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1 / 2)

現場一度陷入僵局之中, 黎樺不開口解釋, 他根本不屑於解釋,隻顧著安撫白念。

導演都急瘋了,後台不斷有電話打進來,有罵黎樺的人, 讓他滾出節目組。

也有罵導演的,作為一個萌寵節目的策劃人, 竟然會選一個虐待動物的嘉賓來參加。很多人都表示這輩子都不會再看這個節目了, 永黑。

導演氣瘋了, 他怎麼就沒想過白梓是這種人呢,竟然在拍攝的時候直接翻臉。他就不考慮以後嘛, 這種藝人,沒有一個導演敢用啊!

鬨成這樣, 他不出麵都不行了。

“黎樺,這根銀針是怎麼回事?”導演對這件事持保留態度,但白梓這麼瘋狂, 要說他是故意栽贓黎樺, 他又有什麼好處呢?

要知道,現在整個娛樂圈都明白黎樺不好惹了, 一惹一身腥。

黎樺理都不理導演, 他不屑跟愚蠢的人類說話。

才這麼短的時間,就算他想把針插進白念的頭皮裡, 操作難度也很大。

他是可以做到, 但人類肯定做不到。

先不說白念會不會反抗, 但這麼一根針,要是插的位置不對,針是會斷掉的。

彈幕中一開始帶頭瘋狂罵人的,都是白梓早就安排好的水軍。

正常人看到這種情況,肯定是要看看事情發展再發聲的。隻有水軍,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罵人。

而後來跟風開始罵的,也大多是頭腦簡單的鍵盤俠,彆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根本沒有自己的腦子。

黎樺想不到這些,但剛剛他已經跟胡智通過電話了。

胡智讓他不用擔心,他已經查到證據了,那個獸醫賬號裡突然多了一筆來路不明的彙款。

黎樺掃了一圈,看向獸醫。

獸醫被他看得心虛,這個眼神太滲人了。黎樺仿佛是在跟他說,你的陰謀全被我看破了,主動交代還能活命。

他不著痕跡的將手心的汗擦在褲子上,緊張的握緊拳頭。

“黎樺,這根針這麼長,你是要白念的命啊!這雖然隻是一條狗,但他也是有感情的!我當了這麼多年的獸醫,也救過不少動物,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狠毒的人!”

他惡人先告狀,直接給黎樺定性了。

剛剛那個角度,攝像頭都在背後,前麵的鏡頭離得很遠,拍不清楚。隻能看到黎樺蹲下來摸了小白好幾下,而且老天爺助他們,黎樺摸的時候不知道在乾什麼,手指還動了。

就算反複觀察視頻,也隻會覺得他是在做手腳,他說破天去也沒人會信的。

白梓用的是人性本惡的打法,就算有人會質疑黎樺這麼短時間內做手腳的可能性。但更多的人會將彆人往壞處想,尤其是在沒有充足證據證明黎樺沒有這麼做的時候。

黎樺不跟他廢話,隻反問了一句:“你是獸醫?”

“是的!”獸醫答得很驕傲,“我跟著節目組兩年了。”

意思是你彆想栽贓我跟白梓有關係,我一直是跟隊的獸醫。

“很好,”黎樺看了他一眼,給他籠罩了一層靈力。若是人類能夠看到,就會發現獸醫的背後一個陰靈,是一隻黑貓,藍眼睛,黑色豎瞳,可怕的很。

此時黑貓正趴在獸醫的脖子處,一旦有機會,就會索命。

黎樺解了陰靈的束縛,告訴他,報了仇就立刻離開,不要留戀人世。

他對獸醫道:“你以後沒有機會再當獸醫了。”

“什麼意思?”獸醫聽了他的威脅,反而不怕了。

他不怕黎樺囂張,就怕他不囂張。黎樺囂張了,他的路人緣就敗壞了,就沒人會信他了。

“你想要威脅我?我承認,你的確有權有勢,但我是個獸醫,一直跟動物相處。比起得罪你,我更願意說出實情。

因為我有良知,我不願意讓更多的動物遭受你的毒手!”

他說得大義凜然,更是博得了一批觀眾的好感。

“這個黎樺真的好囂張啊,當著這麼多觀眾的麵就敢威脅彆人,我絕對有理由相信他虐狗!”

“真的太囂張了,他到底什麼後台啊?國家不管管嘛,這種藝人就應該封殺。”

“惡臭本臭,黎樺滾出娛樂圈吧,當你的富二代去,人渣都去死啊!”

“啊怎麼這麼多人罵花花啊,事情還沒有定論,這麼短的時間他怎麼傷害白念啊,他的目的是什麼呢?而且白念現在很依賴他,還在他懷裡蹭來蹭去,明顯就是不防備他啊!

你們這些喜歡動物的不是說得很好聽,什麼狗狗通人性,他通人性的話是不是證明傷害他的不是花花啊?

為什麼都要罵花花,還有說要脫粉的,你們真的是粉絲嗎?我們花花不是這樣的人啊!他眼圈都紅了,我看得好難受,他蠢笨蠢笨的,一定不會開口解釋,我要怎麼幫他啊!”

“啊啊啊啊啊啊為什麼這麼多說要脫粉的啊,你們怎麼這麼不信任花花嗎?就我一個人覺得白梓有問題嗎?明明白念那麼依賴花花,證明花花沒有傷害他啊,花花要怎麼解釋啊,視頻能回放嗎?”

“花粉彆傻了,他要是真的蠢怎麼可能短時間內就紅成這個樣子?蠢萌都是裝出來騙你們的。”

獸醫的話一出來,幾個嘉賓的臉色也都變了。

黎樺不但不解釋,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如此囂張的話。他這樣做,真的讓他們沒有好感。

“喵嗚——”

就在獸醫因為黎樺說不出話而得意的時候,劉穗懷裡的貓突然動了。

“咪咪!”

劉穗沒攔住他,隻能看著他撲到獸醫身上,毫不猶豫的伸出爪子,“唰”的一下給他來了一巴掌。

那一巴掌用力之大,足以見到貓要殺死他的決心。

獸醫的臉上滿是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流下來。

“汪汪!”

就在劉穗緊張的要道歉叫救護車的時候,鮑雲的小天也衝著獸醫叫喚起來。

他膽子小,不敢衝出去,前爪焦急的抓著地麵,叫兩聲就朝他的主人看一眼,企圖得到主人的幫助。

“小天,不要鬨了,乖!”

鮑雲攔住他,要抱起他。小天卻叫的更厲害了,就像看到了傳說中的惡靈一樣,害怕著,卻依舊想要鏟除敵人。

“這…”鮑雲心裡有絲微妙的預感,看了獸醫一眼,擋在小天的麵前,安慰道:“沒事了,我擋住壞人了,他不敢傷害你的。”

這樣安慰了幾句,小天才安靜下來。

因為幾隻動物異常的舉動,現場又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此時,黎樺才緩緩開口,他看向白梓。

“我知道你跟誰接觸過了,這根針就是他給你的吧。他們整個門派走的都是邪門歪道,哼!我遲早會消滅他們的。”

說完不管白梓什麼反應,他抱起白念,對導演道:“你再找一個獸醫,小白身上還有其他的傷。”

“啊,這…好好,我這就去打電話,節目組還有幾個獸醫,今天沒跟過來。”

黎樺一句話解釋都沒有,導演現在還是一頭霧水,但在黎樺剛剛說那句話的時候,白梓的臉色瞬間蒼白,仿佛被看透了秘密一樣,臉上的緊張是藏都藏不住,明眼人都看出問題了。

黎樺將小白放到了沙發上,替他找了一條毯子,幫他蓋好。

他全程隻顧著跟小白說話,對其他人不作出任何解釋。但包括白梓在內的所有人,都不敢質問他。

他們隻敢看著他的動作,等待他的下一步反應。

黎樺可以用靈力安撫白念,還是有些傷口還需要給專業的醫生看一下,靈力隻能恢複他的靈智。

節目組另外的獸醫很快就來了,還帶著專業的儀器。

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以為是拍攝的時候發生了意外。

其中年長的一位獸醫來的時候還疑惑了一聲:“老林不是在嗎?他一個人解決不了?”

等他看到老林臉上的貓爪印,驚訝的叫了出來:“這是怎麼了?什麼貓抓起來這麼狠心啊?這是什麼深仇大恨啊!”

老林的臉被抓的血肉模糊,三條痕跡有半公分厚,臉上的肉都外翻了。

他卻像是魔怔了一樣,傻傻的捂著臉,血從他的手指縫隙中流出來,他也不知道疼。

從被抓到現在,他連一個音節都沒有發出來。

剛剛那一瞬間,老林似乎聽到了黑貓淒烈的咒罵聲:“你這個黑心的獸醫,我本來不用死的,都是你為了錢亂用藥,你的命我遲早會收的!”

從古至今都有“貓討命”的說法,都說不能無緣無故的打死貓,貓會在你睡著之後來取你的命。

老林以前不信那些,不過是什麼都不懂的畜生,怎麼會討命?他知道是誰害死他的嗎?再說他也不是故意的,他根本不知道那個藥會要了他的命,隻能怪那隻貓太嬌貴了。

隻是剛剛那一瞬間,老林真的聽到了,是那隻黑貓的聲音。

跟他臨死前的叫聲是那麼的像,是那麼的恐怖!

他被嚇傻了,連疼都不知道了,隻會站在原地。

老林有預感,隻要他一動,那隻貓就會要了他的命。

剛來的兩位獸醫覺得情況不對,也不多話了,上前就幫白念檢查。

不檢查還好,一檢查,那個年紀大的又忍不住喊了出來。

“這是什麼喪心病狂的人啊,這狗怎麼被傷成這樣?這些傷痕有新有舊,最新的看著就前幾天的,舊的卻有好幾年了,這是天天在虐待啊!”

他摸了摸白念的脊椎,“骨頭都變形了,這得多狠的心啊!”

他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看向白梓。

天天虐待,身上全是傷痕,這絕對不可能是黎樺做的,唯一有作案條件的,隻有白梓。

白梓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那那根針…剛剛黎樺說的那個人又是誰?

為什麼像猜啞謎一樣,既然黎樺是被冤枉了,他為什麼不能解釋一兩句?

他就這麼清高,連個解釋都不願意給嗎?

導演頭都疼了,他看向黎樺,又看看白梓。

“我沒有!不是我!”白梓指著年老的獸醫,激動的吼道:“一定是你們串通了,你、你……”

他指著黎樺,大聲叫喊:“一定是你收買他了,你給了他多少錢!”

黎樺站起來,“這話應該我問你,你給了這個獸醫多少錢?”

“你,你瞎說什麼?不要血口噴人!”

黎樺道:“人類做錯了事都會進監獄,我會送你進監獄的。”

“你憑什麼!你不要胡說,明明是你,是你惡意傷害我的小白,現在倒打一耙,你當觀眾都是傻子嗎?”

“我現在是有點傻了,這個神發展……為什麼黎樺現在還不解釋啊,他說一句不是他做的,我就相信他了。”

“白梓跟瘋了一樣,剛剛臉色都變了,太明顯了吧,一開始他就在陷害黎樺?還有那個人到底是誰啊,什麼門派,為什麼每個黎樺參加的真人秀都能變味?”

“靜靜等著後續發展,花花是不屑解釋吧,剛剛罵的人可以點叉了,花花不需要那麼這樣的粉絲,祝禿頭。”

“這些應該不是真粉吧?真粉的我瑟瑟發抖,根本不敢說話,怕真相沒有大白之前給花花惹麻煩啊!”

“我也,粉頭經常教育我們,不要隨便說話。”

“不管是不是真粉,這些人都要開除粉籍,我已經記下名字了,到時候通知粉頭。”

“粉頭正在帶著大批隊伍趕來的路上,現在群裡可氣了,我們都怕給花花惹事才不說話,就怕到時候又有人說我們花粉仗著人多欺負小網紅。”

黎樺不屑的哼了一聲,不樂意再跟白梓說任何話。

白梓慌得手腳發麻,他虛虛扶著沙發,不讓自己坐在地上。

那個人不是這麼說的,那個人告訴他,那根針做過特殊的處理,就算是最專業的機器,都隻能測出來是幾分鐘之內插入白念的身體的。

那個人告訴他,就算黎樺請了再專業的人過來檢查,都不會發現這根針上的端倪。

但黎樺的反應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黎樺沒有喊冤枉,甚至不屑於跟他對薄公堂,就連一句解釋也沒有。

他隻是囂張的放了幾句狠話,就扭轉了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