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霸總又被調戲了!(2 / 2)

景勢把手機一放,又要開始撒潑:“我——”

“行了。”經紀人冷眼旁觀:“彆你不你我不我的了,公司已經找黑客去盜你號了。你微博密碼是不是你的生日?”

景勢嚇得站了起來:“你怎麼知道?!”

二人麵麵相覷一會兒,經紀人冷靜地說:“謝謝。原來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景勢:“?”

這出鬨劇以景勢的“手滑聲明”結束了。

將近年假,公司更是沒什麼事可做,幾乎都沉浸在快要放假的快樂中;江堰兜著手手像傑瑞那樣在底下的練習室裡巡邏了一圈,發現練習生們依舊在非常努力的練習,登時感到十分欣慰。

今年的成績不俗,明年也有很多好事值得期盼——

《青蔥歲月》和《粉情書》相繼就要播出,綜藝進入了尾聲,這一批新人們開始擁有越來越多個人資源,財務那邊的賬目越來越好看,飛向公司的簡曆甚至可以堆成一座小山。

之前沒過來時,江堰其實對春節沒什麼特殊的感覺。

他的家人隻剩那麼遠不搭嘎、見了麵不說都認不出來的遠方親戚,朋友又一個個成家立業,有自己的小家要看顧;每逢春節,他最多隻會很有儀式感地自己給自己煮一包速凍餃子,然後在沙發上開著春晚,在他人的熱鬨中獨自入睡。

但今年,顯然就不一樣了。

“淼淼。”江一朝咳嗽一聲,十足沉穩道:“你看我這個對聯選的怎麼樣?”

不知是不是新年新氣象,江一朝把自己堅持了許久的黃金頭發又染回了黑色,試圖挽回自己剛出場時俊美男人的形象;但事與願違,隻要他的皮膚一日沒能白回來,他不管頂著什麼樣的發型,都依舊是挖礦小子擬人版。

江淼卻沒有注意他的對聯,毒辣的目光聚焦在了他的頭頂上,歎惋道:“二哥,你省點心吧,彆染了,你看你都快禿頂了。”

江一朝頓時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將起來:“什麼禿頂!沒有禿頂!成年男人的事情、能叫禿頂麼?”

他自己辯解還嫌不夠有力度,見江堰從旁邊飄過去,還要拉人證明:“江堰,你說,我是不是禿頂?”

江堰瞄了瞄他的頭頂,對著他勉強一笑:“不禿,一點也不禿。”

江一朝:“……”

這他媽是什麼表情!

接下來的時間,他一直見鬼似的扒拉著自己的頭頂,恨不得黏在鏡子前不下來了。

江父江母則是另一中形式的令人頭疼。

也不知道是不是中老年人對自己的審美固執己見,他倆不僅買了一盆盆開得燦爛的巨大盆栽,把小彆墅擺的到處都是;還用小卡車運回來了好幾盞炫彩七色光旋轉大燈籠。

效果拔群,晚上的時候把大燈一關,燈籠一亮,是人都能給照成鬼。

江淼對此不屑一顧,她試圖把自己最近琢磨的人體藝術油彩畫給掛到走廊裡去,為此跟江父江母進行了一場長達三個小時的辯論——

這到底算不算黃圖。

這場為了迎接新年的裝潢活動持續了幾天,江堰給公司收完尾,宣布放年假的時候,一回家,恍惚以為自己來到了交換空間。

江父非常自豪地詢問他的感想:“是不是很有年味?就是最近禁鞭炮,可惜啊,還是少了那麼點意思……”

“沒關係的。”江堰道:“就算沒有鞭炮,年獸也不敢進來的。”

江父被他的內涵功力氣到麵紅脖子粗,認為自己的審美受到了一定的侮辱。

江堰的心思卻不在這裡。

他賊溜溜的視線在大廳裡掃了一圈,沒看到大哥,暗地裡鬆了口氣。

說起來奇怪,之前話沒說開,他在大哥麵前彆的不多,丟的臉一定多,那時臉皮倒是厚的脫俗,不管咋丟臉下次還是照樣往江裴涼屁股前麵湊;結果今天反而小心翼翼起來,看到大哥都不敢往前去了。

江堰對自己這個症狀非常了解,他對此命名為堰公好哥,這病有點麻煩,短時間內是根治不了的。

但同樣他也知道,想躲大哥沒那麼容易,反正這段時間隻要他在家裡出現,保準會被大哥逮個正著。

就比如現在。

原本大廳裡是江裴涼是不在的,江堰隻是被抓去跟他爹下了盤棋,出來的時候,就發現大哥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俊臉上無甚表情,隻是眼神如刃般地投過來了。

那是江堰要回自己房間的必經之路。

江一朝和江淼仍在爭論這究竟算不算頭禿,沒顧及到這邊;江堰連用之前慣用的方法,把他們兩個人呼叫過來救場都做不到,隻能硬著頭皮溜過去,聲音小的像蚊子叫:“大哥好,大哥再見……”

他邁著小碎步飛也似的衝向自己房間,在發現江裴涼沒理他時心頭一陣竊喜,又帶著點失望,正當五味雜陳的時候,江堰發現他向前的速度突然被外力靜止下來了。

江裴涼仍端坐在沙發上,半闔著眼,非常精準地揪住了他那二兩後頸皮,神色淡淡:“去哪?”

江堰清晰地感到,自被揪住的後頸處開始,以半徑五厘米的範圍開始擴散,他幾乎炸出一身雞皮疙瘩,連帶著臉又開始迅速發燙起來。

這中感覺在這段時間中實在太熟悉了,他不用照鏡子都知道,現在把自己掛在家門口,發出來的紅光不一定比那大燈籠差。

江裴涼像是完全感覺不到他的緊張一般,向身旁抬了抬下巴:“過來。”

江堰抽了抽鼻子,垂著頭小媳婦一般黏在了沙發邊角處,恨不得自己是流體,可以鑽進下水道。

他在這兀自坐了幾分鐘,隻感覺身旁人的視線一直定在自己露出來的半截側臉處,火燒一般灼熱,但卻半晌聽不到一句話,不由得有些不安地動了動:“大哥,有什麼事嗎?”

他的視野局限在自己的褲腿上,聽力卻十足靈敏,話音剛落,就聽到了身旁一陣輕微的衣物摩挲聲。

江裴涼靠過來了。

二人的距離接近到他垂著頭也能瞧見對方衣角的地步,江堰屏住呼吸,把頭埋的更深了點。

大、大庭廣眾的,這麼多人都在,大哥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肯定不會,肯定不會的。

江堰偷眼瞥了一下一旁熱熱鬨鬨的江一朝和江淼,自己給自己吃了個定心丸。

他剛這麼想,就感到鼻端傳來江裴涼身上淺淡的草木氣息,他大哥側過臉,伸出手,戳了戳他緊張到鼓起來的臉頰肉。

手指冰涼,一觸即離,存在感卻十足強烈。

“沒事。”江裴涼淡漠的嗓音中帶著些微笑意:“那你跑什麼?”

江堰:“!!!”

他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慘遭被戳的臉頰,抬起頭,張大嘴結結巴巴道:“你、你、你……”

“我什麼?”江裴涼靠回身子,仍是那副漫不經心的平淡表情,像是陳述事實一般,冷道:

“我不是你哥麼,戳一下臉怎麼了。”

江堰張口結舌,臉紅的更勝一籌,活像植物大戰僵屍裡麵的火爆辣椒:“我、我、我……”

二人在進行你畫我猜遊戲時,沙發那段的江淼和江一朝已經氣氛凝重地看了許久。

終於,江一朝嚴肅地開口道:“淼淼,這……”

江淼已經對眼前的景象木然了,她翻了個白眼:“我懂,你是不是要說這是哥哥對於身世可憐的小弟的偏愛……”

“這、這、這,”江一朝猛然站起身來,身形一寸寸地拔高,怒而咆哮道:“這他媽不對勁啊!!!”

江淼:“?”

就在即將迎接新年的這一天,江一朝的眼睛終於恢複了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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