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喜歡嬌軟美人,且好細腰。
明珠那盈盈一握的腰身,纖細柔軟,身段和容貌,確實是一等一的好。
她們有再多不甘,也不得不承認,明珠全部的運氣和才情都長在臉上了。
回了屋子,就涼快了些。
明珠臉上汗津津的,臉頰似蜜桃般紅潤顯氣色,趙識輕捏住她的下巴,用手帕仔仔細細擦乾淨她臉上冒出來的汗珠,少女身上甜膩濃稠的香氣鑽入鼻尖,他忍不住扣著她的後腦親了下去,她的唇瓣又軟又甜,男人攻勢極猛,幾乎沒給她喘息的機會。
嘗夠了味道,男人緩緩停了下來,平複好氣息,用指腹輕輕抹去她唇邊的水漬。
明珠嫌他靠的太近,皺著眉推開他,不太高興地說:“熱死了。”
趙識被她推開也沒生氣,反而笑了笑,讓丫鬟多拿了幾盆冰塊進屋。明珠哪裡是真的熱,就是嫌他煩罷了。
她坐在窗邊打著扇子,將臉扭到窗外的方向。
趙識隨口問:“你們今天都聊了些什麼?”
明珠想起來這事就覺得好笑,她抿起嘴角,稍縱即逝的笑容看著也是甜滋滋的,眼角眉梢順著笑意生動起來,她說:“她們都在誇我。”
趙識不意外,心情不錯。
明珠以前連出席宴會的機會都少,哪怕受邀去湊了熱鬨,也沒人會拿正眼看她,大多是會裝作看不見她這個人,不會同她搭話,更不可能對她說出什麼好聽的話。
輕蔑的,不屑的,還有譏諷。
“她們誇我漂亮,誇我心地善良,還說羨慕我,說我天生就是要享福的。”明珠一句都沒放在心上,她轉過頭看向趙識:“其實我何嘗不知道,她們現在肯這樣誇我,並不是因為有多喜歡我,而是因為你。”
還有幾個人來求她辦事,求她在趙識跟前說上幾句話。
明珠看著軟黏黏,如今也不好拿捏,語氣淡淡讓她們自個兒去跟趙識說。
她們欲言又止,隻說求太子沒用。
現下能在太子殿下麵前說得上話的人,也隻有她了。
趙識道:“她們誇你,你就聽著。”
這種時候,也不會有人敢對她說其他多餘的話。
明珠覺得這樣真沒意思,她過得不舒坦,也不想讓趙識舒坦,她抬起眼眸,似笑非笑看著他說:“我今日還看見顧小姐了。”
趙識愣了下,“哪位顧小姐?”
明珠覺得他在裝:“您說呢?”
趙識起初是真的沒想起來,過了一會兒,他吐字問:“顧文宣的妹妹?”
明珠嗯了聲,她自從知道自己離開他無望,就再也懶得收斂自己的小性子,說話潑辣,有時能把他氣得牙癢癢:“你還喜歡她嗎?”
趙識冷下臉,“我什麼時候喜歡過她?”
明珠笑了聲:“第一次在花船上見麵時,你不就已經對她另眼相待了嗎?”
趙識冷冷吐出兩個字:“沒有。”
明珠笑了,“太子殿下何時起變得如此膽小了?”
這點事情都不敢承認。
趙識氣的腦仁疼,沉默一陣,他並未打算隱瞞,直接了當地說:“那時候對她另眼相待,是因為覺得她長得像你。”
明珠喉嚨裡嗆口的話,還沒來得及吐出來,就被打了回去。
她回過神,“我和顧小姐哪裡像了?”
趙識蹭了蹭她的臉頰,“確實不像,是我當時花了眼。”
明珠不吱聲了。
趙識覺得她最近把自己養得圓潤了些,這樣就很好,太瘦了抱起來硌手。胖是胖了,可依然沒什麼笑。
趙識就又想起她下午笑吟吟看著台上唱戲的戲子,他的確不喜歡她用那樣的眼神看彆的男人,尤其是個長得還不錯的男人。
清俊斯文,有幾分衛池逾的神韻。
趙識心裡多少有點不是滋味。
他背著明珠,吩咐了下去:“明天換個戲班子,唱完戲也不許他們淨麵。”
林管事就知道太子殿下眼裡容不得沙子,按吩咐辦事。
深夜裡明珠被趙識拽到了床上,鋪天蓋地的親吻奪去她的呼吸,她仰著天鵝頸,像隻瀕死的蝴蝶,美豔而又脆弱。
趙識隻是親了親她,沒敢解開她的衣裳,就連手指也是反反複複在她的背脊上摩挲,不敢落向彆處。怕她的珍珠眼淚又將他的心燙出一個口子。
趙識終是緩緩鬆開了手指,一聲不吭幫她蓋好被子。
他已經忍了許多天,還是問了出口:“珠珠,你和衛池逾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