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霜霜這麼小心翼翼的,很有可能是她男朋友平時限製她乾這個乾那個。
等結果出來,不管是什麼樣的結果,他都要好好和她男朋友談談。
周衫燁看見右繁霜靠近田雲絳小聲說話,她下意識把頭壓得更低,想假裝自己在認真看合同,卻做不到集中注意力。
幸好田雲絳隻待了一會就走了。
走之前還和周衫燁打了招呼。
周衫燁看著右繁霜桌邊的購物袋。
那些品牌的名字華麗。
其實貧窮和富裕,怎麼能夠混為一談,終究還是有很大區彆的。
至少右繁霜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和師兄交流,不會有任何的自卑膽怯。
她倒不是嫉妒右繁霜和師兄關係親近,隻是覺得,如果能在喜歡的人麵前坦坦蕩蕩的是自己,那該多好。
田雲絳下樓的時候,正巧撞上了飛奔的句芒,句芒一下子沒站穩,摔倒在地,手裡的資料散落一地。
她趕緊爬起來撿,田雲絳也連忙彎腰去替她撿:“不好意思,抱歉。”
句芒連聲說著沒關係,拿著資料就上了樓。
田雲絳莫名的覺得她很眼熟。
是國大的嗎,還是華大的?
右繁霜準備提著東西回去,周衫燁叫住她:“繁霜。”
右繁霜好奇道:“怎麼了?”
周衫燁踟躕道:“田學長是你男朋友嗎?”
右繁霜笑了笑:“怎麼可能,學長應該相當於我哥哥吧,田教授是我很親近的長輩。”
周衫燁鬆了口氣。
肖騏從茶水間出來,拿出一杯熱可可放在周衫燁桌麵上:“剛剛你不是說沒吃早餐嗎,先喝點這個,我剛好也沒吃,點了個外賣,等會兒一起吃吧。”
肖騏修長的手指從杯上移開,周衫燁心不在焉:“謝謝。”
右繁霜看了一眼肖騏和樓裕,又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
她從包裡掏出那份鑒定報告,走到打印機旁邊。
周衫燁提醒她:“繁霜,那個機子壞了,你要複印的話,換一個吧。”
右繁霜詫異道:“壞了嗎?”
“是啊,你換一台吧,這邊還有兩台。”
—
鄭渝西在家裡和朱儷做飯。
鄭渝西擇著菜,提醒道:“不要對這個孩子發脾氣,上次她去樂團的時候,說不定鼓起了多大的勇氣,說不定差點就被你勸退了。”
朱儷切著菜:“老師,說實話。她的水平已經不足以進入樂團了,而且太晚了,我在樂團聽她唱的那次,依舊聽得出來她的聲音有很強的可塑性,但她已經21歲了,錯過了最適合學聲的六年。”
鄭渝西歎了口氣:“其實我何嘗不知道呢?但我總覺得她再重新來過,還有很大機會。”
朱儷放下了菜刀:“您的心太軟了。”
鄭渝西用手背推了推眼鏡,聲音依舊寬和:“小儷,是這個孩子的天賦太高了,我曾經對她有很高的期待,覺得她能繼承我的衣缽,現在依舊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