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右媛真相(2 / 2)

「於是,蘇濤用了數不儘的手段去逼問,而那個員工在倫敦還有一位好朋友,擔任了他的辯護律師,一直保護他。」

周晚玉處變不驚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裂縫,她的眼皮一跳。

蘇憂言故意逼問,想看她的反應:「叫什麼,你知道嗎?」

周晚玉終於開口了,帶著一絲輕顫:「右媛。」

蘇憂言微微頷首:「對,右媛。」

蘇憂言站起來,緩緩踱步到她麵前:「當年你是跟著蘇濤的吧,蘇濤要追問那個員工真相,當然不會自己動手,所以,你對那個員工和右媛做了什麼?」

周晚玉的背僵直。

蘇憂言冷聲道:「右媛可是在不久之後就死了,死前還立了遺囑。」

周晚玉忽然笑了一聲,聲音裡是輕如漣漪的悲哀:「您不是知道了嗎,蘇濤用無數方法去逼問,會有什麼方法,您猜不到嗎?」

車禍,綁架,恐嚇,太多了。

甚至就車禍恐嚇這一條,蘇濤都對右繁霜用過。

蘇憂言卻站在她麵前,矜貴疏離的五官滿是寒涼,也滿是心寒:「可那個私生子,是你,你有什麼理由替蘇濤問出結果?」

周晚玉自嘲地笑著,眼底帶著悲哀的清光:「我當然是用儘辦法不讓那個員工說。」

周晚玉抬起頭,視線上移,緩緩對上他的目光:「您不會覺得,那麼容易查到了當年的真相,是因為您是繼承人吧?」

蘇憂言皺起眉頭,一字一字逼問:「那是為什麼?」

周晚玉話語間都覺得從心底到唇角蔓延了苦澀,卻是含著絕望又期待的笑意,像是即將墜落深淵的解脫:「是因為我聯係了那位員工,讓他不要害怕,可以大膽地說出來。」

蘇憂言胸腔中像是有一團墨色的雲,重重壓在心裡,沉聲道:「自首吧。」

周晚玉卻垂眸笑了,眼淚從眼眶裡落下來:「我也想自首,可我犯的錯,刑法裡沒有。」

蘇憂言整個人像是浸滿了冰霜:「什麼意思?」

周晚玉的大拇指指腹輕輕撫過手中的玫瑰戒指,眼淚漣漣,語氣沉重,像是有千斤的重量壓在她心底多年:「是我害了她。」

蘇憂言依舊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周晚玉含著淚光,卻慈愛又垂憐地看著蘇憂言:「我愛她,本身就是最大的罪過。」

世人本不允許兩朵玫瑰相愛。

蘇憂言眉頭緊皺,不敢相信地看著她。

周晚玉的眼淚順著她已有鬆弛卻秀美的麵龐滑落,在蘇憂言麵前,她第一次把藏著多年的秘密和盤托出,如此沉重又幸福:「小言,你知不知道,繁霜為什麼會和你出現在同一個醫院?」

蘇憂言甚至緩不過神來,追問道:「什麼意思?」

周晚玉帶著笑意溫柔垂憐地看他,完全是一個長輩的眼神,淚光與欣慰交織:「看見你們代替我們相愛,我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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