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家人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九點多鐘,可能今天猜謎語猜得太使勁,用腦過度,所以在回去的路上就趴在張重的懷裡睡著了。
加上衣服應該有四十斤了,就算是張重抱著也有些吃力。哦,對了,這丫頭剛才還吃了不少烤鴨,為她增重不少。
費了老大力氣將抱回了她的房間,原本想著回來如果她清醒一點就讓她起來洗個澡,不過直到張重把她放在床上,她依舊睡得很沉,洗澡的事情就隻能作罷。
……
王克望給自己泡了杯濃咖啡,雖然妻子已經勸誡他多回,讓他不要這麼晚了還喝咖啡。
但是這麼多年養成的習慣一時根本改不了,現在好像天一黑,他身上細胞就跟他抗議,一定要喝到咖啡才行。
下午的時候,副主編耳山到他家來了一趟,為的就是跟他商議詩歌大會的事情。
耳山的意思,王克望想要辦的詩歌大會今年應該是辦不成了,各方麵條件都達不到,隻能退而求其次繼續往年的征文活動。
但是王克望卻還是有些不死心,難道靠著他們就辦不成這事了?
他要的是眾多詩人集聚一堂,談詩論歌,揮灑靈感。這將會是一場盛事,怎麼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征文可以比的。
抿了一口咖啡,溫度還沒有下來,讓舌頭有些發麻。
抬頭看了看牆上剛剛掛上去的那幅字,王克望心中有些可惜,昨天請吃飯的時候,他想過跟張重提一下詩歌大會的事情,沒有彆的,自然是想讓張重參與。
隻要他能參與,擺在王克望眼前的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如果張重本就是詩歌界的人,這個事倒是不難開口,但是張重雖然也會發表詩歌,可他跟詩歌這個圈子卻並沒有什麼交集,可能最大的交集就是跟自己這個《》詩林》主編是朋友吧。
所以昨晚到最後,他都沒好意思開這個口。
當時既然不開,後麵也就難開了。
王克望心中的惋惜,不僅僅是因為不能請到張重幫他解決那些實際問題,也同樣是為張重這樣一個大詩人,卻跟他們詩歌界像是毫無瓜葛一樣而惋惜。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這首詩他越看就越覺得其中深意難以揣測。
還有這字。
作為王孟的孫子,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而且他還是經常見到豬跑的那種,所以書法他也略懂一二。
欣賞草書的時候,很多人喜歡把“狂”掛在嘴邊,但是從這幅字裡麵,王克望看不到狂,看到的卻是“穩”和“逸”,此外,還有淡淡的傷跟這首詩相輔相成。
因為穩,才凸顯了傷。
又因為逸,而讓字與內容深淵不可捉摸。
昨天拿到字之後,他就好生保管,今天一大早就拿去裝裱,下午才掛在書房之中。
原本掛在這個位置的是他之前收藏的一幅清朝的字帖,不過最終他還是決定把那幅字撤掉,給張重這首詩讓位。
他這個書房,有這一幅字足矣。
叮鈴鈴……
王克望正看著詩發呆,忽然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一看,未曾想竟然是張重的來電。
他笑了笑,這大概也是一種緣分吧,自己正看著張重的字,張重就來電話了。
“喂,張重啊。”接了電話,王克望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