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金耳環賣了六兩八錢,一隻銀鐲子賣了一兩六錢,加起來八兩四錢。
本打算再去趟當鋪,將上回在書鋪打卡得到的宣紙跟鬆煙墨給當掉的,轉念一想,又作罷了。
宣紙跟鬆煙墨雖然是好紙好墨,但卻不是名紙名墨,拿去當鋪也當不了幾個錢。
倒不如先放著,橫豎家裡有宋時桉這個讀書人,早晚都能派上用場。
咳,主要是目前手裡不缺銀錢使。
倘若哪日當真遇到需要砸鍋賣鐵的急事,她肯定毫不猶豫地將係統空間裡的物資全部當掉。
將該辦的事情辦完,她這才轉道張家油坊,取走榨好的豆油。
送來四百二十斤黃豆,得到四十一斤二兩豆油。
張胖子給抹了個零,隻算四十一斤,每斤三文加工費,共計一百二十三文錢。
薑椿痛快付了錢,從騾車上搬下來一個能裝五十斤油的陶罐,讓張胖子將豆油給灌進去。
張胖子將油給灌好,才要喊油坊的夥計出來幫忙搬上車,就見薑椿朝他擺了擺手。
然後隨手一撈,就將連罐子帶豆油加起來五六十斤的陶罐給抱了起來,腳步輕鬆地走到騾車邊,慢悠悠地放到了後鬥裡。
差點沒把張胖子的眼珠子給瞪出來。
雖然早就聽聞這豬肉西施力大無窮,但聽說是一回事,親眼瞧見又是另一回事了。
想起上回來送黃豆時,她那上門女婿窩在騾車後鬥裡,臉白得跟紙一樣,嘴上毫無血色,瘦骨伶仃渾身沒二兩肉……
嘖嘖,這樣的身子骨,哪裡遭得住豬肉西施的虎狼索取?小命怕是長不了。
薑椿將陶罐小心翼翼地放在堆了稻草的後鬥裡,還有些不放心,又拿起麻繩來,將其綁到騾車一側的擋板上。
準備回頭跟張胖子打個招呼就走,結果看到張胖子神色怪怪的,嘴裡還不停地“嘖嘖”。
她瞪他一眼:“嘖什麼呢?”
張胖子神色一僵,連忙打哈哈道:“我嘖今兒天氣不錯,秋高氣爽的,讓人看得心情大好。”
“張老板好興致。”薑椿打趣了一句,跳上車轅,往騾子身上甩了一鞭子,隨口道:“走了。”
張老板鬆了一口氣,在騾車後麵點頭哈腰道:“您慢走,下回再來啊。”
*
因車上拉著一罐子油,薑椿不敢將車趕得太快,花了一個多時辰才到紅葉鎮。
鎮上今兒出奇地熱鬨,尤其是王媒婆家附近,圍了一大圈的婦人。
有的婦人手裡還抓著把葵花籽,正嘎巴嘎巴地嗑著。
明顯這是有瓜啊!
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