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魚寧拖出倒在地上的時宴起身,憤怒地用手指著魚寧,“你知道我是誰嗎?”
魚寧矜持地頷首,“時焦他弟。”
嗯,好巧,我也有一個弟弟。
時宴:“……知道你還不讓開!”
“時焦不讓你進去,不讓。”說著,魚寧看向神色不明的管家,求證道:“對吧?”
管家沉默兩秒,點頭。
其實焦爺沒明說,但他喜靜,不喜歡人多,以往有人來,很少能親自見到焦爺。
像日常生活類的瑣事,他更是不管,直接吩咐下去讓他們這些下人自己看著辦,因此隻要不是什麼大事,焦爺一般不會過問。
隻是這樣一來,管家的權利及可操作性就大了起來。
不過管家雖然可以算焦爺的‘第二張嘴’,但其持久性很短,幾乎每隔一段時間,時焦身邊管家的位置就要換人。
沒有原因,也沒人敢問。
比如前兩天的時七,又比如他自己。
管家真心覺得等這次焦爺休息完回來,他的管家位置就要換人了。
還好他不是時家某個人的下人,不然像時七那樣,知道他把管家位置丟了,下場肯定會很慘。
要知道,為了讓時七保住焦爺管家這個位置,對方專門給他配置了幫手,誰想到這還沒堅持到一周呢……
管家歎口氣,想到這兩天試探他口風,以及拐彎抹角送他禮的人,再看看眼前沒‘達到目的,誓不罷休’的時宴,摸摸臉,他突然有點後悔蹚這趟渾水。
“是嗎?”時宴起身拍打了兩下衣服上的灰塵,冷笑:“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個規定?”
“有沒有規定還需要向你彙報?”魚寧氣勢絲毫不弱。
然而她這句話,直接惹惱了時宴,致使他氣勢洶洶指著魚寧的鼻子怒道:“你讓不讓?”
“不!”魚寧昂首挺胸,態度堅決。
時宴再也忍不住,目光指示其他已從地上坐起的四人和他一起朝魚寧撲了上去。
“砰砰砰砰!”
魚寧姿態輕鬆地收回腿,繼而垂眼看向腳滑倒地碰巧躲過這一踹的人。
在她的注視下,時宴呼吸一滯,目光僵硬地回頭瞥了眼倒飛出去趴在地上生死未知的四人。
“我、我不進了。”時宴連忙豎起手急道。
“嗯,什麼時候走?”魚寧情緒淡淡。
“……馬上?”時宴慫道。
魚寧滿意的點頭,卻在她轉身進屋之時,時宴不要臉的扔了兩道存在感極弱的風刃。
一旁的管家看見,下意識過去攔截,然而速度還是慢了。
他眼睜睜看著魚寧的身體被風刃穿透、消散……
穿透?消散?
好像有什麼不對。
管家驀然驚醒,抬頭就看見魚寧按著時宴的頭往地上一砸。
“嘭!”灰塵揚起,鮮血飛濺。
聽著都讓人頭疼。
管家不自在的摸摸頭。
眼看魚寧粗暴地揪著時宴頭發,想要再來一擊時,管家連忙阻止。
“魚小姐手下留情。”
魚寧手中動作停住,抬頭,斜睨道:“憑什麼?”
管家一噎,躊躇道:“他是時家主家的五少爺,焦爺雖然跟主家的關係不太好,但和這位,好像還有點聯係。”
“所以?”
魚寧冷然地看著他,手中揪著滿頭是血,昏迷的時宴。
“所以你不能殺他,不然會很麻煩。”管家緊張道。
“是嗎?”魚寧臉上露出一抹似嘲諷的笑,“說來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和我聊聊。”
管家臉皮緊繃,低眉順眼:“這是我的榮幸。”
“時焦去哪了?”魚寧不客氣直白問道。
“少爺去休息了。”
“在哪裡休息?”魚寧表情不變。
她二進屋可不是專門去逮人的,至少她翻遍了整棟房子,也沒找到所謂休息的時焦。
“不知道。”管家回答的依舊很乾脆。
“你確定?”魚寧似笑非笑,嘴角下壓,給人一種壓迫感。
“魚小姐請彆為難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那誰知道?”
“無人。”管家搖頭,“焦爺休息的地點隻有他自己知道。”
“他走的時候,沒給你留話?”魚寧擰眉。
“焦爺隻吩咐我們好好照顧你,其他的並沒有多說。”
話是這樣說,再問下去也沒意義,類似這種情況,隻能等他找自己。
魚寧略失望的鬆開了手。
她其實,還想和驕驕正式見一麵打聲招呼來著。
或者和他談談榮耀暖暖這款遊戲的來曆。
管家看她進屋後,立馬上去將時宴拖走。
接下來魚寧又等了三天,眼看距離進副本的時間越來越近,她卻連時焦本人都沒見到後,她急了。
又一次趕跑前來打探情況的人,魚寧不知第幾遍的問管家。
“幾天了,他到底什麼時候醒?”
管家的態度,由驚訝到麻木也不過短短幾天。
“五天,最遲一周。”
“一周啊,都快一周了。”魚寧愁的眉頭皺起。
她其實想在進副本前,就和他見一麵的,然而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打發走管家,魚寧掏出了‘淘汰賽’副本的‘海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