蘇為被他混蛋一樣的語氣氣到,從後麵拿起一隻鮑魚,硬殼朝他腦門敲去,“鐺”一聲想,半點舊情都不顧。
吳今生邪笑了一下,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把那隻鮑魚送到自己嘴邊,伸舌頭舔了一下。
蘇為一張口,發出了平時根本不會發出的柔軟聲音。她用水龍頭接了一杯水,給自己的聲線降溫。
“吳今生。”她正色道:“我知道你又給徐麗送錢了,你們從小一起長大,情同手足,你想讓她過得好無可厚非,但大家都有手有腳,如果不是絕境,隻是普通的低穀,完全可以自己往上爬,你這樣縱容她,對自己不好,對她也不好。”
吳今生挑眉:“宋東蘭跟你說了什麼?”
吳今生出來摸爬滾打的時候,他們還在學校裡為寫不完作業、沒人陪自己上廁所、被老師批評之類的事情哀愁。他的那些經曆困難,沒人能替他解決,甚至沒人能聽他說。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習慣了,把自己的心磨成石頭,也就不在乎了。
他不糊塗,隻是懶得清醒。
“我知道東蘭的企圖,我也不想否認我的虛榮,我不在的時候,你可以對任何人好,我在的時候,你隻能對我好。”
一個人要有足夠的底氣才能坦蕩地承認自己的虛榮,蘇為是一個距離完美十萬八千裡遠的女人,但她不掩飾自己的人格缺陷。
承認了能如何呢?世界不會因她坍塌的。
吳今生掌心撐在她身側,他試圖說一些發自真心的話,一些沉重的情緒積累在他胸口,讓他難以開口。
他覺得自己足夠鐵石心腸了,徐麗白芸為了他口袋裡倆臭錢,整體蹦來蹦去,勾心鬥角,他從來不當回事。大家太熟了,熟到她們眼皮一動他就能看穿他們的心思,她們都有把柄在他手上,他隨時能讓她們完蛋。
蘇為要是和她們一樣就好了。圖他錢,圖他是個年輕力壯能保護她的男人,管她是走是留,他肯定半點兒都不在乎。
可她對他太好了,這輩子就兩個人真心實意對他好過,一個是他媽,另一個是蘇為。
他不想把氣氛搞得太嚴肅,於是用調侃的語氣說道:“你在床上讓我爽夠,我在外麵給夠你麵子。”
這次砸過來的不是鮑魚,而是鋼絲刷。
吳今生的臉被鋼絲刷狠狠刮過,一聲不吭,臉上仍然笑容得意。
看到他的皮膚被鋼絲擦紅,蘇為心疼了,她摸向那塊泛紅的皮膚,“吳今生,以後我再也不對你動手了。”
“那我該做的混蛋事還得做,該開的黃腔還得開。”
蘇為漸感有心無力,隻要她對吳今生稍有縱容,他就會得寸進尺,青春期沒使完的叛逆勁全使到了她身上。
這段對話已經浪費了太久時間,菜一道沒做。吳今生讓蘇為出去看電視,他迅速炒了兩葷一素三道菜,又打電話給林小宏,讓他來的時候在飯館買四份米飯上來。
吳今生在廚房陽台看到一輛黑色轎車,那是林小宏的車,知道他們來了,便端著菜走了出來。
蘇為正襟危坐坐在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