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不舒服地扭動了一下-身子,沒好氣道:“抱我上來做甚,怪紮人的。”
這一動作,直接讓宋時桉“嘶”地倒抽了口涼氣。
他連忙掐住她的腰肢,啞聲警告道:“彆亂動。”
再這般動來動去折磨人,他會忍不住想要當場要她的。
薑椿無辜地眨巴了下自己的一雙大大杏眼。
可惜古代馬車隻有車簾,連個門都沒有,要是像現代汽車那樣有車門且玻璃上還貼了膜的話……
車那個震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宋時桉將頭擱到她肩上,邊緩和身體的季動,邊哼道:“這會子又來勾搭我了,不惦記著招比我好看比我身段好比我年輕比我會哄人的小贅婿了?”
薑椿輕拍了下他的脊背,笑罵道:“你擱這背書呢?知道你記性好,過耳不忘,但也沒必要反複背給我聽吧?”
複讀機成精了是吧?
宋時桉委屈巴巴道:“我傷心難受,你竟然惦記旁的男子,我這心裡哇涼哇涼的。”
薑椿:“……”
複讀機當不成,又改賣慘是吧?
偏她還就吃他這一套。
忍不住抬手一下下輕撫他的後脖頸,嘴裡哄道:“好啦,我不過隨口說說,你竟還當真了不成?
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吧,隻要你不背叛我,我肯定不會背叛你的。”
她在心裡狠狠唾棄了自己一番,先前在新城長公主府的時候,她還發狠要改改胡咧咧的臭毛病,免得惹宋時桉這個醋壇子成精的家夥發瘋。
結果轉頭就把這茬給忘了,又觸他的逆鱗。
雖然有話趕話的嫌疑,但他即便發瘋都能控製手勁不傷到自己,自己說話卻戳他的心窩子。
算來算去,到底還是她更理虧些。
人家乾完正事,馬不停蹄地跑來接自己,結果誇獎沒得到,還被戳心窩子,這不是大冤種是什麼?
懷著愧疚的心情,她忙表態道:“也怪我說話太沒個顧忌,往後我一定,不,我儘量改就是了。”
還是彆一定了,指不定啥時候她就又胡咧咧了。
宋時桉見她反省自己,也忙反省道:“是我胡攪蠻纏了,不然你也不會話趕話地說出那樣的話來。”
倆人對視一眼。
薑椿“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宋時桉也忍不住抿唇輕笑。
一場“硝煙彌漫”的大戰,就這麼煙消雲散,倆人重歸於好。
叫薑椿說,他倆還真是絕配。
就連吵架,也經常這般吵著吵著就虎頭蛇尾,莫名其妙和好,和好後還會爭著搶著反省自己。
很難吵到撕破臉的地步。
宋時桉突然聽到外頭人聲嘈雜,料到這是到東市地界了,連忙問薑椿:“到東市了,你要不要下去逛逛?”
薑椿搖了搖頭,體貼道:“你跟太子姐夫出門辦事辛苦了,且回家歇息吧,回頭等休沐日你再陪我來逛不遲。”
雖然宋時桉並不累,但她這般體貼自己,他當然得領情:“好,那咱們回家,等休沐日-我再陪你過來好好逛逛。”
倆人就這麼溫馨地樓抱了一路。
等馬車停在宋家二門口,宋時桉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他的官袍已經被薑椿坐得皺巴成麻花。
偏就那般巧,莊氏妯娌三個以及宋時初姐妹三人這會子正站在二門處,送來宋家做客的莊大太太、莊二太太以及她倆各自的閨女莊二姑娘跟莊三姑娘。
宋時桉跟薑椿倆人一出現,頓時成為眾人的焦點。
宋時音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聲音乍然響起:“大哥你的官袍怎地如此皺巴?”
“咳咳咳。”李氏連咳三聲,並狠狠瞪了宋時音一眼。
李氏是真的拿這個女兒沒法子了。
因她的緣故,自己如今在這個家裡說話都腰杆不硬,生怕與兩個妯娌鬨起來,她們會拿音姐兒說事兒。
畢竟大嫂跟三弟妹都有女兒,音姐兒被賣進過青樓的瘸,真要計較起來,是會帶累其他姐妹的。
偏音姐兒不曉得夾起尾巴做人,還喜歡跟桉哥兒媳婦湊一處,成日看熱鬨不嫌事大地搞事兒。
有那樣的瘸,還是這麼副跟桉哥兒媳婦頗為相似的混不吝性子,哪家門當戶對的人家敢要她?
她盤算著,還是得將她嫁回自己娘家李家才行,有自己母親這個外祖母護著,音姐兒才能不受委屈。
不過這事兒她一個人決定不了,得等二老爺這個相公回來,問過他的意思,才好跟自己娘家大嫂提這茬。
可惜宋時音不曉
得她母親打算將她嫁給舅家表哥這茬,不然當場就得撒潑鬨騰起來。
宋時桉扯了扯衣角,淡定地回了一句:“跟太子爺去辦事,來回都騎馬,衣裳不皺才怪呢。”
然後拉著薑椿上前,拜見莊大太太、莊二太太兩位舅母,又同莊二姑娘跟莊三姑娘兩位表妹見禮。
兩位莊太太見著薑椿這個外甥媳婦,不管心裡是甚想法,麵上卻極熱情,一人拉住她一隻小手,把她狠誇了一頓。
還讓丫鬟將她們來之前就事先準備好的見麵禮呈上。
薑椿讓桂枝跟桂葉將東西接過去,笑道:“多謝大舅母、二舅母。”
還投桃報李地將手伸進荷包裡,借著荷包的遮掩,從係統倉庫裡取了兩枚玉扳指出來,親自塞到莊二姑娘跟莊三姑娘手裡。
嘴裡笑嘻嘻道:“偶然得的玉扳指,兩位表妹彆嫌棄,自己戴或者賞人都成。”
莊二姑娘跟莊三姑娘連忙道謝:“多謝大表嫂。”
因外頭寒冷,幾人隨便聊了幾句,莊家人便告辭了。
送走莊家人後,往回走的路上,薑椿四下裡打量了一番,沒瞧見鐘文謹。
便問宋時音:“你二嫂呢?”
宋時音回道:“二嫂出門采買東西去了。”
薑椿了然。
鐘文謹拿到了自己的注資,就忙不迭尋借口出去采買物品去了。
急成這樣,看來她是真的很缺錢。
薑椿點頭道:“知道了。”
她側頭看宋時桉的時候,餘光瞧見了桂枝手裡的匣子,頓時眼珠子轉了轉。
她拔高聲音,自言自語道:“兩位舅母竟然一見著我就給見麵禮,這般客氣做甚,我又不是那等會惦記長輩見麵禮的人兒。
譬如母親跟兩位嬸娘忙得還沒顧上給我見麵禮,我也沒有一日三回地催個不停呀。”
她現在荷包鼓鼓,倒不是圖見麵禮這點子財物,但見麵禮有時候也代表認可。
不拿到她們三妯娌的見麵禮,不說外人知道了會不會說三道四,就是府裡的仆人私底下也會看輕她們。
不被家中長輩認可的媳婦,日子可不好過。
當然,薑椿肯定不會不好過,也沒仆人敢欺負到她頭上,主要是擔心鐘文謹。
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