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世俗的刺卻倒紮進我身體裡/”
空靈的聲音在變緩的樂曲聲之中忽然顯得那樣空曠孤寂,F的和弦沉重,如同金屬相墜。
無人聲的間奏中,大調音階的音高一點點上升,漸強的情緒如愛意蓬勃而出,如同無法說出口的故事,在這一刻,玫瑰從冰冷的槍口怒放。
就在旋律最飽滿的時刻,鋼琴聲忽然停了,一瞬間,無言比有聲更讓人心痛。
斷奏的那一刻像是有什麼東西永遠消失,再也回不來。
右繁霜看向鏡頭拍不到的那邊,像是看著什麼人。
人聲輕靈地響起,唱著另一個視角的故事。
“我沒有院子/
口袋裡的錢隻夠買一朵玫瑰/
我從花店裡買下最絢爛的那一朵/
想送給她,卻違心以冷眼相對/
大雪掩藏鮮紅/
那朵玫瑰爬上我的無名指/
這裡寒風朔朔翻山越嶺,大雪埋葬過往/
之後每一天的清晨/
我都會戴著那朵玫瑰在枯萎的花園柵欄外等她/
但她,不會再來/”
鋼琴柔和輕慢地跟上來,與人聲緊密貼合,融為一體。
她的聲音消失那一刻,微風撩撥起她的長發,疏疏落落的陽光依舊明亮澄澈,但有什麼東西,永遠都回不去了。
視頻的光線漸漸暗下去,直到什麼都看不見。
一首歌的時間不過四分鐘,沉靜,安寧,洶湧,孤寂卻如此平和地將人帶進另一個世界裡。
不是突然而來的悲痛,是慢慢將生機與愛意抹殺,最後歸於平靜,在平靜的聲音裡,逐漸走向死亡的孤寂與滿足。
即使不知道她的靈感來源於何處,都有強烈的故事感來襲。
似乎看見了令人熱淚盈眶的畫麵,跨越生死與轟轟烈烈。
“聽完好難受,軟刀子割肉的感覺。”
“好高級好冷清,像是看自己被淹進海裡。”
但大多數人更驚喜於右繁霜終於更博了。
“好美好美好美,媽耶,終於又聽見老婆唱歌了。”
“好絕,這次終於可以把音頻弄下來聽了。”
直到有人發現簡介裡的歌詞和歌名,全篇用的第三人稱都是她。
沒有一個他。
有人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是不是唱兩個女生啊?”
有一個人說,就開始有其他意識到不對勁的人附和。
“世人不允許兩朵玫瑰相愛,可不像是一般歌詞。”
歌詞太悲痛,旋律讓人身臨其境,似乎感覺到了那股愛而不得的氛圍,更何況這歌詞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沉浸在歌裡的人都意識到了哪裡不對勁,好像不是講男女之間遺憾愛情的。
沒有人會用玫瑰形容男人。
禁止公約這個說法,更像是違背世俗相愛的意思。
瞬間就和右繁霜有對象的事情聯係在了一起。
底下的人大為震驚:“這是出櫃的意思嗎?”
“不知當講不當講,烏歌和右姐很配,之前看有人把她們兩個剪到一起,還取了個cp名叫月落烏啼霜滿天的時候,我就覺得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