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大少的千金嬌妻(十五)(2 / 2)

“你彆說話了……”蘇年嗚嗚地哭著,她知道倪子寒因為什麼而道歉,現在心裡也是一團亂麻,可是生與死之間,有些東西早就變得不再那麼重要。

看他們似乎情真意切,蘇餘更是覺得惱怒,可還沒等她動作,有人已經從倉庫的另一個出口闖了進來。那個身影高大挺拔,像一陣及時的清風,三兩下製住了蘇餘,更護住了地上抱在一起的兩人!

“子清!”蘇年好像突然有了主心骨,滿臉依賴地看著身前的男人。

而倪子寒,他在昏昏沉沉裡,忽然就想起了那段模糊的記憶。

清瘦的少年把年幼的孩童死死地抱在懷裡,身上被暴風驟雨般的拳打腳踢,卻一聲不吭,始終沒有放開他的雙手。

孩童在他懷裡嚇得哇哇大哭,哭喊著問他:“哥哥痛不痛?”

然後少年笑了,斷斷續續地回答他:“傻瓜,我可是、哥哥啊,哥哥是不會痛的。”

這一次,他又保護了他,就像從前一樣。

“哥哥……”他不自覺喃喃地念了一句,昏了過去。

事情很快塵埃落定,綁架和故意傷人,數罪並罰,等待蘇餘的是法律的製裁,而倪子寒送醫及時,雖然失血過多,好在沒傷及重要部位,身體也在逐漸好轉。

倪父倪母天天守在醫院,小心翼翼地照顧他,他終於得到了小時候夢寐以求的關注,卻覺得十分苦澀,隻想自己快些康複,好讓親人不再憂心。這種備受關懷的滋味原來並不好受,而大哥這麼多年,居然都是這麼過來的嗎?

蘇年和倪子清也時常來看他,他們沒有牽手,沒有任何親密的動作,但自有一種甜蜜在兩人之間縈繞,倪子寒靜靜地看著,眼中閃過一絲痛意,卻什麼也沒說。

王子和公主走到了一起,這大概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子寒,你的眼睛怎麼紅了,是傷口疼嗎?”蘇年擔憂地問道。

他咧開嘴笑起來:“嗯,有一點疼。小嫂子,”他又叫回了這個稱呼,神色帶著慵懶和頑皮,像是一個真正陽光灑脫的青年:“等我身體養好了,再帶你去兜風。”

“哥,你也一起去吧。咱們好久沒比賽了,讓小嫂子做裁判!”他看向倪子清,眼裡卻沒有挑釁,隻有淡淡的懷念。

“這恐怕不行。”溫潤的男人皺起眉頭,而後在兩人不解的神色裡輕笑出聲:“我的意思是,還要帶上子傲,要不然小家夥能氣一整天。”

“那乾脆全家一起去吧。”蘇年興奮地提議道,她看著倪子寒還有些泛白的嘴唇,鼓勵道:“子寒,你可要快點好起來啊。”

“好。”他輕輕地應了一身,視線留戀地在她臉上逡巡,最後微微揚起了嘴角。

蘇年和倪子清回家的時候,正好碰見傅喻,他就站在倪家大宅不遠處的道路旁,看樣子已經等了許久。

這是兩個同樣出色男人的又一次對峙,卻顯得風平浪靜,傅喻的神色很客氣,語氣溫和地問道:“倪大少,我想和尊夫人單獨聊兩句可以嗎?”

於是兩人安靜地走在草坪上,期間傅喻好幾次想開口,卻都猶豫了。這個果決的男人十分罕見地舉棋不定,而蘇年也並不催促,神色平和又寧靜。

看著女孩溫柔美好的側臉,他有些紛亂的心思忽然平靜下來,終於低聲開口道:“我大概是天生反骨,自小叛逆無人喜歡,隻有我哥對我好,支持我的所有舉動,給我無微不至的關懷。”

“那天我送他去公司,路上一輛大卡車迎麵駛來,他撲在我的身上護住了我,自己卻——”

他喉嚨哽住說不下去了,深吸了一口氣,才接著道:“大哥去世後不久,大嫂也憂思成疾,很快也跟著撒手人寰,隻留下小蕊一個人。因為對她十分愧疚,我便把她當作親生女兒養在身邊,儘可能地對她好,儘全力彌補她,也儘量滿足她的所有心願。”

蘇年聽了有些心疼,輕聲道:“或許我沒有什麼立場勸你,但你哥哥很愛你,他既然救了你也一定不希望你一直背著負擔這樣辛苦地生活。”

傅喻看著她真摯的眼神,眼底也不禁變得柔和:“謝謝你。”

而後他的語氣忽然變得輕鬆:“所以,你之前說的沒錯,我並不是喜歡你,”他悄悄攥緊了手心,麵上卻露出坦蕩的笑意,低聲解釋道:“因為小蕊喜歡你,我才想和你在一起,其實我隻是喜歡那種溫馨的感覺而已。”

“真的很抱歉,我之前的一些言行給你帶來了困擾。”他臉上掛著真誠歉意,眼神清澈,笑容也很完美,沒有一絲破綻。

“果然是這樣,”聞言,蘇年立刻如釋重負地笑起來,擺手道:“沒關係的,而且就算隻作為朋友,我也會一直陪著小蕊成長,她真的是個太可愛的孩子了。”

他看著蘇年臉上帶著純真的笑容向他揮手告彆,然後在夕陽的餘暉裡越走越遠,像一隻歡喜的小鳥飛到倪子清的身旁,眼睛裡居然湧出一絲淚意。

傅喻,你可真是個當之無愧的影帝,他低頭自嘲地一笑。

“叔叔,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叫年年嬸嬸啊?”小女孩跑過來拽著他的褲腿撒嬌。

他歎了口氣,蹲下身子很認真地告訴她:“小蕊,不會有那一天了。”

“為什麼?”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小嘴一扁質問道:“難道你不喜歡年年嗎?”

“喜歡啊,特彆喜歡。可是小蕊,”他用低低的嗓音很耐心地解釋道:“就好像你在池塘裡看見一條很漂亮的鯉魚,你很喜歡想要帶它回家。但是鯉魚隻喜歡池塘,不想待在你的魚缸裡。那你會怎麼做呢?”

小蕊很是糾結地皺著小眉頭,輕哼道:“那我就不要這條鯉魚了。”

傅喻忍不住悶笑出聲,他揉了揉女孩柔軟的發頂,眼底是深沉的痛意,輕聲歎息道:“世上的事,哪有這麼容易呢?如果可以,叔叔真希望你永遠都不要明白。”

他曾經以為喜歡是費儘心機的掠奪,是不顧一切的爭取。

原來,喜歡更是傾儘所有的成全。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故事結束啦,其實蘇餘這樣的人走入歧途還是很可悲的,由奢入儉難是一方麵,但性格確實決定命運,另外真的被大家可愛的腦洞折服了哈哈哈哈,其實姓不是按順序排列的233明天就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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