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一點(2 / 2)

她的阿言在這裡。

她想到這個名字就會無由來地歡喜和平靜。

阿言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蘇憂言用手梳了梳她的頭發,低沉的聲音如煙雨溫柔纏綿:“你還想睡嗎?”

右繁霜有點不好意思:“睡你的床嗎?”

蘇憂言輕笑:“是啊。”

右繁霜支支吾吾道:“但是…我一晚上沒回去,早上發現室友昨晚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我怕她擔心。”

蘇憂言依舊語氣溫柔:“不想和我再待一會兒嗎?”

右繁霜看著他瑰麗璀璨的鶴眸,羞怯道:“回去之後我們也可以待在一起。”

句芒在吃早餐的時候,聽見了鑰匙開門的聲音,她下意識想去幫忙開門,然而她剛從椅子上起來,緊接著,就看見一夜未歸的發小帶著一個長得極其出眾的男人進門。

句芒一口水噴了出來。

右繁霜嚇了一跳,連忙給她遞紙巾。

句芒看了蘇憂言,瞬間反應過來,嘴唇微張,嘴皮子都幾乎不動地低聲道:“這就是蘇憂言?”

聲音低得就算在她身邊都聽不清。

耳力極絕的右繁霜在一米多遠的地方悄悄點了點頭。

句芒偷偷豎了個大拇指,給了個肯定的眼神:“長得比陳晏歲帥多了,如果說都是甩你,靠臉,他能被稱得上渣男,陳晏歲隻能是狗比。”

右繁霜連忙湊近了一點句芒,壓低聲音:“他沒甩過我。”

句芒對右繁霜和蘇憂言的過去知之甚少。

高中時期,她和右繁霜不在一個城市,交集極少,而右繁霜也有意瞞著生病的事情,看到那張照片,句芒才問了一下,還以為蘇憂言沒死,就是一個傷右繁霜極深的初戀。

聽著右繁霜急忙替蘇憂言辯解,句芒不耐煩低聲道:“知道了。”

還沒怎麼樣,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唉,女大不中留。

不過,哪怕句芒是第一次見蘇憂言,也會覺得,是陳晏歲長得像蘇憂言,而不是蘇憂言長得像陳晏歲。

無他,一個完美的藝術品和隻得幾分相似的贗品,不需要說明書,觀眾也能很清楚誰才是真品。

陳晏歲已經算是很驚人的長相了,在大眾裡帥得鶴立雞群,但是蘇憂言是屬於遇見他以前,根本想象不到會有人長這樣的類型。

像黑翅鳶,猛禽的一種,高貴陰鷙,麵部折疊度高,正麵看臉窄而流暢,鼻梁瘦長,側麵棱角極其分明,五官疏離寒涼,看人就像在看塵泥,這是陳晏歲完全學不來的冷貴氣質,哪怕是裝深沉裝凶戾也沒辦法達到半分。

哪怕蘇憂言是在笑著的,也讓人覺得他淡漠冷峻。

陳晏歲僅僅是和他眉眼間有幾分相似,就已經能帥得獨樹一幟,可見蘇憂言這張臉有多可怕,句芒看照片時沒意識到這一點。

現實中見蘇憂言這張臉,簡直帥到驚心動魄。

句芒發自心底覺得這個人危險。

但隻看臉,霜霜念念不忘,還有原因的。

句芒對著蘇憂言,皮笑肉不笑:“你好。”

蘇憂言淺笑:“你好,我是蘇憂言。”

句芒心裡腹誹。

她當然知道。

但句芒還是露出了八顆牙齒的假笑:“我是句芒,霜霜的發小,你應該聽霜霜提過我。”

蘇憂言了然,含笑道:“以前聽過霜霜說,你是最好的朋友,這段時間謝謝你照顧霜霜。”

句芒咬牙切齒地笑道:“不用謝,應該的。”

又不是他家的人,謝個什麼勁兒。

到底霜霜和誰親一點啊拜托。

而句芒這麼想的時候,絕對不會想到,他倆昨晚真的親到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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