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我的生辰。”
“你還記得?”
“嗯。”
趙識這個人真是可怕,怎麼連喝醉之後和她說的醉話都還記得?
明珠暗暗咬牙,她破罐破摔,說:“我沒有準備。”
趙識似乎提前猜到了她這個答案,臉上並無意外之色,他心平氣和嗯了一聲,捉過她的手,輕輕揉捏她的手指頭,“現在準備也不遲。”
明珠忍不住說:“已經過了日子。”
趙識翹起嘴角,冷嗤了一聲,眼底的笑意像是嘲諷,“衛池逾的生辰過了一年,你都還念念不忘,巴巴跑過去給人送禮物,怎麼輪到我差一天都不行呢?”
他把自己給說出了悶氣,拇指忍不住扣住她的下巴,黑眸直勾勾盯著她的唇瓣,恨不得上去狠狠咬上兩口,做個永遠都擦不掉的記號才好。
讓她整個人上上下下都充斥著他的氣味。
甩不掉逃不開。
趙識這樣想著,也就這樣做了。他在她身上是全然不遮掩的,不必裝的人模人樣正兒八經。
他低頭,鋒利的牙齒刺破了她的嘴角,說是親,其實更像是咬。
明珠仰著雪白的脖頸,唇齒裡泄出幾聲疼字。她覺著趙識還是醉酒的時候可愛多了,問什麼就答什麼,乖巧懵懂,平和善良。
趙識鬆了點力道,舔了舔唇,“好好想想,要送我什麼。”
明珠看著他的眼睛,小聲地說:“哪有人強迫送禮物的。”
男人挑了挑眉,低眸看著她鼓起嘴巴有些生氣的小模樣,心中忍俊不禁,麵上依舊淡然。
明珠不敢和他硬來,但也不想就這麼遂了他的願,她有點小心眼地說:“你直接跟我說你想要什麼,我去給你買。”
趙識臉色沉了沉,不大好看,他冷笑了聲,附在她耳邊問:“你還有銀子?”
她的銀錢,在她上次被抓回來全都被趙識給收繳了。
幾千兩的巨款,一張銀票都不剩。
還有她那些被自己當掉的珠寶首飾,被神通廣大的他找了回來,一樣一樣擺在她麵前,冷聲威脅:“你看看,以後還有沒有人敢買你的東西。”
以前明珠每個月還有幾十兩的零花錢可以用。
趙識現在是一分錢都不給她了。
所以明珠確實沒有錢。
明珠被這句話氣紅了眼睛,“那我不買了。”
趙識用指腹擦拭她的眼尾,“我還沒說什麼怎麼就又委屈了?”
明珠就是覺著自己在他跟前一點尊嚴都沒有,府裡的丫鬟都比她強,每個月還有二兩銀子呢。
她說:“我沒有委屈。”
趙識見不得她紅眼睛,有點可憐,又有幾分隱約的興奮。
想弄哭她,這是不正常的。
他問:“你想要銀子?”
明珠想要,她又不是傻子,將來要用錢的地方多著呢。趙識把控著她的錢袋子,無異於拿捏住她的把柄。
她問:“你會給嗎?”
明珠捉住男人的手指頭,放柔聲音和他商量,“我給你買禮物,好不好?”
男人沉默,似乎不為所動。
明珠再接再厲,“我上次在店裡看見一個特彆適合你的玉冠,很漂亮,我給你買。”
趙識聽不得玉冠這兩個字。
很難不會想到衛池逾這個人。
又想到她昨晚雖然很小聲但是卻認認真真對他說的不喜歡。
趙識的心往深處墜了墜,逗弄她的心情也隨風而去,他說:“我不喜歡。”
明珠感覺他的語氣陡然之間陰沉了許多。
真是善變。
難伺候!
趙識望著她滿不在乎的小臉,氣的發笑,他意有所指,“給我繡一個荷包吧。”
明珠睜眼說瞎話,“我不會。”
趙識在她臉上多掃了兩眼,陰陽不定地說:“你和衛池逾的定情信物不就是這個?”
明珠的心縮了縮,趙識是不是早就把她和衛池逾那點事情查的一清二楚?既然知道她和衛池逾兩情相悅,怎麼還好意思橫刀奪愛拆散他們?
她憋著一口氣,用沉默抗拒他。
趙識也不與小姑娘計較,捏了捏她的臉,“什麼時候繡好了,什麼時候讓你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