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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她說自己洗褻褲這事兒已經被曹二嬸宣揚得全村人儘皆知了?

那自己的名聲這下豈不徹底玩完了?

將來自己就算重新當上內閣首輔,村人提起自己,也隻會說一句:“哦,是薑家那個給薑椿洗褻褲的上門女婿?”。

看來將曹二嬸滅口也無濟於事了,還是屠村吧!

這當然是句玩笑話。

屠村是不可能屠村的,他還沒殘暴到這個程度。

但不屠村的話他這懼內的帽子是一輩子都摘不下來了。

轉念一想,自己都淪落到被人賣進薑家當贅婿了,贅婿原本就是被人瞧不起的存在,再多一頂“懼內”的帽子似乎也沒甚大不了的。

“椿娘,椿娘,你給我出來!”

宋時桉心裡正百轉千回的時候,院子裡突然傳來薑河的怒吼。

不等薑椿出去,他就三步並作兩步,大踏步奔進西屋來。

逮著薑椿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椿娘你怎麼回事,怎麼能讓女婿給你洗衣裳呢?

女婿雖然是咱家的上門女婿,但咱家沒苛待上門女婿那壞毛病,你讓他一個大男人給你洗衣裳,外頭人傳得沸沸揚揚的,叫他以後還怎麼出門見人?”

因為薑河是個男人,所以村口那些婦人打趣他的時候,將“洗褻褲”順口給改成了“洗衣裳”,他也就信以為真。

薑椿:“……”

薑河是個古代男人,雖然對閨女疼愛有加,為了閨女寧可不續弦不生兒子,甚至還花大價錢給閨女買了個上門女婿。

但他身上也有這個時代特有的大男子主義思想,覺得洗衣做飯這種活計,天生就該是女子做的,男人做這些丟人現眼。

薑椿也沒有同他去掰扯這些,而是直接將黑鍋扣到了宋時桉頭上,委屈巴巴地說道:“爹啊,你彆亂冤枉好人,是你女婿非要給我洗,又不是我逼他的,不信你問你女婿!”

說完,她抬眼看向宋時桉,左手握拳不經意地在自己屁股上輕捶了一下。

言下之意,如果他敢亂說話,就給他穿露兩個屁股蛋子的破褻褲!

宋時桉:“……”

她還能再無恥一點麼?

見薑河將目光投到自己身上,他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氣後,艱難道:“爹,不怪椿娘,是我見她既殺豬賣肉又操持家務,得閒還得忙地裡的活計,實在太辛苦,就想幫她做些力所能及的輕省活計,誰知偏叫大嘴巴的曹二嬸給瞧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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