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謝謝您嘞,自己跟鐘文謹還沒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呢,在宋時桉這裡卻已經順利會師了。
難兄難弟了屬於是。
她靜默好一會子,這才哼唧道:“你何苦要揭穿我,繼續裝傻充愣不好嘛?曉不曉得有個詞語叫‘難得糊塗’?”
宋時桉掐在她脖頸上的手收緊幾分,冷哼道:“我原也不想揭穿你的,誰讓你在子嗣事情上不上心,一副吊
兒郎當的模樣,我隻能揭穿你,讓你曉得此事的重要性。”
薑椿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毛病又犯了,她抬眼朝他拋了個媚眼,意有所指道:“生小崽子這種事情,夫君努力就行了呀,我上不上心有甚關係?”
宋時桉鬆開她的脖頸,從她手裡奪過絲帕拭了拭長睫毛上掛著的淚珠,冷冷道:“說正事呢,你給我嚴肅點。”
薑椿嘻嘻哈哈哈道:“可是夫君說的是生小崽子這種事情呀,這叫我怎麼嚴肅得起來?
難不成敦倫的時候咱倆都板著臉悶不吭聲,比誰更像木頭人?”
宋時桉:“……”
他真是被她這胡攪蠻纏的話語給氣笑了。
他忍無可忍地大吼了一句:“薑椿!”
薑椿掏掏耳朵:“在呢在呢,彆吼這麼大聲,我耳朵又沒聾。”
見他冷冷瞪著自己,麵沉如水,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模樣,她連忙收斂神色。
認真道:“我進入這具身體的時候,原主已經病死了,所以夫君你根本不必擔憂她哪日會突然跑回來取代我。”
宋時桉怎可能不擔憂?
她跟二弟妹芯子裡換了人,自己也是從上輩子重生回來的,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們所在的這個世界常有不合常理之事發生,自己的擔憂也並非杞人憂天。
他冷哼道:“凡事無絕對,為了避免此事發生,你必須生下個子嗣來才行。”
薑椿簡直無語:“誰告訴你生下子嗣就能避免被原主奪回身體控製權?
分娩是孕婦身體最脆弱的時候,沒準原主會趁機搶奪身體也未可知呢。”
她不過隨口這麼一說,誰知竟然一語成讖。
當然這是後話。
宋時桉聽了她的話,竟然覺得十分有道理。
所以,自己這是白哭了一場?
他果斷改了主意:“娘子說得有道理,既如此,咱們便不生了。
回頭你找二弟妹幫忙買些番邦避孕物什,留著咱們敦倫時用。”
她們的來處比大周要發達,所以避孕物什上肯定比大周的避子湯要更不傷身體些。
薑椿:“……”
方才他還為生不出子嗣而傷心痛哭,這會子又讓自己去買避孕用品,男人心海底針啊,
也忒善變了些!
她白他一眼,氣死人不償命地哼笑道:“沒必要,以往咱們沒避孕,不照樣沒懷上子嗣?說明夫君可能真在水牢裡凍壞了身子。
番邦的東西都不便宜,避孕用品也一樣。
不買就是賺便宜,所以夫君你呀,可真是給咱家省了不少銀錢呢。”
宋時桉頓時臉色鐵青,再次伸手掐住她的脖頸,咬牙切齒道:“為夫沒聽清娘子的話,娘子能否再說一遍?”
薑椿笑嘻嘻道:“我逗你玩呢,咱們原先怎樣往後還怎樣,順其自然就好,沒準過陣子就懷上子嗣了呢。”
宋時桉順著她先前的話,冷冷道:“然後你分娩時身子虛弱,被原主趁機搶奪走身體是吧?”
薑椿自信滿滿道:“誰身子虛弱?我壯得跟頭牛似的,分娩而已,區區小事不足掛齒。”
生孩子誰不怕?她也怕。
她這自信是裝給宋時桉看的,免得他又胡思亂想,搞甚避孕措施。
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是想要個自己骨血的小崽子的。
所以,避孕是不可能避孕的,等生完二胎再避孕不遲。
宋時桉抿了抿唇,覺得自己有些被她說服了。
她身子骨的確比其他女子都強壯許多,到時自己讓太醫院擅長婦人病的何太醫坐鎮,再多請幾個技術好的穩婆幫她接生,想必就不會出甚岔子了。
想通一切的宋時桉鬆開她的脖頸,站起身來,然後俯身將人打橫抱起。
邊往淨房走,邊勾唇笑道:“既然娘子壯得跟頭牛似的,那今兒的地就由娘子自己來犁吧。”
薑椿:“???”
等倆人沐浴完,回到臥房內後,薑椿總算明白他先前那話是甚意思了。
他半躺在塌上,讓她坐到自己身上,自力更生。
薑椿:“……”
要換作平時,她肯定直接翻下來,往塌上一趟,選擇擺爛。
但今兒情況有些不同。
看在他因為羨慕嫉妒恨宋時銳即將當爹而哭過一場的份上,她還是選擇了縱容他。
沒辦法,誰讓她這人容易心軟,見不得男子掉眼淚呢。
她運用腰腹的力量,起起落落地動作起來。
宋時桉半眯著眼睛,舒服得不行
,心情極好地逗她:“娘子好好努力,能不能懷上小崽子,就看娘子努力得夠不夠了。”
薑椿聞言,轉了轉眼珠子,笑嘻嘻道:“我是得好好努力,夫君一心想著能懷上個有咱倆骨血的子嗣好徹底拴住我,我必須得讓夫君懷上才行。”
宋時桉嘴角抽了抽,伸手在她屁屁上輕拍了一巴掌,笑罵道:“你胡言亂語什麼呢!”
自己一個男子,如何懷上子嗣?壓根就沒有這個能力。
不過想想倒是有些可惜。
自己要是能生,早給她生三五個了,還用巴巴地指望她的肚皮有動靜?
薑椿在心裡“嘖”了一聲,可惜自己穿的不是女尊世界,不然搞大宋時桉這樣一個大美人的肚子,讓他替自己生小崽子,那該多幸福?
正胡思亂想呢,屁屁上又挨了他一巴掌。
宋時桉輕哼一聲:“彆走神,趕緊犁地。”
薑椿氣得磨牙,見不得他這副懶洋洋的享受模樣,但想到素日都是他埋頭耕耘,自己躺著享福,到底還是沒撂挑子。
她天生神力,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而且自己犁地能自己控製節奏,竟然比他犁地還更消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