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考熱氣球資格證,從來不是因為喜歡熱氣球,而是因為,希望有朝一日,不再受人渣威脅。
而現在,蘇濤甚至威脅到了小傻子的身,碰到了他的底線。
是時候,把蘇濤當個屁放出去。
蘇憂言的眸子深墨卻含著笑意,如同最黑暗最深處湧動的海,藏著無窮無儘的危險與未知,卻如此惑人。
熱氣球看風景誰會喜歡這種弱智的遊戲
他隻喜歡掌控一切,讓一些人,感受媽媽和他當年的恐懼。
周晚玉遞過來一個火把,蘇憂言漫不經心接了過來,他拿著火把,以便讓蘇濤看得清他。
火把的火光在黑夜中舔舐著他冷白如寒霜的麵龐,幽幽如燃燒的血紅花瓣。
恨意與怨念,仿佛要在這一刻被一把大火燒得瘋狂蔓延。
無法照耀在陽光下的俊美冷峻,在夜色中,帶著恨意濃烈地綻放。
可他卻是笑著的,每一縷笑意都如此危險而瘋魔。
蘇濤怒不可遏又驚懼萬分地高喊道:「畜牲!把我放下來!」.
蘇憂言卻勾了勾手,笑意輕佻:「放手吧。」
十六個工作人員放手的瞬間,熱氣球一飛衝天,熱脹的熱氣球已經按捺不住地飛升。
蘇濤的尖叫聲不止,哪怕升上高空都聽得見。
蘇憂言真忍不住笑出了聲。
蘇憂言笑著,卻抬手做了個手勢,對高空中的熱氣球假裝開了一槍。
蘇濤隻看見蘇憂言抬起了胳膊,刹那間被嚇得魂不附體,直接癱坐在了吊籃裡。
蘇憂言隻覺得好笑,他拿起對講機,慢悠悠哄道:「爸爸,你彆怕,這可不是英國郊區。」
蘇憂言的聲音漫不經心:「我不會再拿獵槍指著你,一槍又一槍打出去,催你快跑,告訴你後麵有狼的。」
蘇濤一瞬間明白過來:「你是故意的!」
他以為蘇憂言是在幫他瞄準狼,原來是他才是蘇憂言瞄準的目標。
蘇憂言這個畜牲!
蘇憂言含笑道:「是啊,我的好爸爸。」
蘇濤在那頭咒罵。
而蘇憂言直接掐斷了對講機,他淡淡道:「上麵的燃料可以燒多久」
工作人員淡定道:「一瓶燃料兩個小時,上麵有二十瓶,駕駛員帶了急救物資,可以隨時降落和聯係地麵,並且駕駛技術很老練,雖然熱氣球的顏色不顯眼,但可以保證不會撞到其他飛行器。」
隻不過,乘客會不會被嚇到就不一定了。
蘇憂言還沒答話,黎司期就慢騰騰走了過來,抬起頭,拿望遠鏡看天上,感歎道:「你怎麼把你爸爸當個氣球放上天了。」
蘇憂言的語氣涼薄淺淡:「我想把他當個子彈打出去,打出去就炸,也不用把他收回來,更省力。」
黎司期笑著看向蘇憂言,由衷感慨道:「哥,你真像個瘋子。」
酷得要命。
蘇憂言冷冷收回視線。
他就是個瘋子。
蘇憂言高大的背影挺拔。
周晚玉看著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最終成為了一個危險的獵手,心中感慨萬千。
小蘇總素來認為自己是個可笑的悲劇,他要站起來,用強大的心臟,用鋒利的眼睛,去看蒼生追逐著自己的背影,好讓他能玩弄這汙穢可笑的權力。
好讓有些人,又有希望又絕望。
可是,他自己卻深陷在裡麵,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