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不辛苦，小，也可以。”
“有多小呢？”
老爺子很好奇之前他們的生活，從柏歲安那裡肯定是沒辦法知道的，隻能從這個孩子這裡下手。
“奶奶，栓我。”
溫溫用自己的手，在腰部上比劃，跟太爺爺描述以前奶奶就是用一根繩子，把他拴在桌子上，然後奶奶去打麻將的。
“栓你？”
“嗯。”
老爺子隨便找了個借口下樓，讓跟著自己一起過來的秘書去好好查一下，當初的那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巧合。
這麼多的異常擺在麵前，用巧合來解釋實在是太牽強。
可如果不是巧合的話，那這件事就變得更加細思極恐。
不管那個李春花是天生的心眼壞，還是單純的鬼主意多，都不會改變老爺子讓人搜查證據，想把她送到監獄裡頭去的想法。
柏歲安忙完一上午，已經立冬他還是出了一身汗，衣服上麵全部都是汽油味，他自己聞著都嫌棄的不行。
拿了乾淨的衣服，先去了浴室裡麵打算洗個澡，畢竟等一下還要給溫溫做飯。
那小家夥仿佛根本不知道嫌棄這兩個字怎麼寫，自己再臟照樣能閉著眼睛撲過來說想要爸爸抱抱。
冰箱裡麵還有昨天買的新鮮蔬菜，因為老爺子也在這裡所以他多煮了一個人的飯，老爺子在客廳裡麵逗溫溫玩，柏歲安在廚房裡頭忙活。
“平常都是你爸爸燒飯嗎？”
溫溫輕輕搖了搖頭，想了想之前發生的事才回答道：
“爸爸累，就粗去次。”
“很累，就點外賣。”
老爺子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按照溫溫的要求幫他把電視調到他愛看的動畫片頻道上。
自己盯著屏幕上的卡通人物陷入了沉思，一時間他甚至不知道應該怪他兒子太沒良心，還是應該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當初的教育出現了什麼問題。
他看見柏歲安現在這麼辛苦，還要帶著一個孩子在身邊時，想著的是這孩子這麼多年肯定吃了不少苦。
可他的兒子和兒媳婦，卻隻覺得這樣的一個孩子上不得台麵，不像是顧昊那樣什麼都會。
如果有可能的話，柏歲安他難道不是也想會這些的嗎？但凡能輕鬆點誰又想過的辛苦。
“冰箱裡隻有這麼多菜了，懶得出去買，您湊合著吃下。”
柏歲安把菜端到餐桌上，溫溫不需要彆人提醒就自己乖乖關掉了電視，跑過去幫著爸爸拿筷子。
餐桌上老爺子又提起了早上自己跟柏歲安說起的話題，他不想看見自己孫子在這裡這麼辛苦，所以想把他給接回去。
“爺爺，我早上就跟您說了，我沒有回去的打算。”
柏歲安能有這耐心，全部都是因為老爺子的態度太好，再加上又是長輩。
可如果老爺子一直說這個話題的話，他也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失去耐心。
老爺子聽見這句話後，朝著坐在對麵專心把菜往嘴裡塞的小家夥使了個眼色。
溫溫發現太爺爺正在盯著自己看，茫然又無辜的看了回去，還疑惑的歪了歪腦袋，等把嘴裡包著的菜咽下去，才想到自己之前答應了太爺爺的事。
“爸爸，回去。”
“嗯？”
小孩子的聲音讓柏歲安瞬間抬起了頭，視線落在了溫溫的身上。
溫溫看見他爸爸臉上沾的一點黑色痕跡，用更清晰的聲音把自己剛剛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爸爸，回去。”
溫溫固執的小臉讓柏歲安看了後覺得有些頭疼，這麼大點小家夥能弄得明白回去是什麼意思嗎？就在這裡瞎起哄。
“爸爸，回去，溫溫想去。”
柏歲安把一塊肉夾到了他的碗裡，沒好氣的說道：
“那你自己一個人去。”
放在溫溫跟爸爸關係剛緩和的時候，聽見這句話絕對要被嚇哭，但是都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非常確定爸爸愛自己的小朋友有恃無恐。
皺著小眉毛，輕聲拒絕道：
“不行。”
“嗯？你想回去就自己回去，有什麼不行的？”
溫溫一邊把飯菜往自己嘴裡扒，一邊認真思考到底是哪裡不行，他還小，所以很多事都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思考答案。
老爺子看柏歲安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的辦法有用，從溫溫這裡入手不管柏歲安態度再怎麼堅定，最後都絕對會妥協。
他不信，柏歲安能放心讓溫溫跟著自己回去。
“爸爸不去，溫溫怕，溫溫還哭，爸爸就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