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人參藥力夠,能派上用場的話,應該能省下不少銀錢。
曹大夫花了些功夫辨認。
許是因為份量少的緣故,係統給的是切割好的參片,這顯然給曹大夫增加了不少辨認的難度。
好半晌後,他才一臉惋惜地說道:“這是百年份的好參,可惜被切成了參片,若是株完整人參的話,少說也值七八百兩銀子。”
聽了這話,薑椿也沒覺得有什麼好可惜的,簽到打卡得來的獎勵,本就是意外之喜,能得這二兩
參片就已經算是運氣爆棚了。
她遮掩道:“曹大夫您比我還敢想,還整株人參呢,就這二兩參片,還是我舅又是送禮又是托人打聽的,好容易才從北邊弄來的,買參片的錢我還欠著他呢。
就算真有整株人參,我也買不起呀。”
“倒也是。”曹大夫捋了捋胡須,讓夥計拿來稱,他親自將這參片稱重,然後對薑椿道:“欠把點二兩,夠配兩個月的藥。”
薑椿做出個為難的模樣來,糾結好一會子,這羞赧地說道:“今兒銀錢沒帶夠,您先幫我配一個月的藥吧。”
才剛哭窮參片的錢還欠著鄭藝呢,這會子就財大氣粗地一下配兩個月的藥,多少有些前後矛盾。
反正她大半個月後還要進城,到時再來配就是了。
“成。”曹大夫點頭,將參片分出一半,將另一半遞回給薑椿,也不用叫夥計調出方子來驗看,麻溜地幫她配好了三十副藥。
因為自帶參片的緣故,三兩銀子的藥錢銳減成了二兩,惹得薑椿嘴角忍不住上揚。
曹大夫將藥包遞給薑椿,笑嗬嗬道:“用上這百年份的好參,令相公的身子骨應會好得更快些。”
“多謝您吉言。”薑椿道了謝,抱著藥包走出保和堂,然後直奔薪火鋪。
這是專賣木柴、木炭跟石炭的鋪子,在縣城西邊的角落裡,門麵不大,但後院卻極寬闊。
“有有有。”聽聞薑椿要買一千斤石炭,店主楊老板險些笑歪了嘴,立時熱情地帶薑椿往後院去看貨。
邊走邊殷勤地解釋道:“咱家鋪子的石炭,是從齊州府府衙的官辦煤場拉來的,燒起來火力旺,爐渣也不板結,可不是那些私人煤場的石炭能比的,買咱家的石炭保管娘子你不吃虧。”
說話間兩人來到後院。
小山一樣高的石炭就這麼堆放在院子裡,目測得有幾萬斤不止,諾大院子隻剩下三條通往正房跟東西廂房的小路。
薑椿彎腰,撿了塊石炭捏在手上,低頭裝模作樣地打量了一番。
煤炭她小時候的確燒過,但讓她分辨質量好壞就屬實有些強人所難了。
她板起臉來,側頭看向那楊老板,冷冷道:“確定這是從官辦煤場拉來的石炭?”
楊老板被這氣勢唬得倒退兩步,反
應過來後,尷尬地訕笑幾聲,忙不迭道:“不敢欺瞞薑娘子,這些石炭的確是出自齊州府的官辦煤場。
咱們縣裡的陸家鐵匠鋪、苟家鐵匠鋪以及胡家鐵匠鋪等七八家鐵匠鋪,燒的都是咱家的石炭呢,要是不好燒,他們也不會選咱家是吧?”
“嗯。”薑椿點了下頭,問道:“你這石炭什麼價兒?如果價格公道的話,過大半個月,我還來拉一千斤。”
還來拉一千斤?統共要買兩千斤?楊老板心花怒放,立時就道:“我這石炭散賣價是一擔一百五十文,給娘子你算一百四十文,娘子你看如何?”
薑椿輕哼一聲,問道:“你給胡家鐵匠鋪他們是什麼價兒?”
楊老板神情一僵,想撒謊又不敢,僵笑道:“他們是大主顧,每個月起碼從咱家鋪子買走兩三千斤石炭,所以給他們的價錢要更低些,一擔一百三十文。”
薑椿心中有了數,砍價道:“我是個講道理的人,也不要求跟那些大主顧一個價,這樣吧,給我算一百三十五文一擔如何?”
不等楊老板拒絕,她就哼笑道:“這個價賣我,你頂多少賺點,但如果因為價錢不合適我轉而去買彆家的石炭,你可就立虧兩千斤的利金。”
楊老板猶豫了片刻,無奈笑道:“薑娘子果然是個講價的行家,也罷,我就少賺點,權當給娘子你捎帶的。”
說完,朝前頭喊了幾聲,讓兩個兒子外加兩個夥計進來給薑椿裝石炭。
一麻袋石炭約在一百斤左右,統共裝了十二隻麻袋。
裝車完畢後,薑椿掏出塊碎銀子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