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椿也沒跟她計較,能撈多少算多少吧。
畢竟,給宋時桉看病統共也才花了五十五文,她愣是給虛報了十倍,就算拿到手的縮水了,也算收獲頗豐。
李氏搶自家白麵饅頭那日,她就說過她的便宜可不是那麼好占的,這不,現世報了吧?
薑兆年見他們這邊的官司了了,立時舊話重提,質問薑湖:“二郎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真打算把柳姐兒給賣了?”
“大伯,你彆聽柳姐兒瞎說,沒有的事兒。”薑湖還想糊弄過去。
薑兆年又看向李氏,問道:“那就是二弟妹想要賣孫女?”
李氏立時反駁:“大哥你可彆冤枉我,我好好的賣什麼孫女?沒有的事兒!”
薑兆年點了下頭:“既然二郎跟二弟妹都說沒有這事兒,那我就相信你們。”
在薑湖跟李氏暗中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他又冷冷地補了一句:“如果回頭你們背著我偷摸將柳姐兒給賣了,我這個當大哥的就代表二弟把李氏你給休掉,然後以族長的名義把二郎除族!”
薑椿差點要跳起來給薑兆年鼓掌了,夠果決夠狠辣!
要知道在古代,對女子來說最丟臉的事情就是被婆家休棄;對男子來說最抬不起頭的事情就是被家族除族。
這簡直就是打蛇打七寸,狠狠拿捏住了李氏跟薑湖。
果然這倆人聽了薑兆年的話,頓時猶如晴天霹靂,整個人都懵了。
特彆是李氏,自己男人薑兆豐都死了十好幾年了,誰知自己竟然還有被休棄的風險。
頓時就一屁股坐到地上,準備撒潑。
薑兆年冷冷道:“二弟妹你撒潑也沒用,我薑兆年向來說話算話,你們敢賣掉柳姐兒,我就叫你們在大柳樹村無立足之地。”
薑湖籌錢心切,豁出膽子嚷嚷道:“柳姐兒是我閨女,我賣不賣她,跟大伯有什麼關係?大伯你彆管那麼寬行不行?”
薑兆年冷笑一聲:“咱們薑氏族人就沒有賣人的規矩,就算是荒年日子再過不下去的時候,大家互相拉拔著也熬了過來。
如今你家青磚大瓦房住著,二十畝田地種著,比族裡大多數人家日子過得都好,結果卻要賣人,叫族人怎麼看?
反正賣人這個頭不能開,誰要是膽敢賣人,女人休棄,男丁除族,誰也不能例外!”
薑兆年見薑湖一臉不服氣的模樣,就差問一句“憑什麼”了,不禁冷笑道:“我是族長我說了算,你要是不服氣,就去說服所有族人讓你薑湖當族長,到時你想賣誰就賣誰,哪怕把你老娘賣了,也沒人敢說什麼。”
李氏:“……”
賣孫女她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