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分手(2 / 2)

那你就想多了。

你以為和她像,我就會碰你?

學她,你不配。

張爾逸憤怒道:“隻是什麼,霜霜學妹,你彆幫他說話了!”

陳晏歲卻搖搖晃晃站起身來,用手背碰了一下被砸傷的地方,哪怕喝醉,眼神依舊輕蔑冷漠:“一群神經病。”

聽見那個很久沒有聽到的詞,右繁霜愣了一愣,她緩緩低下了頭,拉了拉張爾逸的衣角:“學長,我和他的事情,我和他處理,你們彆擔心。”

眾人剛要勸,就聽見隔壁傳來了救命,而酒店的安保迅速砸開了隔壁的門,控製住了場麵。

呼救聲,原來是隔壁傳來的。

樂團眾人一愣。

尤娜還不放心,卻被柳翡強行拖走:“她是個大人,她的私事,自己會處理,要真有什麼,咱們就在門外等著。”

樂團的其他人有不服氣有阻攔的,總算是收場了,把右繁霜拉出去交代了半天,才到走廊上等著。

右繁霜再度看向酒店房間的門,她深呼吸了一下,才輕輕推開走了進去。

陳晏歲躺在沙發上,又被打了又喝得酩酊大醉,像是一攤爛泥,如此暴戾,情緒不穩定。

右繁霜不知道為什麼,有那麼一刻,心臟的壓抑難以呼出。

阿言就算病得再嚴重,麵對再絕望的困境,也絕對不會自甘墮落。

陳晏歲,和阿言是不一樣的。

不一樣到現在就算是看陳晏歲一眼,她都覺得侮辱了阿言。

她拿起自己的包,扭頭就要走,但陳晏歲卻拉住了她的手腕:“右繁霜,你根本不喜歡我,是不是?”

右繁霜卻看著他,輕聲道:“是。”

第一次,她如此直接了當,她的語氣都在顫抖。

是她妄想,能找到和阿言相似的人。

終究隻有皮相相似,再也不會有和阿言一樣的人了。

覺得他和阿言像,是對阿言的侮辱。

她也不該因為他像,而對他心軟。

陳晏歲聽到那句是,心頭不住地顫抖。

右繁霜起身要走,他惱羞成怒的聲音卻穿入耳中:“你以為我就喜歡你嗎?我看到你這張毫無表情的臉就厭惡,還要用這張臉去學她,你不知道自己有多惡心。”

右繁霜轉回了頭,眸中淚光顫抖地看著他:“你也,很惡心。”

她頭也不回地走了,走出酒店,卻無來由地心塞。

陳晏歲閉上眼,胸中鬱結。

右繁霜捂著心臟,一股酸澀從心臟蔓延到鼻頭。

似乎繼承了心臟病的,是她一般。

可是隻有她,是真真切切失去了她的心臟。

迎著風跑了不知道多遠,才能把心裡那股酸澀跑掉,可她卻發現自己又跑回了那個廢棄的遊樂場。

她眼眶一熱,不敢多待,就近回了家。

李月娟不在家。

工作日的晚上,她一向是不在家的。

右繁霜回去翻自己以前的東西,想順便帶走,卻翻出了一封貼著澳大利亞郵戳的信。

裡麵的信件和照片掉了出來,她無意間撿起,撿起的瞬間,卻像失足從高處墜落。

她的手不自覺發顫,麵色煞白,心臟撞擊得用力,幾乎要撞破胸腔。

她顫抖著手翻開折疊的信,上麵寫:“霜霜,展信佳,澳洲十二月份的陽光濃烈,黃金海岸很適合曬日光浴,有不少女孩子都在這兒把自己曬成黑珍珠,我想象你也曬成黑珍珠的樣子,忍不住笑了,霜霜曬成黑珍珠,也一定是大溪地黑珍珠,會與眾不同,熠熠生光。隻可惜,我還不能自由走動,不然一定帶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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