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有點後悔過來之前沒有喝點酒, 壯壯膽,稀裡糊塗糊弄過去就好。
趙識的指骨清瘦有力,掐著她的薄肩, 靈活的手指頭輕巧解開她的小衣,不過尺度卻把握的很好, 並未急於做些什麼。
他的手指緩緩上移, 輕鬆拔掉她發髻上的翡翠簪子, 鬆軟順滑的長發如瀑展開,美不勝收。
明珠被他灼熱的氣息燙的偏過臉,纖瘦雪白的脖頸顯出幾分脆弱的弧度,她臉上慢慢騰起嬌氣的薄紅,她覺著自己身上也燙了起來。
她隻要不是很生氣的時候說出來的話其實都很柔軟,沒什麼攻擊力, 她說:“你先把蠟燭吹了。”
趙識用低沉的聲音應了個嗯字, 衣衫不整起身, 吹滅了蠟燭。
明珠以前也有點作,但是不太敢在趙識麵前作,不過現在她是一點都不怕在趙識跟前耍小性子, 不高興了就甩臉, 說什麼做什麼才不管他高不高興。
明珠感覺自己此刻像砧板上的魚, 她有些不安,眼角眉梢裡的茫然平添些許純真, 她舔了舔唇, 說:“我想喝點酒。”
趙識不知不覺間已經解開她的羅裙,發燙的指尖搭在她柔軟的腰肢上。明珠忽然有些後悔叫趙識吹滅了燈,這樣他就看不太清楚趙識臉上的神情了,視線裡好像有層隔閡, 朦朦朧朧如望水中月。
男人微勾嘴角,沉默望著她不安的小臉,過了會兒,男人的手指輕了下捏著她的麵頰,倒也沒舍得用力,他說:“沒有酒。”
明珠不信,皇宮裡怎麼會沒有酒?難道不是應該什麼都有嗎?
她蹙眉:“我不信你。”
趙識覺得好笑:“屋子裡真的沒有酒。”
明珠彆彆扭扭的偏過頭,“哦。”
她近來沒心沒肺,還將自己養的圓潤豐腴了些,不過身段還是很好,皮膚瓷白,身上自帶著淺淺的香氣。
趙識攥著她的手腕,說:“你若實在過不去,我讓人送你回去。”
這冠冕堂皇的話,明珠是一個字都不信。
她更不信若沒有趙識首肯,那個太監也不敢去找她,讓她救命。
她笑起來,一雙眼睛瞧著十分靈動,她作勢要推開他:“我走了。”
趙識按著她的肩,直勾勾盯著她的眉眼。
明珠穿著小腳忍不住踹了下他的小腿,腳上的白襪不小心被蹭了下來,她又趕忙將小腳丫子縮回了被子裡,調整片刻,她眉眼處都有藏不住的得意,“不是要送我回去嗎?”
趙識替她整理好微亂的發絲,淡淡說了句:“後悔了。”
明珠小聲埋怨他是個騙子。
趙識堵住了她說話的聲音,好似一汪甜膩的春水,香氣濃鬱。
她的腳指頭都蜷縮了起來。
好似一陣陣浪潮接連襲來,不給魚兒喘息的機會。
微仰的脖頸,纖弱的神態,無一不惹人憐惜。
男人起初還有理智,到後來確實有些過了頭。
明珠這一覺睡的很沉,天亮了也沒人敢來叫她,讓她睡到了晌午。她悠悠醒來,躺在床上連手指頭都不想動,喉嚨沙啞乾渴。
婢女聽見聲音進來給伺候這位鮮少才能見著麵的太子妃,給人倒了杯溫水,見太子妃氣色不錯,懸著的心也放了放,她問:“太子妃可想吃些什麼?”
明珠的肚子早就餓了:“想吃小餛飩,多放辣子,還要加點醋。”
婢女聽過有些頭疼,太子殿下有過吩咐,太子妃身子不比常人,吃食上更要精細。
“是。”
說歸說,不過婢女端來的小餛飩猶如清湯寡水,看著就沒什麼味道。
明珠天真的想,難道皇宮裡窮的都沒有辣椒和醋了嗎?
她也不好為難一個婢女,將就著吃了碗小餛飩,沒吃飽又吃了幾塊甜糕。
明珠才想的起來問:“趙識呢?”
婢女心裡一跳,這可是太子殿下的名諱啊!太子妃這份寵,未免也太超出她的想象。
這輩子她也見過敢有人隨隨便便直呼太子殿下名諱的人。
她戰戰兢兢:“太子殿下去接小郡主了。”
明珠穿了件素一點的裙子,因為太素了看著不太吉利,像剛死了丈夫似的,她自己照著鏡子倒是覺得仙氣飄飄。
婢女委婉勸了幾句,明珠沒有聽。
遲遲沒有等到趙識,她自己去了趟公主殿。
公主見了明珠兩眼淚汪汪,哭過之後才又重新笑了起來,拉著她的手,猶豫片刻,還是喊了她嫂嫂,隨後接著說:“你是來找小滿的嗎?我哥哥剛牽著她回去。”
明珠點了點頭,“嗷。”
拖著聲,軟綿綿的,聽著就很可愛。
她起身準備告辭,趙莘拽著她不肯讓她走,“小滿真真兒是隨了我哥哥,話少也認生,不過她比我哥哥可愛多了。”
明珠抿唇笑了笑:“小滿是很認生,若你和她熟了之後,她就會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