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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牽著女兒的手出了門, 天快黑了磨磨蹭蹭不太想回去。
明珠蹲下來,用商量的語氣說:“小滿,娘親帶你去飯館裡吃飯, 好不好?”
小姑娘粉雕玉琢, 模樣十分可愛,說話聲音軟綿綿的,在母親跟前特彆乖巧:“好。”
明珠尋了家名氣不小的酒樓, 從前趙識帶她來過幾次, 掌櫃對她已然是眼熟了, 可不敢有任何怠慢之處。
掌櫃客客氣氣準備了間清幽僻靜的包間:“夫人,您先點菜。”
明珠點了幾樣清淡的小菜,掌櫃出去之後再三叮囑底下的人要提起心照看這間屋子裡的貴客。
小滿從椅子上跳了下去, 蹬著羊皮製成的小靴子跑到窗戶邊, 踮著腳尖才夠得著窗台, 肉肉的手指頭用力想打開窗戶。
可她鉚足了勁,還是打不開。
小滿轉過去委屈巴巴看著她。
明珠忍不住一樂, 走過去幫她開了窗戶。
小姑娘不僅要開窗, 還要爬窗。二樓雖不高,但小孩子若不慎掉下去,也有的受了。
明珠抱著她,讓她趴在窗外往外看了兩眼。
窗外便是熙熙攘攘的大街,除了小攤,沒什麼好看的。
小滿打了個哈欠:“娘, 我餓。”
明珠喂她吃了半碗粥,小滿有些挑食,粥裡放了不愛吃的菜,就不肯再吃。
她哄不動也就沒有勉強, 小孩子吃飽了就困。
明珠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早已昏沉,她拍了拍女兒的小臉蛋:“小滿,我們回去了。”
小姑娘的手軟乎乎的,牢牢牽著母親的手。
明珠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裡碰到明茹,像是意外偶爾,又似乎沒這麼簡單。
明茹見了她好像早有預料,她瘦了很多,美豔外放的五官看著多了幾分銳利,她說:“明珠妹妹。”
明茹的視線掃過她身邊的小女孩,眼神冷了冷。
憑什麼明珠這個處處不如自己的人,竟然能如願嫁給太子,還生了個孩子。
而她呢?被退婚了不說。
如今的丈夫又丟光了她的臉麵,侯夫人亦是刻薄相待,責怪她生不出孩子。
明茹能伸能屈,對她笑了笑:“妹妹怎麼不理人?”
明珠特彆不喜歡看明茹對自己笑,每次她一對她笑,一準沒安好心:“你有事嗎?”
明茹在樓下等了她很久,這當然不可能是場巧遇,而是她處心積慮找到的機會。她說:“我知道母親去找你求過情。”
她說的是侯夫人。
明珠一言不發,靜靜站在原地,等著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原來也打算來你麵前說個情,幫幫我丈夫。”明茹說的是謊話,她從始至終就知道明珠根本不可能幫她。她也做不到自取其辱,放下尊嚴來求她。
所以她毫不猶豫逼死了人證。
死無對證。拿不出證據,大理寺又能如何?關夠了日子就得把人放出來。
明茹怡然自洽,冠冕堂皇繼續說:“不過我也不想讓妹妹為難,就不開這個口了。”
明珠抿唇:“所以你現在就是來跟我說這些的?”
“當然不是。”明茹的笑容挑不出毛病,她說:“我想請妹妹喝杯酒,以前的事,還希望你不要跟我計較,是我心思狹隘。”
明珠不大信,她板著臉說:“不用。”
誰知道茶水裡有沒有放東西呢?
明茹似乎早就料到她這麼重的防備心,她說:“我喝酒就行。”
包間內,明茹的桌前擺了一壺剛熱好的酒,她端起麵前的酒杯,仰頭一飲而儘,“從前的恩怨,一筆勾銷。”
明珠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找不到思緒,她皺了皺眉:“你好自為之。”
明茹挺直背脊站在原地,安靜看著她,而後讓人將她從另一道門送了出去,唇角緩緩勾了起來,眼神也完全變了。
明珠剛走出去,嘴巴和鼻子就被人用汗巾捂住,那人從身後掐著她的脖子,直到懷中的人不再掙紮,才緩緩鬆開汗巾。
不知打哪裡冒出來的老男人揮了揮手:“把人拖進去。”
老男人拽了個如花似玉的小丫鬟:“你敢確定她是□□?”
小丫鬟怕的要命,頭如搗蒜:“是,這小女孩就是她女兒。”
老男人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他就喜歡玩弄彆人的妻子,黃花大閨女玩起來才沒什麼意思。今兒出門的可真值當,讓他碰見了如此貌美的天仙。
不僅有讓人神魂顛倒的美貌,身段也能要人的命。
老男人方才一並將她的孩子給藥倒了,他看著這個孩子極不順眼,煩躁揮了揮手:“扔到彆的房間,不許她壞了我的好事。”
老男人作惡多端,背靠大樹好乘涼,暗地裡不知玷汙了多少□□。
他今兒也是撞了大運,抓來的漂亮小丫鬟主動給他送了個更漂亮的女人。
不過老男人作惡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問過這女人的家世背景,聽說其丈夫是個普普通通的賤商,才徹底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