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文禮寫好藥方,開藥櫃將藥抓好,共有五副。
他將其中一幅交給自己的小廝,讓他將藥給煎了。
這才對薑椿解釋道:“你夫君病得太重,且在這裡用完藥緩一緩後,再回去罷。”
邊說邊將其餘四包藥用麻繩紮好,遞給她,叮囑道:“先吃五日藥瞧瞧,這四副藥你拿回去,每日一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睡前服用,服藥期間須忌葷腥。”
薑椿認真聽完,點頭應下,主動問道:“小齊大夫您算下賬。”
齊文禮拉過算盤,劈裡啪啦一通計算,說道:“誠惠,五十五文。”
薑灣湊過來,小聲道:“椿娘你帶銀錢沒?若是沒帶,叔先給你墊上。”
既然打算帶宋時桉來看大夫,薑椿自然帶了錢袋,忙道:“叔,我帶了。”
她從錢袋裡數了五十五個銅版放到櫃台上,說道:“小齊大夫您數數。”
齊文禮也沒假客氣,挨個數了一遍,點頭道:“不多不少,正好五十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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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完藥算完賬,薑灣說有事去外頭一趟,薑椿提著藥進了內室。
她將藥包放到床頭案幾上,在床邊那張椅子上坐下,手背搭上宋時桉的額頭試了下。
然後就被燙得一哆嗦,溫度比在家時又高了不少,難怪小齊大夫急急忙忙讓人煎藥去了。
她掏出帕子,擦了擦他額頭上細密的汗珠,說道:“夫君是不是很難受?你且忍忍,小齊大夫讓人煎藥去了。”
宋時桉被燒的頭暈腦脹,感覺天地都在旋轉,迷迷糊糊地感覺到她將手背貼到了自己額頭上,又在自己耳邊絮絮叨叨了一堆。
他努力想要聽清,但耳朵裡好似塞了棉花似的,沒一個字能聽真切。
宋時桉隻能使出全部力氣,艱難地“嗯”了一聲。
雖然不曉得她在說甚,但應一聲總歸是沒錯的。
薑椿見他話都說不出來了,一顆心不由得提了起來。
雖然沒有溫度計,但她估摸著他身上溫度少說也有40°了。
燒得如此厲害,不會把人給燒傻了吧?
那自己之前的投資豈不就全打水漂了?
她才要起身去後院瞅瞅,給齊家的下人點壓力,讓他抓緊將藥給熬好,彆磨洋工。
外頭就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小齊大夫,趁著您還沒回大名府,我帶王娘子來找您複診啦。”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她那“好二叔”薑湖。
不等齊文禮開口,薑湖就熟門熟路地抱著王媒婆一溜小跑進了內室。
然後跟薑椿來了個大眼瞪小眼。
大眼的是薑椿。
她遺傳了母親鄭氏,一雙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