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霸總巧破危機!(2 / 2)

“不是,”江堰的語氣裡透出了毫不掩飾的失望:“我還以為作為交換,你會讓我晚上去你房間,先這個這個,然後再那個那個……”

江裴涼:“?”

“唉。”江堰沉沉歎了口氣,道:“沒事的,大哥,你還隻是太年輕了。”

江裴涼:“……”

他大哥怕是惱羞成怒,留了個“你等著”就匆匆把電話掛了,江堰心情大好,連顧宴給他找的雞皮蒜毛事兒都能微笑以對了。

事情的結果就是,宴會當天晚上,梁喜識帶著秦玓一進門,就看到江堰和江裴涼穿著差不多的衣服,站在角落裡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好像心情十分愉快的樣子。

他差點當場過去。

你、你們,好大的膽子啊!!這宴會可是有媒體的!!

秦玓倒是不懂這些彎彎繞繞的,他樂顛顛地奔了過去,直接忽視了江裴涼如電般的眼神;而梁喜識被他這麼一搞,也隻能不尷不尬地跟了過去。

主要不是彆的,主要是怕秦玓哪天會被丟到海裡麵去喂魚。

江堰見秦玓來了,非常慈祥地撫摸他的狗頭,道:“最近乖不乖?”

“嗯。”秦玓點點頭,黑眼睛水汪汪的:“老板,你穿今天這套衣服真好……”

他話還未說完,就被梁喜識極富求生欲地捂沒了。

秦玓走了,江堰和江裴涼又在角落裡聊一些閒話,很沒營養,但是兩人都樂此不疲。

“那隻橘貓送回去了,走的時候好像還很舍不得我。”

“你的錯覺。”

“孫晨姐跟江一朝咋樣了?微信加到了沒有?”

“昨天看見他在前麵跑。要不是後麵跟著孫晨,晚上太黑我都看不見前麵竟然還有個人。”

“……大哥,你好損。”

“彼此彼此。”

雖說江裴涼的確是陪江堰來的,但以他的影響力,其他人肯定不會放著大腿不抱,於是兩人沒說多久,江裴涼就被幾個禿頭大叔給圍起來了,說是移步洽談一下合作;江裴涼溫和地斂眸看了看江堰,低聲道:“我先過去一下,你乖乖的。”

江堰應:“好哦。”

大哥一走,無人問津的江堰在夾縫裡艱難求生,但又不想白來一趟,於是像一尾遊魚般竄到了梁喜識和秦玓身邊,三個人開始對大廳裡的那些冷碟和菜品進行掃蕩。

江堰一邊吃,一邊還不忘點評:“做的什麼東西,還沒我做的好吃。”

梁喜識默然:“……人家罪不至此。”

秦玓:“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就在這三代同堂般的溫馨一刻,終於有人找上門來!

江堰看著這位光頭大哥氣勢洶洶地徑直向他們走來,嘴裡的西紅柿尚未咽下,就瞧見這位大哥非常生硬地轉變了一下表情,滿麵笑容道:“這就是我們的小江總吧?”

江堰臨危不亂,鎮定自若地揮了揮手,把他投注在梁喜識臉上的視線拉了過來:“對,是我。”

梁喜識早已習慣,他很累。

這位光頭大哥雖說穿著西裝,但看上去少說也有個一米九三,裡麵的襯衣被繃的嚴嚴實實,甚至江堰都怕他一個激動把胸口的紐扣崩自己一臉;與其說像是公司老總,更像是哪位□□的打手。

這邊的動靜太大,陸陸續續周圍的人都把視線投了過來。

但向景最近勢頭太猛,在座的各位看江堰也並不是多麼爽快,有人做出頭鳥,自然是樂意至極,於是即使這麼多人都注意到了,卻沒有一個人上來打圓場。

光頭的特征很明顯,幾個記性好的人能想的起來,他似乎是跟著裴言娛樂的人一起進來的。

“你就是江堰?”光頭大哥轉過視線,臉上的橫肉抽動幾下,試圖擠出笑容,效果顯著,幾乎可以說是能止小兒夜啼,“久聞大名,幸會幸會。”

江堰暫時不知道他的來意:“您好,請問您是……?”

他話音未落,就被光頭大哥直接打斷了。

他甚至連名字都不屑於告訴,隻是居高臨下地看著江堰,用一種陰陽怪氣的嘲諷語調道:“向景的藝人們雖然不怎麼出名,但是老板在網絡上倒是非常出名啊。熱度比起一般的三四線藝人也不輸了吧?”

江堰:“……”

謔,來找茬的。

想想也知道是誰了。更大的不說,A市裡能這麼不怕得罪江家的,大概就隻有那幾位交好世家的孩子吧,仗著小輩打架長輩不會出麵弄得難看,所以現在正使勁撩架呢。

江堰目光一轉,果然在附近的角落裡瞧見了顧宴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勻稱的眉毛皺了起來。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自己看上去就那麼好拿捏嗎?

“這位先生,”梁喜識皺著眉站到了他前麵,“請你端正一下你的態度。”

秦玓沒有說話,秦玓正忙著把嘴裡塞的東西吃完,順便擼起了袖子。

“江老板,”這位光頭大哥直接忽略掉了其他二人,隔著梁喜識,笑容惡劣道:“既然您這麼熱衷於搶藝人的活,那麼我們也就成人之美,正好今天的大廳有配備舞台,這麼多人在看呢,不如您上去表演一下?”

梁喜識被他話語裡毫不掩飾的輕佻之意惱到了。

這人,說的倒是光明磊落;今晚可是有媒體的,現在如果拒絕,說不定他還要說出什麼莫名其妙的話搞的場麵更難看,之後又會傳出什麼不利於向景的風言風語;但如果不拒絕,在這麼多業內人的視角下,江堰就好像成了一個被觀賞的物件,之後地位隻會一降再降。

他下意識去找江裴涼的身影,但沒找到,卻發現附近已經隱隱約約出現了媒體黑色的鏡頭;深吸口氣,正打算要說什麼,就被江堰攔下了。

江堰微笑著,像是完全沒有被挑釁到一般,道:“光頭強哥,你好像有點太低估我了。”

光頭強:“?”

“秦玓,走吧,我們上台。”江堰帶著秦玓,臨走之前,留下意味深長的一句話:“……你最好不要後悔。”

江裴涼談完出來,下意識在人群中尋找江堰的身影,人沒找到,卻看見梁喜識匆匆奔了過來,道:“大少爺,剛才有人……”

他聽完事情原委,眉梢微微往下壓了些。

梁喜識道:“大少爺你說句話啊。”

“沒事。”江裴涼的話語帶著篤定:“江堰自己有把握。”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響,原本昏暗的舞台處突然亮起了燈光。

江堰和秦玓坐在上頭配備的木椅上,麵帶微笑,鎮定自若,輕鬆自在,隻是站著,卻不說任何言語,沒有說明原委,也沒有報幕,隻是靜靜的坐著。

追光靜靜打在他的身上,留下側麵深刻且秀美的剪影;那身剪裁適度的灰色西裝讓他看起來像個還未出象牙塔的青澀學生,他微微蹙眉,在這驟然安靜下來的一瞬間,他的身邊似乎圍繞著星星。

就算許多人抱著看笑話的心態,此時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音樂聲悠揚響起,這是一首大家耳熟能詳的安靜情歌,名為《相思》,前幾年紅到大街小巷都在播放,是名至實歸的金曲。

前奏落下,江堰憂鬱抬頭,緩緩開口——

那是怎樣的聲音、又是怎樣的曲調啊!除了崎嶇之外,沒有詞語能夠形容他的音調,彆人的跑調,是偶爾跑出調外,而他的跑調,卻是偶爾跑回調上,也隻有這蜻蜓點水般的偶然瞬間,才能讓大家明白,這原來還是一首歌。

可他的神情又是如此認真,在這絲滑的跑調和俏皮的破音中,聽眾不禁產生了一種認知上的恍惚。

“好家夥,”寂靜的大廳裡有人喃喃道:“我哭了,這相思唱的我有點想死。”

但江堰仍在忘情地唱著,時刻配合上一些肢體上的無用動作,差點一個WAVE把自己摔下木椅才肯罷休;而秦玓也在此刻緩緩律動起來——

他伴著婉約的情歌,雄壯有力、虎虎生風地打起了軍體拳。

短短三分鐘的時間,大廳裡鴉雀無聲,眾人瞠目結舌,沒有絲毫動作,除非把教授研究的冬日大蚊子成堆放進大廳,否則休想聽到他們一絲一毫的鼓掌聲。

梁喜識:“……”

現在他理解小江總的言外之意了。

那位光頭強哥離得最近,被魔音灌耳,差點哭出聲來。

這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如果江堰不去,他有後招;如果江堰唱得很好,但被這麼當做一個宴會上的小調料,那麼人格上也會受到一定的踐踏——

但他萬萬沒想到,江堰以一己之力,踐踏了在場所有人的人格。

為什麼這麼難聽的歌,如此難看的軍體拳表演,他們卻要如此艱難地忍受?為什麼,為什麼?他們的耳朵貶值了,就在這令人恐懼的一刻。

音樂聲結束,江堰收回手勢,緩緩站起,微笑。

寂靜的大廳中,突然響起了一個人的掌聲!

所有人直勾勾地往發聲處看去。

江裴涼高舉雙手,麵無表情地拍著巴掌,棒讀道:“好,唱得好。”

“……”這是就連梁喜識也忍不住提問的程度,“大少爺,好在哪裡?”

江裴涼沉吟了一瞬間,卻沒有停下鼓掌:

“這是一種非常原生態的唱法。”他冷聲道:“清新自然,毫無匠氣。就連其中偶然的小失誤,也是精心設計而成,非常俏皮。”

梁喜識:“?”

他被這和小江總如出一轍的胡言亂語功力震驚到下巴一路滑到褲·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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