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銀珠眼圈早紅了,再難維持體麵,起身朝外跑去。
柳玉珠立即追了上去。
柳儀則對周文俊道:“二姐夫,咱們單獨說話?”
周文俊白著臉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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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銀珠與周文俊住在二進院子裡。
柳銀珠一路哭著跑回二進的上房,她進去了,紫蕊端著一盤要曬日頭的花走了出來,本想去問問主子怎麼了,一抬頭看到後麵的柳玉珠,紫蕊便都明白了,氣鼓鼓放下花盆,在院子裡攔住了柳玉珠。
柳玉珠正要問個清楚,二姐此時怕是沒心情,她就先問紫蕊:“周文俊納妾了?”
紫蕊一提氣,對著西廂房就高聲解釋了起來:“可不是,二爺納妾了,誰讓這家裡住著個狐狸精呢!她姐姐喜歡給人做妾,當妹妹的從小看著姐姐籠絡男人,也學會了那一套,今兒個給二爺送湯,明兒個給二爺繡帕子,後兒個求二爺給她畫風箏,這一招連著一招的,哪個男人受得了?”
柳玉珠登時明白了,周文俊的妾室,竟然是呂姨娘的妹妹呂二姑娘!
這個呂二姑娘,二姐隻在第一封家書中簡單提了一筆,後麵更是一個字都沒有,如果最初二姐是沒必要提,後麵她不說,就是不想家人替她難受!
就在紫蕊還在拐著彎辱罵呂二姑娘時,周文俊與柳儀過來了。
紫蕊瞥眼周文俊,狠狠地咬咬牙,將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柳玉珠朝周文俊笑了笑,道:“二姐夫,聽紫蕊說,你的姨娘貌美如花,何不請出來給我們看看?倘若她確實那般美,我倒是也能體諒二姐夫的情不自禁了。”
自從被李桂花揭穿他納妾的事,周文俊就一直心虛著,但心虛的時間長了,似乎也就不在乎了,淡笑著對柳玉珠道:“她剛查出喜脈不久,孕吐嚴重,叫出來也是失禮,算了吧。”
柳玉珠並未堅持,轉身去內室找姐姐了。
柳銀珠坐在床上,正在抹眼淚。
柳玉珠對呂二姑娘美不美性情如何沒有一絲興趣,她也沒有追問姐姐周文俊與呂二姑娘是如何勾搭成奸的,亦或是裡麵有沒有李桂花的功勞。她隻是在床邊坐下,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姐姐:“二姐,先前李桂花欺人太甚,娘跟大姐勸你回家,你放不下周文俊對你的好,如今他對彆的女人好了,他明明能看見你的難過憔悴卻還弄大了彆人的肚子,這種負心人,你還放不下嗎?”
柳銀珠靠到妹妹肩上,眼淚越來越多。
她對周文俊,已經徹底寒心了,呂二姑娘第一次勾引周文俊成功,周文俊說他隻是一時情不自禁,她哭過之後勉強還能原諒,可是周文俊要了人家的身子,必須納呂二姑娘做妾,自從成了妾禮,呂二姑娘更有理由接近周文俊了。
於是,周文俊與呂二姑娘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最初周文俊還會哄她向她賠罪,漸漸的,周文俊連賠罪都不賠了,似乎他去呂二姑娘的房裡就像去她的房裡一樣自然。
呂二姑娘很豁得開臉麵,夜深人靜,甚至光天化日,柳銀珠都聽見過呂二姑娘的叫聲。
就是那些動靜,就是周文俊若無其事的樣子,讓她的心一日一日變冷。
如果他們還在甘泉縣,如果母親再來勸她,柳銀珠一定會與周文俊和離。
可她人在京城,孤零零地背井離鄉,唯一能依靠的,隻有周文俊。
如果和離了,她怎麼回家?從未單獨出過遠門的她,路上遇到壞人怎麼辦?紫蕊脾氣雖然大,卻也是個弱質女流,不似秋雁有見識又有功夫,能保護妹妹一路周全。
因為這些顧慮,柳銀珠隻能將苦楚都吞到肚子裡。
幸好,弟弟與妹妹來了京城。
“玉珠,你與公主真的還能說得上話嗎?”
哭夠了,柳銀珠擦掉眼淚,腫著眼皮問道。
柳玉珠奇道:“你問這個作何?”
柳銀珠苦笑:“我想與他和離,可他哥哥是官,我怕現在和離了,他哥哥動用關係,在考場對弟弟做手腳。”
柳玉珠笑了,既高興二姐終於願意離開周家這個糟心地,又笑二姐想法太單純。
“他周文傑不過一個區區六品官,手能伸到春闈考場去?二姐放心,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他真敢了,我再去求公主。”
當然,找公主做主這種話,柳玉珠隻是隨口說說安二姐的心的,公主哪有那麼閒,連曾經的一個小宮女都見?
真要找,陸詢或許更管用。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放心,渣男在我這裡從來都沒有好下場!
明天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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