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 簡直就是氣死人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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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椿屁股底下坐著從鬆鶴苑正房東次間裡搶來的狼皮褥子,不時抓一把雪團個雪團子,往下頭的人群裡砸一砸。

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大冤種。

她是新媳婦,咳,雖然成婚兩年了,但先前是特殊情況,如今才剛來到宋家,也算是新媳婦。

所以頭一回見晚輩,得給見麵禮。

她也的確提前準備好了,小娘子每人一支銀簪子一支絨花;小郎君每人兩刀宣紙四塊鬆煙墨錠。

這是她先前去空鋪子倒騰東西時,在西市打卡簽到得到的。

買是不可能買的,有簽到係統的免費羊毛薅,她才不舍得花錢呢。

雖然係統出品的銀簪子分量十足,雕工也十分精致;雖然係統出品的鬆煙墨錠是上品鬆煙墨錠。

但終歸數量不多,周氏就算想挑刺也挑不出什麼來。

問題出在那兩對銀錁子的賞錢上。

大周有冬至大如年的說法,每年冬至主枝這邊除了會提前送一份物資豐富的冬至禮外,女眷們還會給小輩賞錢。

薑椿自然也要給。

周氏給的是每人兩對銀錁子,薑椿見婆婆莊氏也給了兩對銀錁子,顯然是想跟周氏打擂台。

薑椿想渾水摸魚,多給族中小輩們點好處,便讓桂枝將賞錢由一對銀錁子換成了兩對。

畢竟對於普通人家的小娘子跟小郎君來說,多得二兩銀子也是件極令人開心的事情。

反正有莊氏這個兒媳婦頂在前頭,就算周氏惱羞成怒,也隻會找莊氏的麻煩。

結果……

結果莊氏啥事沒有,自己卻成了大冤種。

周氏不講武德,竟然跳過莊氏這個兒媳婦,直接找自己這個孫媳婦的茬!

天理何在?!

薑椿來到鬆鶴苑後,周氏借口自己不敬長輩,要罰自己去跪祠堂。

她又不是苦情劇女主,乖乖去祠堂跪一日,等外出公乾的宋時桉回府,跑來救場時,她虛弱的暈倒在他懷裡,惹他心疼。

當然是一口就拒絕了周氏的處罰:“老太太的處罰,恕我不能領。”

把周氏氣得臉色鐵青,直接喊了幾個膘肥體壯的婆子進來逮她。

顯然這是有備而來。

薑椿當然不怕她們,就算她們

幾個一擁而上,她也能輕鬆將其甩出去。

但大過節的,這些人又都是宋家的仆人,又不是不相乾的外人,薑椿也不想將人打出個好歹。

而且打長輩的仆人,打當然可以打,但經不起講究。

但薑椿也沒打算服軟求饒,她得給周氏個印象深刻的教訓,讓她曉得曉得這個家裡誰能惹誰不能惹。

在眼睛瞄到牆根下放著張仆人用來掃雪的木梯後,她一把撈起羅漢床上鋪著的防水狼皮褥子就往外跑。

跑到牆角,將木梯架到正房屋頂上,然後三下五除二地爬了上去。

隨即一伸手,將這木梯也給拉了上來。

開玩笑,如果不將這木梯拉上來,掌握在自己手裡,周氏給自己來一招“釜底抽薪”,讓人將木梯撤走……

到時想不想下來,能不能下來,可就歸周氏說了算了。

周氏原還不想搭理她,淡定地坐在暖閣裡吃茶,冷笑道:“她想待屋頂上吹西北風,那就讓她待,我倒要看她能在上頭待多久!”

後頭聽聞莊氏來了,還在外頭努力哄勸薑椿下來,薑椿不肯聽,婆媳倆一個在屋頂上,一個在屋簷下,正打擂台呢。

周氏便有些憋不住,想出去看她們婆媳倆的熱鬨。

殊不知薑椿正等著周氏出來呢。

她沒出來前,薑椿有一搭沒一搭地同莊氏說著話,情緒穩定得仿佛不是坐在堆滿積雪的屋頂上,而是坐在丹桂苑東次間的羅漢床上似的。

而周氏一出來,她立時就精神抖擻,拍著底下的狼皮褥子,嚷嚷道:“我真是天子頭一號的大冤種,自己手裡緊巴得要死,一文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連給夫君午膳加一個菜都不舍得掏錢,卻為了照顧宋家人的臉麵,硬是擠出銀錢來給族人見麵禮跟賞錢。

結果誇獎沒得到一句,卻因為給的賞錢跟長輩一樣多,而被扣上個‘不敬長輩’的惡名。

早知如此,我就當那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憑他誰來,我也不掏一文錢。

彆問,問就是沒錢。

反正丟的也不是我一個人的臉,我怕什麼?”

話到這裡,她團了個大雪團,“砰”地一下,砸到下頭抄手遊廊的廊柱上,頓時雪花四散。

隨之而來的,還有她重重的冷哼聲:“

哼,反正今兒你們若不給我個說法,往後彆指望我這個大奶奶再與人有人情往來。

我啊,從此隻吃拿卡要,彆想讓我再掏一文錢!”

周氏不受威脅,冷冷道:“那你以後也彆想再出門赴宴了,就老實待在家裡一輩子吧!”

薑椿笑嘻嘻道:“我就不,我就要去,反正你們也攔不住我。你們不帶我去也沒關係,我自己去。

沒請帖也沒關係,我上門刷臉,憑我宋大奶奶這張臉,哪家的門登不得?

到時彆人問起我為何不同太婆婆、婆婆一起來,我就直言不諱唄,說太婆婆嫌貧愛富,不許我這個鄉野殺豬女出身的孫媳婦出門應酬交際。

到時誰更丟臉,我不說。”

莊氏差點笑出聲來。

這個混不吝的兒媳婦,以往跟自己叫板的時候,自己氣得牙癢癢,卻拿她半點辦法都沒有。

畢竟自己要臉,她能豁出臉麵去,自己卻不能。

如今看到她用這混不吝的一套對付自己婆婆,心裡簡直比六月天吃了冰碗還舒坦。

老太太在府裡威風了幾十年,沒想到也會有今天。

若不是場合不允許,她都想要大笑三聲,並且連喊幾個“活該”了!

周氏差點背過氣去,她拿拐杖“咚咚咚”地在地上戳了好幾下,氣哼哼道:“真是家門不幸,竟然娶了這麼個瘋婆子進門!”

薑椿笑嘻嘻道:“我們薑家倒是挺幸運的,招贅了夫君這樣一個樣樣優秀的郎君進門,簡直就是祖墳冒青煙了呢。”

她要不說這話,周氏都險些忘了自己大孫子當了薑家贅婿的事情了,頓時被堵得無話可說。

好一會子後,她這才將拐杖“咚”地往地上一杵,冷冷道:“來人,去把大爺請來,讓他好好瞧瞧他娘子是如何氣我這個祖母的。”

周氏並非無理取鬨,而是因為今兒是冬至,衙門放假一日,他以為宋時桉這個長孫正陪他爹在前院接待族人。

誰知話音剛落,就聽薑椿氣死人不償命地說道:“好叫老太太知道,夫君今兒陪太子姐夫去慈幼院關懷老人跟孩童去了,現在並不在府裡。”

大周有養老院跟孤兒院二合一的官辦慈善機構——慈幼院,每年冬至曆代皇帝都會前去關懷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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