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繁霜不解。
蘇憂言抱住她,又問了一遍:“你喜歡什麼?”
右繁霜遲疑了片刻,才低聲道:“我喜歡唱歌。”
蘇憂言拉著她:“那我們去唱歌。”
右繁霜連忙道:“現在不唱。”
蘇憂言追問:“那要什麼時候唱?”
右繁霜猶豫一下:“再過段時間吧。”
蘇憂言好像明白了什麼,垂著眸認真看她:“老婆,是不是有什麼阻止了你去唱歌?”
右繁霜的語氣有點低落:“我離開太久,邁出這一步對我來說很難。”
蘇憂言蹲下來,右繁霜不解也跟著他蹲下。
他認真道:“我可以聽你唱一首歌嗎?”
右繁霜僵住了,她莫名有些局促不安。
蘇憂言感覺到了她的不安,那雙眼睛看著她,專注而真誠:“我們試一試好不好,我想看你高興。”
右繁霜無來由被那雙眼睛的認真打動,卻依舊遲疑:“可是……”
蘇憂言蹲著卻很認真:“哪怕就唱給我聽,好不好?”
右繁霜猶豫了。
這樣小的要求,她難以拒絕。
她站起來,蘇憂言也跟著她站起來。
她往房間裡走,蘇憂言就跟著。
她坐在鋼琴前,蘇憂言跟著她,坐在了長凳上。
清淩淩的旋律輕慢婉轉地鋪開。
她細白的手指壓在琴鍵上,蘇憂言就乖乖地坐在她旁邊看她彈琴。
右繁霜的聲音清啞微沉,
“為什麼我不愛所有的雲和雪
我偏偏愛一條大道上遙遙無期的你。”
聲音像是結霜的露
,濃重的雲。
蘇憂言不懂她的歌詞什麼意思,隻是看著她。
右繁霜垂著眸,竭力隱藏情緒。
“我的黎明,你何時來這裡?
我如此思念你,
這一切都毫無道理,
可我就是毫無道理地愛你。
我永遠隱於墨色的長夜,正如我的愛意。
希望你看見我,卻又希望你看不見我。
一旦黎明到來,我的卑微將無所遁形。”
蘇憂言好像能從她的歌聲感覺到什麼。
她陡然間的變奏之後,是如潮水般湧來的愛意和旋律:
“黎明的陷阱我心甘情願跳下去。
我的光明又何時與我交際?
霜雪的歸期是冬季,可她到了思春期。”
琴鍵一滑,右繁霜低著頭,有些說不清的愁緒湧上來。
她甚至沒有唱完這首歌,隻是唱了一個片段就戛然而止,低聲道:”阿言,對不起,我唱不下去了。”
蘇憂言搖搖頭,他的眼睛單純而擔憂,直視著她:“我隻知道,你很難過。”
右繁霜伸手摸他的頭,把在他清醒時不敢告訴他的事情和盤托出:“因為我很清楚我們之間還有很遠的距離,我不提,不代表心裡不清楚。”
她寫這首歌的時候,阿言剛剛回來沒有多久。
為了和他在一起,她努力把自卑而難過按下去,因為希望和他在一起的心情大過了所有。
她好像沒有自己的主心骨,能真正站在他麵前不泄氣。
她從來沒有表現出來過,其實心裡一直都知道有些東西抹不去。
蘇憂言眼神清澈,卻一字一字說出來:“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我喜歡你。”
他的聲音很低。
右繁霜一把抱住他,心裡五味雜陳:“如果你沒喝醉的時候,我也能和你說這些話就好了。”
蘇憂言被抱住,也熊抱住了她,聲音悶悶的:“什麼話都可以和我說,我喜歡你。”
右繁霜輕聲笑了:“你剛剛問我喜歡什麼。”
右繁霜舉起手摸了摸他的頭,像是哄他一樣:“阿言,我好喜歡這隻貓。”
她跌跌撞撞一頭栽進愛情的沼澤裡,邊上那些刺有思春病的藤蔓緊緊纏住了她,讓她不知道能不能看見黎明。
喝醉的阿言反而讓她敢說出她的所有顧慮。
右繁霜忽然想起來什麼,鬆開他:“你等我去拿個東西。”.五
蘇憂言的視線跟著她站起來,右繁霜去拿架子上的東西,發現太高了自己拿不到。
蘇憂言忽然從後麵抱住她的腰,把她舉起來。
右繁霜嚇了一跳,纖細的腰肢被蘇憂言全部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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