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師妹…”
周向蝶紅著眼，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寧歡。
大師兄這個時候已經表現出了強硬態度，她沒想到寧歡還會站出來幫她說話。
按照她想，她應該會落井下石才對。
寧歡拍拍她的手，將她身上的灰輕輕拍掉，才又看向顧許生，慢悠悠道：“大師兄，內外有彆，外門弟子衝撞內門弟子本就應該受到懲罰，不是嗎？”
她頓了頓，饒有深意的目光落在孟珊玲身上，“更何況我聽說，這位孟師妹好像是在擂台受的傷，跟向蝶沒有任何關係吧？”
顧許生沉著臉，語氣微冷，“當時若不是我在，隻怕周師妹就會動手，周師妹既然知道自己貴為內門弟子，就該謹記自己的身份，拉下個臉對付外門弟子，也不怕丟了內門弟子的臉。”
“我沒有。”
周向蝶語氣激動，紅著眼咬牙切齒的開口：“若不是這個小賤人挑撥我的情緒，我怎麼可能會出手？”
她知道顧許生的規矩，怎麼敢動手？
可這個小賤人卻故作柔弱，一次又一次惹惱她，她才會準備教訓她一下，可還沒碰到她就被顧許生一劍給刺傷。
顧許生眉頭又皺了皺，眼底寒意更甚。
“我沒事，你們彆吵了。”
孟珊玲捂著嘴咳嗽了一聲，純白的手帕頓時染上了一抹殷紅，她抿著唇，扯出一抹笑，“大師兄你也彆怪周師姐，反正她也沒真正傷到我。”
“況且，就像寧師姐說的那樣，我隻是個外門弟子，就算周師姐真的傷了我，也是我應該承受的。”
她慘白著臉，氣若遊絲的模樣仿佛下一秒就會昏過去。
寧歡驀地笑出來，抬步走到她麵前，“孟師妹真的受了這麼重的傷嗎？”
“據我所知，陸齊好像修為還沒孟師妹高吧，他能把你打成這個樣子？”
孟珊玲的神色有一瞬間僵硬，不過便又壓了下去，苦笑道：“我也不知陸齊師兄為什麼會對我動手，或許是我學藝不精吧？”
陸齊…
這個名字耳熟的很。
顧許生略一想，就想到了上次收徒大典中的黑衣少年。
小師妹好像和他很親近。
這個認知，讓他心裡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小師妹自長大起，便一直纏著他，他並非木頭，也能察覺到她的心思，隻是一直沒有給出回應。
他自信，小師妹非他不可。
隻是在陸齊出現後，他發覺小師妹對他的關注變少了，不再主動找他，不再主動留意他，就連在宗門探查消息的鶴童也撤了。
小師妹不再關注他了。
顧許生擰著眉，心裡一股莫名的情緒翻江倒海般吞噬了他的理智。
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淡淡道：“和一個女弟子動手，倒真是個有出息的。”
寧歡下巴微抬，否決了他，“大師兄話不能這麼說，擂台上男女不論，孟師妹既然接下了這個挑戰，那麼就算是死也怪不得旁人。”
顧許生垂下眸，神色驟冷。
倒真護他。
孟珊玲咬著牙，“寧師姐教訓的是，我隻是一個外門弟子，就算死了也活該！”
寧歡挑眉，“你不服氣？”
孟珊玲低聲道：“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