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譜穩定熟人介紹/」
「然而讓他媽幫洗澡/」
「吵架打電話告訴媽媽說我鬨/」
右繁霜一路寫下去:
「第三個人帥多金/」
「會做家務也不花心/」
「一心隻想和我走入婚姻/」
「再有個愛情結晶/」
三個人圍著她,有種一頭霧水的感覺。
右繁霜又寫了三個男人。
直到右繁霜寫到高潮部分:
「第一超級詐騙男。
第二十足媽寶男。
第三繁殖癌同妻男。」
「第四海王出軌男。
第五家庭暴力男。
第六無能軟飯男。」
張爾逸忽然恍然大悟:「這個句尾的韻也壓完了,不用改,要不要直接試一下?」
他趕緊去拿了把貝斯,尤娜就地拉開抽屜,右繁霜微微瞪大眼睛。
抽屜裡麵居然是電子琴。
柳翡直接坐到了架子鼓前麵。
右繁霜被三個人突然又默契的舉動弄得猝不及防。
殊不知三個人抓耳撓腮了八天,迫切想抓住一點靈感。
柳翡拿著鼓棒,認真道:「標準八分音符節奏可不可以?」
右繁霜驚訝道:「在問我嗎?」柳翡挑眉:「是。」
右繁霜思索了一下:「可以的,既然是八分音符,乾脆風格給fkpop可不可以?」
fk是一種美國的音樂類型,將靈魂樂、爵士樂和節奏藍調融合成一種有節奏的、適合跳舞的音樂形式。
這種音樂形式聽起來讓人快樂,來源於黑人們的悲慘生活,素來充滿社會意識的歌詞表現了黑人對不公正世界的思考,但被壓迫的人也有快樂的權力。
fk在歌詞中多半是以誇大無禮的內容為主,很容易就讓人印象深刻。
恰好像這個單主一樣,是痛苦著但還想找到快樂。
右繁霜覺得相當適合這首歌。
柳翡想了想,點頭讚同。
直接試了一下,打了fk常用的鼓組,最簡單的動次打次,一點花樣都沒有。
她打了一下,右繁霜就覺得開始對味了。
張爾逸順勢給了一個和弦走向。
他彈的是c調,給了一個四級和弦接五級,前麵都還可以,再往下彈,右繁霜覺得不太和諧,有點怪異,但是她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而尤娜一下就說出了怪異的點:「最後一個音轉位吧,高八度聽一下。」
張爾逸配合度極高,直接把音往上抬,右繁霜瞬間覺得和諧了,沒有剛剛那樣一下變得詭異的感覺。
她不由得心裡感歎。
好厲害。
甚至於張爾逸一彈,她腦子裡就已經有歌詞合上歌曲的想象。
尤娜跟上來,給了鋼琴和弦鋪底,柳翡打著節奏。
右繁霜拿著歌詞站在中間不知道乾什麼。
柳翡抬抬下巴:「學妹,你哼一下
,也不用具體唱出來,跟著哼一下看看感覺,相當於給我們一個人聲切片,可以嗎。」
右繁霜立刻說可以。
她跟著哼哼,而幾個人一句一句寫,他們寫一句探討一下,大多時候是尤娜給旋律,其他人聽,給意見,一句句寫下來。
右繁霜大膽地主動哼幾句,他們也采用。
馬上把她靈感火花一現的旋律彈出來,一起探討,還寫進曲子裡,她連回想自己哼的到底是什麼旋律都不用。
連歌詞也被改得更順,本就已經押韻的歌詞唱起來更流利。
換成她自己寫,一首歌的曲子要寫十天半個月都寫不完,她沒想到半個小時居然能寫完一首歌。
她本來隻有一個想法而已。
右繁霜的震驚和被帶著走的感覺讓她心跳加速。
尤娜把那張寫滿了旋律的紙在工作室裡複印了三份,一人一份:「合一下吧,霜霜,拜托你充當一下我們的主唱,可以嗎?」
右繁霜受寵若驚,心臟有種要跳出來的感覺,她摸著還熱的紙張,向往又雀躍:「好。」
鋼琴伴奏響起,架子鼓跟上,節奏簡單快樂,貝斯跟上後立刻有了質感。
右繁霜拿著紙,心臟砰砰跳地唱出來:
「第一個剛戀愛就借十萬塊錢,
他說寶貝我的心永遠不會變…」
歡快又浪漫的音樂徜徉在室內,回響都像溫柔澄澈的海水一樣灌滿了心臟和耳朵。
右繁霜唱著的時候,板著臉實際上卻想笑,唱到最後一段,覺得自己已經融入了滿屋的樂曲聲中,歌聲也放開,變得自由而響亮。
「傻女孩永遠戀愛腦心存僥幸。」
「他說一句愛你你就真的相信。」
「善解人意是委屈自己讓人高興。」
「渴望彆人愛你不如自強自立。」
「對象沒了並不可怕,男人兩句話你就站不起來才不像話。」
「愛情太渺小,自由才偉大。」
「戀愛腦殺人如麻,求人愛己永遠屈居人下。」
「下一次再見,無能的他在你眼裡才是那個笑話。」
緊張歡快的節奏下,唱出來反而有趣又滑稽,右繁霜唱功飽滿又到位,把歌要表達的感覺淋漓儘致地表達了出來。
從被男人騙到成為大女主的感覺充沛而膨脹,張揚而自愛,囂張卻睥睨。
完成度幾乎是百分之百。
演奏完一次之後,尤娜忽然衝上來,抱住右繁霜對著她的臉一頓猛親,右繁霜猝不及防。
尤娜驚喜又激動:「寫得太好了!我的天!」
而財務柳翡難得地麵露笑顏,發自內心道:「我們工作室這個月運轉的錢又有了。」
連張爾逸都想抱著右繁霜親,但奈何他是個男人,要是真這麼乾估計會被洞穴低音妹夫暗殺。
右繁霜的心久久不能平靜,看著一屋子的樂器和曲譜。
有同伴有音樂,自由沒有拘束。
因為寫出一手好歌而歡欣雀躍,這一刻四個人的心是同頻共振的,腦子裡的多巴胺在不斷分泌,那種快樂到無以複加的感覺比愛情最浪漫的時刻還要浪漫。
她忍不住生出對夢想和自由的向往。
如果每天都能這樣,唱著歌,高高興興的,將來還有機會能登上舞台,有閃光燈和熒光板就好了。
那種感覺久久未去,甚至右繁霜都開始幻想自己和其他三個人在台上唱這首歌的場景。
右繁霜忽然道:「可惜這是要賣給彆人的歌,如果我們能自留就好了。」
柳翡提醒道:「
不是,這首歌的單主沒有和我們要版權,我們還能唱,她就隻是想要一首符合她想法的歌能天天警醒自己而已。」
右繁霜的心又忽然雀躍起來:「意思是,我們還能唱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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