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長公主挑眉問道:“何為麻將?”
薑椿笑
道:“是樣消遣的玩意兒,可以隨便打著玩,也可以賭些小錢,有意思得緊。”
頓了頓,她又補了一句:“是我二弟妹幫我從番邦商人那裡買來的,統共也才買到兩幅。
這也就是她與那些番邦商人熟,換作旁人,便是拿出大筆銀錢來,那些番邦商人也未必肯賣呢。”
吃水不忘挖井人,薑椿趁機給鐘文謹宣傳一番。
回頭麻將送到新城長公主府,新城長公主與人玩上幾回,外頭估計就都知道有這玩意兒了。
到時京城的貴婦們肯定會來找鐘文謹下訂單。
嘖嘖,“明星”帶貨了屬於是。
新城長公主先是傲嬌地輕哼一聲:“甚好東西,竟也值得你如此大吹特吹?”
片刻後,又輕咳一聲,哼道:“忙完了冬至宴,你就把麻將親自給本宮送來。”
薑椿笑嘻嘻道:“自然要親自送去的,我還得教會殿下您如何使用這麻將呢。”
新城長公主這才滿意了。
薑椿才要告退,準備繼續去招呼其他年輕娘子,新城長公主又開口道:“聽聞錦城公主跟福寧郡主為了你打起來了?”
薑椿:“???”
她頓時就倒退了一步。
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呀。
什麼叫她倆為了自己打起來了,這話若是被旁人聽見了,還當她倆要跟自己搞姬呢。
彆以為古人不懂這個,古人懂得很。
甚斷袖之癖跟磨鏡之好,可都是古人創造出來的說辭。
她連忙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您彆……”
差點嘴快將“瞎說”兩字給禿嚕出來,還好她及時反應過來,來了個急刹車。
人家是長公主,身份貴重,可不敢說人家瞎說。
薑椿斟酌了下語句,補了幾個字上去:“這麼說。”
新城長公主見薑椿麵色古怪,說話吞吞吐吐的,擰眉一琢磨,頓時嘴角抽了抽。
這家夥,腦子裡裝的都是甚見不得人的東西呢?!
是不是避-火-圖看多了?
宋時桉竟也不管管她?
她沒好氣道:“她倆都想處置你,誰都不肯退讓,為此大打出手,這難道不是事實?”
薑椿嘿嘿一笑:“
您要說這麼說的話,那的確是事實。”
頓了頓,她又一臉無辜地說道:“要說這事兒吧,我可真是巨冤。
太子妃娘娘讓人領我們妯娌倆去禦花園的梅園賞梅,分明我們去的時候那裡沒人,錦城公主來了後卻說梅園她包場了,我們來賞梅就是冒犯了她,讓嬤嬤一人賞我們四十個嘴巴子。
福寧郡主就更離譜了,我在東宮吃了一盤棗泥山藥糕,覺得好吃,就央求太子妃娘娘再賞我一盤,太子妃娘娘便打發人去禦膳房又端了一盤來。
結果福寧郡主就說我偷吃了她讓人給德妃娘娘做的棗泥山藥糕,要抓我去德妃娘娘跟前請罪。
我真是……真是不知該說甚好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我看以後啊,這皇宮我還是少去為好,惹不起咱躲得起。”
反正宋時桉讓自己近期先彆進宮,她這麼說也不算撒謊。
新城長公主哼笑一聲:“你都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以為不進宮就能躲得過她們的找茬嗎?”
薑椿扁了扁嘴,委屈巴巴地說道:“那能怎麼辦,我總不能把她們也揍一頓吧?毆打宗室女什麼的,罪名應該不會太輕吧?”
新城長公主如同引誘無知少女的巫婆一般,惡魔低語:“好辦,隻要你認我當乾娘,有乾娘罩著你,看還有誰敢欺負你!”
薑椿:“……”
三十歲的她,竟然相當十九歲的自己的乾娘?
等於說二十四歲的宋時桉也要跟著自己喊她乾娘。
這合理嗎?
長公主殿下您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天方夜譚的鬼話?
所以說,您其實不是宋時桉的小迷妹,而是他的媽粉?
就算人家媽粉,也隻是名義上的“媽”,而不是像你這樣,現實裡想當他乾媽啊!
薑椿才要張口拒絕,就聽新城長公主淡淡道:“你也彆著急拒絕,不妨再好好想想,畢竟這樣天大的好事兒,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本宮知道你力氣大,又跟虞總教頭在學功夫,等閒霄小不是你的對手。
但宋時桉可是全京城小娘子的春歸夢裡人,肖想他的小娘子比比皆是,閨閣女兒間的戰爭,很多時候不是你用蠻力就能解決的。
再說了,這其中有些人出身尊貴
,跟你天然就存在身份上的懸殊,管你有理沒理,用了蠻力就是以下犯上,罪不可恕。”
薑椿沉默了。
新城長公主說得的確在理,她可以隨便揍張娘子跟王娘子這樣跟自己身份差不多的人兒,後果頂多就是登門賠禮道歉。
但卻不可能揍錦城公主跟福寧郡主這樣的天之驕女。
若是揍了她們,罪過可就大了。
倘若太子黎鈞行現在已經登基為帝,宋時桉也成了權傾朝野的內閣首輔,薑椿就算真揍了哪位公主或是郡主,也不會受到懲罰,頂多被口頭訓斥幾句。
但如今老皇帝還在世呢。
自己要是敢揍了他的女兒跟外甥女,為了維護皇室的臉麵,他肯定會重罰自己。
即便宋時桉出麵求情,都未必會有用。
畢竟黎鈞行的太子之位都不穩呢,三皇子在旁虎視眈眈,有事沒事就跑老皇帝跟前告他一狀。
身為太子小舅子的宋時桉,在老皇帝跟前不會受到特彆優待。
而認新城長公主當乾娘的話,就不一樣了。
新城長公主可是老皇帝嫡親的妹妹,兩人差著足足三十歲,可以說新城長公主是老皇帝看著長大的,待她似妹妹又似女兒。
自己認她當乾娘後,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