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章 大哥大嫂蛇鼠一窩...(2 / 2)

宋時遷指了指那黑色暗紋錦緞麵子,淡淡道:“太子妃娘娘賞的上用暗紋錦緞。”

又翻開裡邊的狐皮裡子,淡淡道:“沒一絲雜毛的上好白狐狸皮。”

甚至還給他們看針腳走線:“天衣閣許娘子的手藝。”

完事後總結陳詞道:“你們說,這鬥篷值不值三百兩銀子?”

三人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接話。

宋時遷又冷哼一聲:“不替她賠也沒關係,我叫人送她去順天府衙門,到時府尹大人該怎麼判怎麼判。”

那小娘子大概沒料到宋時遷會如此做,呆了一瞬後,立時哭著求饒道:“郎君,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損壞您的鬥篷的,我就是太緊張太害怕了,這才不小心……

您彆送我去見官,小女子願意賣身為奴,做牛做馬償還郎君的鬥篷錢,求您彆送我去見官。”

宋時遷這會子腦子無比清醒,她話音剛落,他就給懟了回去:“做牛做馬?就你這柔柔弱弱的小身板,能乾甚重活?”

不等那小娘子回應,他又看向那三個潑皮無賴,催促道:“趕緊的,彆磨蹭,你們要不要替她賠錢?

要替她換錢就趕緊給錢,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不要替她賠錢的話,就讓開道,彆攔著我們送她去見官。”

三人對視一眼,又去看那小娘子。

那小娘子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

他們

都是替主人辦事的暗人,身份見不得光,肯定不能被送去順天府衙門。

順天府尹趙晴昀乃是太子黎鈞行的忠實擁躉。

當年黎鈞行還是燕王時,他就沒少給老皇子上折子,請求立燕王為儲君。

她若是被送去順天府衙門,趙晴昀肯定會嚴刑拷打,刨根問底,自己未必能扛得住。

到時主人為了不被牽連到,肯定會將自己滅口。

那三人隻能做出個憤憤不平的模樣來,老三還罵罵咧咧地啐了那小娘子一口:“要不是看你長得有點姿色,當了姐兒後能替咱們哥幾個賺大錢,哥幾個才不替你賠這錢呢!”

然後從自己袖子裡掏出個錢袋來,從中取出三張一百兩麵額的銀票,遞給宋時遷。

一個隨從伸手接過來,驗看一番後,朝宋時遷點了點頭:“爺,銀票沒問題。”

宋時遷這才傲倨地一點頭:“放人。”

倆長隨手一鬆,直接將那小娘子給丟到地上。

那小娘子猶不放棄,柔弱無骨地趴伏在地上,抬起一雙紅紅的眼睛,哀哀戚戚地哭道:“郎君,您發發善心,救救我吧,我落到他們三人手裡,下場肯定比死還慘,我不想當千人騎萬人壓的姐兒,求求您了,救救我吧……”

宋時遷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來他們是一夥的了,不然這三人怎可能如此好心,會替她賠三百兩銀子?

就算他們真打著讓她開門接客的主意,三百兩銀子也不是那麼好掙回來的。

有這些銀錢,多買幾個姿色上好的小娘子,不比將寶壓她一個人身上強?

所以他不為所動地哼笑一聲,冷酷無情地對倆長隨道:“走。”

*

一回到宋家,宋時遷連二房都沒回,就一溜煙地跑去了丹桂苑。

一進丹桂苑的垂花門,他就大聲嚷嚷道:“大嫂!大嫂!大嫂!”

大早上的,薑椿才剛用完早膳,正穿著練功服在練功房裡做拉伸動作,等著虞安城的到來。

聽到宋時遷的大嗓門,她收回一字馬,站起身來,打開門,站在門檻上笑罵道:“三弟,你大早上的嚷嚷什麼,叫魂呢?”

宋時遷噔噔蹬地跑到薑椿麵前,喘著粗氣說道:“大嫂,你會未卜先知不成?”

薑椿挑了挑眉,

莫不是賣身葬父的小白花出現了?

果然就聽宋時遷自顧道:“我今兒竟然真遇到個賣身葬父的小娘子。”

薑椿故意做出個不以為意的模樣來:“這有甚好奇怪的,街上賣身葬父葬母的小娘子多著呢。”

“不是。”宋時遷連忙擺手,解釋道:“那小娘子家裡窮的連給亡父買副薄皮棺材的錢都拿不出來,她的卻手白嫩白嫩的,上頭一個凍瘡都沒有,大嫂你說這合理嗎?”

不等薑椿回答,他就冷哼道:“這當然不合理啊,連我們這些官家子弟手腳都生了凍瘡,這小娘子家裡都窮的揭不開鍋了,手上卻乾乾淨淨的,一個凍瘡都沒有,一看就有貓膩!”

薑椿:“……”

她差點沒笑出聲來。

這叫什麼?百密一疏?

還是說蝴蝶效應?

因為自己為討好公公宋振庭,主動開口請鐘文謹幫自己代購現代凍瘡膏。

宋時遷托自己大伯的福,也得了一罐凍瘡膏。

他治好凍瘡後,忍不住在國子監嘚瑟,導致國子監的同窗們也對這凍瘡膏起了興致。

然後就被他忽悠著在順風洋貨行開業這日跑來給她們捧場,雖然沒擠進去,但靠著宋時遷的關係,他們每人都得到了十罐凍瘡膏。

國子監又不隻有他們一個班級,其他班級得知有這樣好用的凍瘡膏後,必定也會找到宋時遷頭上。

宋時遷成日左耳“凍瘡”,右耳“凍瘡膏”,想不注意旁人手上的凍瘡都難。

然後就這樣陰差陽錯地識破了那小白花的騙局……

行叭,不管怎麼識破的,總之能識破就行。

“三弟果然火眼金睛,竟然能識破他們的騙局,大嫂替你驕傲。”

薑椿先是誇讚了宋時遷一番,然後又詢問了下具體細節。

得知宋時遷不但沒吃虧,還反過來訛了那幫人三百兩銀子後,薑椿簡直是震驚了。

這家夥甚時候長腦子了?

然後就聽宋時遷嘚瑟道:“我都是跟大嫂學的,大嫂連老太太都敢訛詐,我訛幾個騙子又有甚不可以的?”

薑椿:“……”

她笑罵道:“三弟你不要聽外頭人瞎說,我甚時候訛詐老太太了?

好吧,我是訛詐了,但老太太

這不是沒上當嘛?那一千兩銀子我可沒拿到手呢。”

宋時遷壓低聲音,笑嘻嘻道:“有誌者事竟成,大嫂再接再厲,沒準下次就能訛詐成功了呢。”

薑椿嘴角抽了抽。

真是“好孝順”一孫子。

周氏要是知道他這番話,隻怕要氣吐血。

要知道宋時遷可是周氏外甥女李氏所出,是周氏最疼愛的孫子,沒有之一。

見大嫂一臉古怪,宋時遷忙道:“大嫂,你不會跑老太太跟前告我的狀吧?”

薑椿白他一眼:“告什麼告?老太太又不給我好處。”

宋時遷頓時放心了。

他站直身子,拱手長揖到地,認真道:“多謝大嫂提醒小弟,否則小弟今兒就真的著了旁人的道了。”

薑椿抬了抬手,笑道:“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三弟不必如此客套。”

兩人又說了一會子話,宋時遷這才告辭:“我們國子監所有班級都讓我幫買凍瘡膏,我去問問二嫂她能不能進到這麼多貨。”

薑椿笑眯眯道:“你去吧,你二嫂正好在家。”

國子監這幫家夥人傻錢多,果然是凍瘡膏的最佳受眾。

而且回頭經他們這幫人一宣傳,其他家境富裕的學子多半也會來買。

嘿嘿,自己就擎等著數錢了。

宋時遷前腳剛走,薑椿立時就轉去宋時桉的外書房,提筆寫了張字條,讓人給送去翰林院,交給宋時桉。

那小白花跟三個潑皮無賴是三皇子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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