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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是寒衣節,蘇家租了牛車要去村裡祭拜祖宗了。
“娘,人家等久啦!”蘇屏喊道。
她和安許已經坐在牛車上了,趕車人已經很著急,娘爹還在一趟趟搬祭品要帶去燒。
“來啦。”
搬完東西,鎖門,上牛車,就出發了。
“你真是幫不上一點忙。”蘇秀罵道。
“是啊,所以過年過節還得靠娘。”蘇屏嬉皮笑臉地,塞了炸小魚給娘吃。
這小魚就是昨天蘇屏和安許去南溪裡抓來的,剖乾淨再裹加料的麵糊,然後在油裡一炸,就是一份十分不錯的肉類零食了。
雖然蘇屏覺得味不夠重,但是這小魚新鮮,也是不錯了。她吃個幾個小魚小蝦,又喂了安許幾個。
牛車帶著蘇屏一家人就到了蘇秀的娘蘇一明的墳前,旁邊是蘇秀的爹程幺兒的墓。
今天是寒衣節,是紀念仙逝親人的日子。蘇秀帶著一家人掃乾淨墳墓,獻上美食,再祭拜一番,然後燒祭品,就結束了。
祭品燒了很久,燒完美食就可以回收了。
“吃的可以拿走了,去親家那裡看看,也好讓許哥兒回家祭拜先祖。”蘇秀說。
高村有兩三條小溪小河,村子四周更有幾座山可以埋葬先人。村裡人家都種田,屋前屋後都種了樹。
安家門前是一條小河,門口種的是兩棵橘子樹,有座簡陋的木橋供人經過。院子前因水流過積了些淤泥,岸邊長了幾棵雞冠花。
門後種的是桑樹,是用來做家具的,桑椹桑葉也可以換銅板花。桑樹有十幾棵,當初安許嫁給蘇屏,就陪了家具,砍了兩棵樹。
牛車在木橋前停下,人下了再拿了東西,牛車就走了。
“哎呀,親家來了。”
安小山連忙帶著家裡人出來迎接。
蘇秀還在心疼她的銀子,去祭拜自己娘叫牛車好等,又送到這個村子,一路上多費銀子啊,真叫人心疼。
看著安小山滄桑的臉,蘇秀又覺得自己還是多虧了娘親保佑,留了房子鋪子,不然也要跟她一樣種田,老得快了。
安小山家往上數三代都是村裡人,能和鎮裡人結親,都多虧了蘇屏任性。她怎麼不高興怎麼不尊重,當然是趕緊接待兒媳一家人。
進了安家門,很有些家徒四壁的感覺。雖然該有的家具都有了,但還是讓人覺得空空蕩蕩的。
蘇秀好奇問道:“親家準備了什麼過節?祭品是什麼?已經去了嗎?許哥兒還沒去呢。”
安小山不好意思說:“不過是幾碗白米飯,酒是沒有的。祭品是自己紮的,還沒去。”
聽著有點寒酸,蘇秀也笑得勉強:“沒有酒沒什麼,我們沒人吃酒,酒又不是什麼好東西。”
敘了幾句話,安小山就帶著安許等人去祭拜先祖,蘇家一家三口就在安家等候。
蘇家安家在蘇屏成親的時候接觸過,蘇家妻夫倆待在安家,也不會太不自在。就當作給安家看家,等她們回來。
“安火,泉水帶了嗎?”
“娘,帶了。”安火拍拍腰間的竹筒。
祭拜回來,安小山把泉水遞給蘇屏。
“泉水?我喜歡。肯定很好喝吧,真不錯啊。”蘇屏不會特意去找山泉水喝,但是有幸喝到也是開心。
“把飯分了吃吧。”安小山指著三碗白米飯對兒女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