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棋局之後,明珠隱隱約約懂了規則,也僅僅是學了皮毛。
趙識沒有讓她,連殺了她兩局,棋局堪稱慘烈。
明珠輸這樣難看,臉色一陣發燙,十分沒臉。
趙識笑了笑,“不如我讓你一局?”
明珠搖了搖頭,她對下圍棋真沒什麼興趣,她問:“我不想玩了可以嗎?”
趙識將手裡棋子放了回去,挑了挑眉,說:“那就不玩了,下次再來。”
“好。”
不得不說,明珠確實是趙識見過下棋最差人。
毫無章法,毫無計謀,想一步是一步,輸慘烈,也在常理之中。
趙識定定看了她一眼,黃昏時夕陽昏黃暖光安安靜靜灑在她側臉,少女臉龐細膩白皙,明眸皓齒,宛若天上一彎皎月。
這張臉,是他極喜歡。
這個人,好像就長在他心尖。
可除此之外,似乎每一點都不在趙識選擇之中。
第二天,明珠看見軟塌小桌上棋盤,心血來潮把碧瑩叫過來,陪她下五子棋。
明珠五子棋下得還是不錯,連著贏了四五把,有些累了,坐起來伸了個懶腰,“下午再來。”
碧瑩笑著幫她把棋盤收了起來,這幅棋,可是太子殿下收藏珍品。
明珠今日穿了件淺色繡蘭花紋襖裙,耳垂上是一副淺白色嵌玉耳墜,膚色兩百,溫柔似水。安安靜靜往窗邊一坐,如詩如畫般美好。
她剝了個新鮮桂圓,味甜就忍不住多吃兩口。
丫鬟們端來兩碗溫熱湯藥,明珠問也沒問,就都喝了。
門外劉嬤嬤聽見她乖乖喝了藥,屬實不大相信。以前要死要活,又是吐又是難受,想著法子不喝,近些日子倒是乖覺。
劉嬤嬤也知道她前一段日子跑路失敗事情,和彆人想一樣,都當她是跟著情夫一塊跑,忍不住提點她:“跟了太子殿下,就安生本分點。”
太過得意,總有吃不了兜著走一天。
明珠也不跟她客氣,直接讓碧瑩送她出去。
劉嬤嬤也不敢多說,讓太子殿下知道,她討不到好處。
可能是又見著劉嬤嬤了,明珠午憩時沒有睡好,做著恍恍惚惚噩夢。
這個夢境比往常都要逼真,仿佛有人用力掰開她下巴,將那碗烏黑冰冷藥灌進她喉嚨。
哪怕是在夢中,腹部疼痛也越來越尖銳,她額頭不斷冒著冷汗,眼角微微濕潤,嘴裡還說著夢話。
明珠被痛醒了,小腹熟悉疼痛感一陣陣席卷而來,她臉色慘白,虛弱從床上坐起來,正要叫碧瑩名字。
抬頭一看,趙識不知何時進來了,他盯著她,卸掉護腕,邊問:“又做噩夢了?”
趙識恰好聽見了她說夢話,她說疼,還讓人不要殺她。
他還聽見了衛池逾名字。
明珠叫他,阿逾。
兩個字,親近纏綿,春色融融。
明珠好像被嚇得不輕,小臉發白,血色全無。
“嗯,肚子疼。”
明珠感覺自己小日子來了,身下一陣暖流,疼還厲害。
每次來小日子,她都要被疼死去活來,不過她小日子從來都不準,距離上次已經過去快兩個月。
吃了大夫開調理藥也沒什麼效果,身體虛弱體質寒,沒個三年五載好不了。
唯一好處,大概是她懷孕可能性不大。
趙識心細如絲,看了眼她表情就知道怎麼了。男人讓丫鬟送了個暖壺,又給她煮了紅糖水,親眼看著她喝下去,表情稍緩。
碧瑩阿彌陀佛了聲,姑娘小日子總算來了。
明珠暖過身子,肚子還是疼。
趙識冷著臉讓碧瑩去叫大夫,明珠拉住了他,“明天就好了。”
趙識從身後抱住她,手掌放在她小腹上,替她揉了揉肚子。
他說:“以後不喝藥了。”
有了孩子,就生下來。
其他事情,容後再議。
他底線也是一退再退,為她破了不少規矩。
明珠一點都不領他情,似乎還誤解了他意思,她認真道:“殿下,雖然我體寒不易受孕,但還是得喝藥才保險。”
話音落地,趙識臉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