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章 這跟搶錢又有甚區...(2 / 2)

薑椿失笑。

還好作為原著男主,宋時銳從頭到尾就隻對鐘文謹一人好,從不沾花惹草。

所以也就沒機會領取公公體驗卡,體驗下當公公是甚感覺。

而順風洋貨行的生意,果然紅紅火火。

雖然鋪子裡上架的商品不多,隻凍瘡膏、玻璃鏡、懷表以及香皂四樣,但因為都是番邦稀罕貨的緣故,鋪子裡顧客絡繹不絕。

五兩銀子一麵的手鏡、八兩銀子一麵的桌上化妝鏡以及十兩銀子一塊的懷表,仿佛不要錢一樣,遭到了富人們的哄搶。

這可比那些番邦船隊運來的玻璃鏡跟懷表便宜太多,誰不買誰是大傻子!

反倒是二百文一罐的凍瘡膏跟一百文一塊的香皂,受到冷落,幾乎無人問津。

今兒頭一日開業,鐘文謹跟薑椿也來到了店鋪,倆人坐在二樓雅間裡吃茶看熱鬨。

沒過多久,掌櫃莊有福就急匆匆跑來,邊擦汗邊求助地問道:“大奶奶、二奶奶,手鏡、化妝鏡

跟懷表都剩得不多了,最多一刻鐘就得售罄。

二奶奶,您看能不能跟番邦商人緊急補點貨?”

鐘文謹笑道:“貨倒是有,不過還沒運過來,售罄就掛出售罄的牌子,讓他們明兒再來。”

頓了頓,又笑道:“或者讓他們瞧瞧咱家的凍瘡膏跟香皂,這兩樣也都是好東西,彆隻盯著玻璃鏡跟懷表買。”

“是。”聽說貨還沒運到,本想趁著買賣好多賣些貨的莊有福也隻能無奈歎了口氣,急匆匆下去招呼顧客了。

薑椿斜了鐘文謹一眼,笑道:“二弟妹這是故意限量售賣呢?”

鐘文謹笑道:“物以稀以為貴,若是敞開了賣,全京城的富人人人都能買到,那還有甚好稀奇的?”

薑椿再次朝她豎了個大拇指:“二弟妹果然很懂如何做買賣,我得多向你學習。”

鐘文謹抿唇想了想,主動道:“大嫂你那胭脂水粉鋪子可尋到靠譜進貨渠道了?要不要我幫你從番邦商人那裡進些番邦胭脂水粉?”

薑椿驚喜道:“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

自己早就有此打算了,隻是還沒找到合適機會跟她提,沒想到她就主動提起來了。

鐘文謹這個弟媳婦,簡直就是自己的小天使嘛!

她解釋道:“母親給的掌櫃曹娘子倒是尋到了家老字號可以給我們供貨,不過這家老字號製作的胭脂水粉平平無奇,若隻賣他家的貨,銷量怕是會很不理想。

我正缺些能吸引顧客的好貨呢,二弟妹你可真是雪中送炭!”

無論古代還是現代,女子的錢都是最好賺的,所以鐘文謹也曾想過要開家胭脂水粉鋪子,賣些現代護膚品跟化妝品。

幾塊錢一根的眉筆跟眼線筆,十幾塊錢一盒的眼影,幾十塊錢一根的口紅,拿到古代來,翻個幾十倍都好賣。

不過她能做的買賣多著呢,既然大嫂要開胭脂水粉鋪子,自己給她當代購也行,不用自己操心就能輕鬆賺到代購費。

鐘文謹笑道:“等回頭我跟番邦商人碰個頭,抄錄個單子給大嫂,大嫂看過品類跟價格後,寫個進貨單給我,我再幫大嫂去進貨。”

薑椿頷首:“二弟妹考慮周全,如此甚好。”

不錯不錯,除了簽到係統抽到的那些高品質胭脂水

粉外,又多了些現代護膚品跟化妝品當胡蘿卜,何愁那些貴婦們不上鉤?

*

妯娌倆在樓上興致勃勃地談論生意時,順風洋貨行外頭走來了一幫身穿國子監監生服的學子們。

宋三爺宋時遷扭過頭,催促身後的一幫同窗們:“大家走快點,彆磨磨蹭蹭的,仔細去晚了,凍瘡膏全被人搶沒了。”

國子監又稱官家子弟學校,朝廷四品以上官員的兒子或是孫子才有資格進入國子監念書。

國子監不缺銀錢,但為了磨煉官家子弟的心性,國子監隻夜裡歇息的監舍有地龍,白日讀書的教舍不燒地龍,也不燃炭盆。

於是一幫皮嬌肉嫩的官家子弟個個被凍得手腳生瘡,癢得抓耳撓腮。

宋時遷剛從北山礦場返回時,手腳凍瘡比他們還嚴重,大家大哥不說二哥,都是難兄難弟。

誰知宋時遷用了嫂子給他買的番邦凍瘡膏後,凍瘡一日小過一日,不到半個月時間,凍瘡就全好了。

而他們每日擦三回太醫院製作的凍瘡膏,也隻勉強消下去一半,與此同時旁的凍瘡又冒出來了。

所以得知宋時遷兩個嫂子開的洋貨行今日開張,裡頭還售賣他用過的番邦凍瘡膏後,他的三十幾個同窗傾巢而出,結伴前來搶購。

臨出門前,他們放狠話,說每人要搶十罐凍瘡膏囤著,好用到明年春日天氣回暖。

一行三十人浩浩蕩蕩來到順風洋貨行門口,然後齊齊傻眼。

隻見洋貨行裡人山人海,擠進去的人不肯出來,外頭的人還拚命往裡擠,一眼看過去,烏泱泱的都是人頭。

北城兵馬司指揮副使陸振寧的妻弟,也就是與薑椿相熟的曹娘子的親弟弟曹鑫然忍不住憤憤道:“這麼多人,咱們哪裡搶得過?”

還遷怒宋時遷:“這店橫豎是你嫂子的,你幫我們代買些凍瘡膏便是了,非叫我們自己來買,你看我們可會飛簷走壁的本事?”

宋時遷那叫一個冤。

他怕自家嫂子新店開張冷冷清清,於是拉了一幫同窗來給她們捧場,誰知竟是多此一舉。

他連連拱手道歉道:“對不住對不住,我也沒料到我嫂子的鋪子生意如此紅火。

大家稍安勿躁,讓我擠進去瞧瞧情況,看能不能找莊掌櫃走個後門。”

曹鑫然一聽這話,立時朝武將之家出身的鄭魁招手:“鄭兄,勞煩你護送宋兄進去吧,彆叫他這小身板給人踩扁了。”

宋時遷身板真不小,他個頭隻比宋時桉矮個一兩寸,在古代這個普遍個頭不高的時代也算是鶴立雞群了。

奈何他先前在礦場挖了三年礦石,吃不好睡不好,皮膚曬得黝黑不說,還瘦得皮包骨。

混在這幫官家子弟裡邊,就像是白米裡混進去一顆乾癟黑米似的,格格不入。

在鄭魁這個五大三粗,個頭比宋時遷還高出半個頭的壯漢的護送下,宋時遷總算擠進了鋪子,來到莊有福所在的櫃台前。

莊有福見到衣冠不整,監生服的帽子都擠掉了的宋時遷,驚訝道:“三爺,您怎地來了?”

宋時遷接過鄭魁替自己找回來的帽子,邊往頭上戴邊說道:“我帶同窗們來給嫂子捧場,誰知人竟這樣多,壓根就擠不進來!”

說完,他不抱任何希望地問了一句:“他們是來買凍瘡膏的,現下可還有剩?”

“掌櫃的,手鏡、化妝鏡跟懷表都售罄了。”

突然一個夥計擠過來,朝莊有福大聲嚷嚷。

莊有福顧不上理會宋時遷,立刻從櫃台裡摸出三塊黑底紅字,上書“售罄”兩個大字的木牌,遞給夥計,說道:“快,都掛上去。”

夥計抱著木牌,艱難地往外擠。

邊擠邊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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