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時候,張重一大早就將《許三觀賣血記》整本都發在了激蕩文學網上。
因為已經提前跟激蕩文學那邊通知過,所以編輯段橋早就等候在電腦前麵,等到書一發上來他就迅速通過了審核。
“又是十好幾萬字的長篇。”段橋看了一眼字數,感覺自己的三觀在不斷地被衝擊著。
他見過高產的作家,但是像張重這樣既高產又能保持質量的作家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就拿大仲馬說,這家夥創作過三四百部作品,字數高達幾千萬,不過有人說他有槍手,很多作品不是他寫的,他隻不過署個名而已。
事情的真相已經掩蓋在曆史洪流當中,現在誰也不知道大仲馬到底有沒有請槍手。
但是大仲馬確實開創了“工廠”的先河,他至少有幾十位助理,這些助理為他提供素材,構思故事,他隻需要刻畫人物,描述情節就行了。
而且大仲馬後期的作品灌水很嚴重,這是因為那個時候他的收入是跟字數息息相關的,寫得多,自然賺得多。
而張重呢?
從他發布第一部作品《解憂雜貨店》到現在,也就七八個月的時間,段橋粗略算了一下,他的作品總字數已經有**十萬字了,而且本本都是經典之作。
難道他也有一個工廠?
可是感覺又不像,雖然張重的書大部分商業性很高,但是他本人卻不熱衷商業化,到現在為止,大家都還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試想,一個擁有工廠的商業作家,不可能不知道營銷自己。而到現為止,張重除了拿作品說話之外,他本身就很少說話。
想了一會兒,段橋將這些奇奇怪怪的念頭從腦海中驅趕出去,轉而認真看起來。
許三觀賣血記,光聽名字根本看不出來什麼。
他也算是個“老”編輯了,自然不會想著從一個書名就能看出來一本書講什麼故事。
段橋點開正文,才看了幾段就皺起了眉毛,他又回到了作品的首頁,看了看作者欄的名字,確定自己沒有誤點進彆的作品裡麵。
“這……是張重寫的麼?”
讀了這麼多本張重的,段橋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幾乎沒有背景、場景、人物內心描寫的段落,他看到現在大部分都是對話。
而且經他仔細觀察,這裡麵短句很多,長句很少。
在張重的其他裡麵,比如《十個印第安小男孩》和《東方快車謀殺案》這些書總會有大量的長句,語言風格也有些舞台化。
但是這本不同,語言風格極其口語化,雖然隻看了一個開頭,段橋已經基本確定這不是一本偵探。
不過他能看到的也就隻有這些而已。
繼續看下去,隨後他就看到許三觀跟著村裡的村民去賣了一次血,賺了三十五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