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忠識趣地解釋道:“我很早之前便邀請張太醫了,奈何他一直不願理會我。每次都派他那個叫什麼,玄的護衛過來。我這不是死馬當活馬醫,隨手一邀,哎呀!想不到他這次親自來了!”
慕淺淺突然想起,桑絮曾眼見過玄參走出慕府。當時是不理解,如此一聽,此事也解釋得通了。
慕淺淺過了半晌,才開口:“你們那晚聊了些什麼?”
“我們能聊什麼呀,就是說些合作上的事啊。”慕忠哈哈哈地笑起來。
慕淺淺反問:“真的隻是這件事嗎?”
慕忠道:“那當然!我和那麵癱能有什麼共同話題?”
慕淺淺明顯是不信,然慕忠的話細想並無破綻,便暗諷一句:
“你今日的態度可謂是大相徑庭啊。”
“哎呀!我那日是喝醉了,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慕忠明顯是急了。
“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我要的隻有理由!”慕淺淺當即打斷慕忠的苦情戲。
“因為我看透了一件事!”慕忠認真道,“有你在,我便可以得到張家的支持。”
“?”慕淺淺挑眉。
慕忠娓娓道來:“當初,張旭想坐擁張家,於是來找我合作,以你為籌碼給張清序施壓。隻是張旭沒料到,張清序也是狼子野心,反讓他借此機會翻盤逆襲。”
慕忠道:“現在張旭這個障礙沒了,張清序覬覦咱們慕家的針灸術,來完成他升官發達的誌向。所以,淺淺啊,這一切歸根結底還是要感謝你啊!”
話音一落,慕淺淺唰地站起身,厲聲反駁:“你少在那裡自說自話了!慕家多落魄你還不清楚?”
慕忠臉色唰地一變,仿佛被羞辱打擊,神色在青白臉色間不斷切換。
“你真是無可救藥!”慕淺淺暗罵一聲,為了防止慕忠暴起動手,慕淺淺掏出另一個錢袋,揚手丟到慕忠麵前。
果不其然,慕忠滿臉陰鬱瞬間消失,速度快過雨後放晴。
慕忠抓過錢袋,興高采烈地開始數銀子。
自知留在這裡毫無意義。慕淺淺二話不留帶著桑絮離開。
幾乎是衝著離開慕府,所幸一路上無人阻攔,也無人敢攔。登上馬車,慕淺淺心底的怒氣仍然未消減。
桑絮坐在慕淺淺身邊,關切地問:“小姐,您怎麼了?老爺,不!慕家主說了些什麼?”
慕淺淺支著下顎,歎氣道:“我隻是心累,我不應該把希望寄托在慕忠這蠢人身上。浪費了時間還一無所獲。”
慕淺淺掀開車簾,看著外麵飛速變化的景觀,不由陷入深思。
眼下,她再也不會去相信一個人了。想壓垮慕家,實現獨立,這理想終究隻能靠自己。
須臾,桑絮不著調地問道:“小姐,您傷心嗎?”
慕淺淺挑眉:“為何傷心?”
桑絮啞然,她笑笑:“奴婢心想,張公子此次行事反常,我以為小姐您會難過呢,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慕淺淺不理解:“張清序此番作為確實出乎意料,我的確受了些打擊,但是這種情緒還是不足以讓我消沉。”頓了一下,慕淺淺粲然一笑,俏皮道:
“我慕淺淺向來不服就乾!你可曾見我為一件事萎靡過?”
桑絮聞言,低低地咕噥:“奴婢以為您愛著張公子呢。”
“哈哈哈。”慕淺淺以笑聲回答,她盯著桑絮,突然調侃道:
“你喜歡玄參嗎?”
桑絮嫩白的皮膚下滲出兩抹紅,如同浸入紙上的油漬,頃刻布了滿臉,羞澀得迷人。桑絮一陣口吃:
“沒、沒有,小姐。”
慕淺淺見狀又“哈哈哈哈”地笑起來,弄得桑絮臉頰越發紅。
收斂笑意,慕淺淺再次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