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又打什麼鬼主意?
該不會自己一上炕,她就鑽進自己被窩,跟自己圓房吧?
她這樣連市井屠夫都下得去嘴的淫/婦,根本不曉得禮義廉恥為何物,是絕對能乾出此等無恥之事的。
他果斷拒絕道:“不必。”
薑椿立時嚷嚷道:“什麼不必,回頭你要是受了寒氣凍病了,看病吃藥不花錢?你當我家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你識趣點趕緊自己上來,否則我可就……”
她麻溜地往地上一跳,邊將自己手指骨節摁得咯咯響,邊獰笑著威脅道:“否則我就親自動手抱你上來!”
宋時桉:“……”
這個淫/婦,果然打的是那種主意!
他急火攻心,嗆咳起來,邊咳邊恨恨道:“我,咳,我身子骨虛弱,沒,咳,沒法跟你,咳,圓房。”
“啊?”薑椿聽得一臉問號。
片刻後,她“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哈哈哈……”
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飆出來了。
宋時桉見她這副模樣,哪裡還不明白這是自己想岔了?
頓時羞窘得不行,耳根子都紅了,咳嗽得也愈發厲害。
薑椿見他咳得撕心裂肺,怕他跟原著裡一樣咳吐血,連忙跑過來幫他拍背。
宋時桉緩了好一會子,這才漸漸止住咳嗽。
薑椿跑去灶房,掀開大鐵鍋的鍋蓋,拿碗裝了一碗尚有些餘溫的水,回來喂給他喝。
宋時桉本想將碗接過來自己喝,誰知他手抖得厲害,根本端不住那笨重的粗陶瓷碗,隻能就著她的手,勉強喝了幾口。
喂完水後,薑椿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連人帶被褥抱起來,放到了炕上。
想了想,又將自己的被褥收拾走,將靠近灶眼的炕頭讓給他。
自己搬去炕尾。
宋時桉蜷縮在被窩裡,默默看著她又是搬鋪蓋又是鋪炕好一通忙活,心裡五味雜陳。
覺得眼前的一切很不真實。
但熱乎乎的炕頭不是假的,他冰涼的手腳漸漸有了些許暖意。
薑椿知道他這人心思重,畢竟是自己親筆寫出來的人物嘛,沒誰比她更了解他。
所以臨睡前她哼唧了一句:“放心吧,在你完全養好身子前,我沒打算跟你圓房。”
圓房意味著有可能會懷上身孕,她這個身子才十七歲,她可不想這麼早就當孩子娘。
宋時桉聽到這話,頓時放心了不少。
若說她這淫/婦還有甚優點的話,那就是一口唾沫一個釘,向來說話算話。
前世她說不跟自己圓房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