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 打到丫害怕為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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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跟人的感情,都是處出來的。

起初薑椿隻是把薑河當做責任,既然繼承了原主的身體,那就得擔起給薑河養老的擔子。

但父女倆人一塊兒相處三年,也相處出來感情了。

薑椿是希望薑河能過得好的。

如果他自己有續娶的想法,她肯定舉雙手讚成,甚至還會想辦法替他物色個靠譜的人選。

但薑河態度堅決,半點續娶填房的心思都沒有。

有一回他吃多了酒,無意間跟薑椿吐露了心聲。

他覺得對不起亡妻鄭氏。

當初他被李氏這個親娘淨身出戶後,一家三口隻能住到村裡的破祠堂裡,過了好幾年朝不保夕的日子。

鄭氏不光要操持飯食,還要照管閨女,感染風寒也不舍得看大夫,為此落下了病根。

後來薑河跟著大舅子學會了殺豬的本事,又賃了表姨劉婆子的地方擺攤賣肉,總算掙到了銀錢,還蓋了青磚大瓦房。

但鄭氏的身子骨卻越來越差,好日子沒過幾年,就撒手人寰了。

薑河總覺得如果鄭氏不嫁給自己這個爹不疼娘不愛的,隨便嫁給哪個郎君,都不至於年紀輕輕便病故。

加上大舅子鄭藝這些年沒少幫扶自家,大事小事一把抓,既出錢又出力,比自己親兄弟都親。

他要是再續娶旁人,那也太狼心狗肺了。

橫豎已給閨女招贅了上門女婿,不用怕薑家後繼無人,他索性當一輩子鰥夫好了。

薑椿覺得有些感動。

對於薑河這個有些大男子主義的古代男子來說,肯替亡妻守著,死活不肯再續娶,是挺難能可貴的。

彆說古代男子了,就是現代男人,能為亡妻守一輩子的也沒幾個,不少人亡妻屍骨未寒,連三個月熱孝期都沒出,就著急忙慌地開始相親了。

簡直令人心寒。

薑椿十分尊重薑河的想法。

這會子見到如同蒼蠅一般湊上來的郝娘子,她自然不會給好臉色。

她側頭對桂枝道:“看到我爹在這擺攤賣肉,讓我不禁回想起了當年在老家時的種種。

當年也有不少寡婦見我爹本分能乾,還有個頂頂孝順的閨女,便跟隻嗡嗡嗡的蒼蠅似的,成日往我爹跟前湊。

但我爹是什麼人呀?

我爹對我娘情深似海,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任憑你是風騷的王寡婦,還是有錢的李寡婦,還是賢惠的薛寡婦,統統都不正眼多瞧一眼。

我勸有些人呀,彆做無用功了,我爹老好人一個,不願說甚難聽話,但我可不是。

打今兒起,再叫我瞧見有哪個不要臉的寡婦敢再往我爹跟前湊,我見一回揍一回,見兩回揍兩回。

不怕挨揍的,那就來唄,我奉陪到底!”

她連從五品通判的娘子跟正七品縣令都敢打,還怕個糧店掌櫃的妹子?

還情深似海呢……薑河被閨女誇得臉色微紅,垂眼不好意思吭聲。

郝娘子手裡端著杏仁茶,直接呆愣在原地。

薑娘子指桑罵槐,說的是誰她心裡門清。

這位薑家的守灶女,也就是宋家大奶奶的事跡,成日混跡在西市的郝娘子怎可能沒聽說過?

所以每回薑娘子來她的春安布莊,郝娘子都會躲得遠遠的,不敢招了她的眼。

不過,她雖然懼怕這位巡海夜叉,但富貴險中求。

薑郎君是個憨厚本分的老實人,郝娘子覺得隻要自己拿下他,哄得薑郎君非自己不娶,到時薑娘子一個當人閨女,還能反過來管到自己爹的親事上頭不成?

所以這些日子,雖然薑郎君明確拒絕了自己大哥的保媒,但她還是得空便他跟前湊。

或者送碗茶,或者送些吃食,或者幫忙招呼下客人,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勢。

雖然薑郎君每次都表現得十分冷淡,茶水跟吃食不肯收,也不接受她幫忙,但沒關係。

俗話說得好,女追男,隔層紗,隻要自己肯花心思在他身上,天長日久的,保管能收服他的心。

就算不能收服他的心,那也沒關係,她還有歪門邪道的法子。

不管是醉酒也好,吃了助興藥也好,隻要他跟自己躺在一個塌上睡一宿,他就得對自己負責。

不負責的話,自己就揚言要將他告到衙門去。

到時就算他不怕丟臉,太子爺嶽家宋家還怕丟臉呢,必定會向他施壓,讓他娶了自己,好息事寧人。

她算盤打得好好的,誰知偏今兒倒黴,竟然撞上了薑娘子。

她靜默了好一會子,這才

訕笑道:“薑娘子您誤會了,我隻當薑郎君是兄長,對他沒甚想頭。”

薑椿撇了撇嘴。

這話聽著頗有些耳熟,似乎秋二姑娘先前也是這麼說韓蕭這個姐夫的。

不過比起秋二姑娘這個擅長躲在幕後的小白花來說,市井出身的郝娘子顯然更深諳如何死纏爛打。

難怪薑河先前會心情不好。

這樣死皮賴臉黏上來的狗皮膏藥,偏還是個女子,薑河打也打不得,罵又不會罵,簡直如鯁在喉。

但對薑椿來說,卻不是甚難事。

跟不要臉的人講道理,如同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講不清。

對付這種人,就該直接上演全武行,讓對方知道知道招惹自己的下場。

一次還打不退,那就多打幾次。

打到丫害怕為止。

薑椿冷笑道:“都是千年的狐狸,當你那點子心思我看不透呢?少說這些惹人發笑的糊弄話,我聽都懶得聽。”

郝娘子作委屈狀:“我雖然沒讀過書,但也聽人說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樣的話。

對於我們這樣死了相公的寡婦來說,名聲比甚都重要,薑娘子您如果非要往我頭上扣屎盆子,我隻能以死明誌了。”

說完,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手裡的碗一個沒端牢,直接掉到了地上。

“哢嚓”一聲脆響後,碎裂成好幾瓣。

郝娘子眼神看向春安布莊門口的石柱子,目的明確地抬腳往那邊“跑”去。

就是跑得速度忒慢了些,還沒走路快。

薑椿直接被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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