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講啊。”
他想了會兒，竟想不到笑話。
“那要不然你裝一裝？”
“行，先讓徐麗教我表演。”
“蘇為，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做的這些很荒唐？像是要搶走你媽。”
蘇為默認了。
“我還記得我媽走的那段時間，我過的有多難，給你媽當兒子，是想分擔你的壓力。”
蘇為記得自己撞見他在便利店吃彆人的剩飯，想到這裡，苦笑說，“你放心，我不至於那麼慘。”
“這不是會笑麼？”
蘇為發現，吳今生不論怎麼成熟，在她麵前總是時不時犯欠。
吳今生說：“進去吧。”
蘇為說：“帶煙了麼？我想抽支煙再進去。”
“隻能抽一支。”
蘇為下樓抽煙，吳今生也叼著煙在不遠處看著她的背影，神情凝重。他知道，白芸的事上，蘇為肯定是希望親力親為的，但護理院的費用和後事費用加起來是一大筆錢，蘇為工作才兩年，拿出那些錢，又得過拮據的日子了。
他們不就是圖他錢麼？他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維持表麵上的和平，也可以厭煩了隨時抽身走人，但他不能讓那些真實的汙穢影響到蘇為。
蘇為抽完煙回來，見吳今生在背後看著自己，煙霧下他的目光幽深。
吳今生今天穿了西裝，他身材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胸前肌肉輪廓清晰，白襯衣的領口位置正好是他的張揚的喉結。
發現了蘇為在看自己，吳今生問她：“好看嗎？”
“像賣保險的。”
“老子本來就是賣保險的。”
二人回到包廂裡，徐麗和林小宏正在講他們高中時候的事。
徐麗幾杯酒下肚，說話沒了分寸，見二人回來，她站起來：“你倆去哪了？罰酒罰酒！”
蘇為倒了兩杯白酒，“吳今生要開車，我替他喝了。”
朱箐已經難以忍耐了，尖酸地來了一句：“蘇小姐對今生哥真好。”
蘇為坐下來說：“吃完這頓飯，吳今生就是我哥了，以後都是一家人，你彆總叫我蘇小姐。”
她看向吳今生：“吳今生，我什麼時候改口叫小朱嫂子？”
蘇為突然開始帶頭催婚，吳今生眉頭一沉，見吳今生不說話，林小宏說：“我哥這倔驢，就蘇為能管住。我還記得有一次吳今生突然開始老老實實去學校了，我以為他被人催眠了，一問才知道，是因為他要出去乾壞事，蘇為不讓走，他就把蘇為給綁起來了，事後覺得對不起蘇為，才答應她去學校的。”
此言一出，這張桌上有不少人陷入沉默。隔壁桌的小孩在聊遊戲，孩子們的嬉笑和成人的沉重對比鮮明，那桌越是輕鬆愉悅，這一桌便越是沉默死寂。
徐麗瞪了一眼林小宏，嫌他亂說話。
上一秒還在笑的白芸，她的臉突然冰冷無比，“林小宏說你把我女兒綁起來了，真的嗎？”
蘇為說：“媽，那是我們鬨著玩的，彆聽林小宏添油加醋。”
“吳今生我問你話呢！你綁過蘇為？”
當身上擔子越來越重的時候，吳今生也會偶爾逃避。但這件事他不能逃，“是我那時候犯渾，對不起蘇為。”
吳今生話音剛落，玻璃瓶崩裂的聲響起，一時間，整個包廂鴉雀無聲，來倒酒的服務員也嚇壞了。
白芸掄起酒瓶砸向了吳今生的頭。
所有人都嚇傻了，徐麗大喊，“乾媽，你怎麼了？這是會出人命的！”
“你綁我女兒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出人命！”
眼看鬨劇無法收場，蘇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