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蘇屏得意不已。
“說到錢的問題,我有了個新想法,回去和你說。”蘇屏趴在安許耳邊說。她打算讓安許在家裡更有地位,首先就得幫他拿到他勞動報酬。
蘇屏聲音越小說明事越大。而且安許的好處隻會多不會少,不然蘇屏不會這樣。安許很高興很高興。
“彆高興啦,看戲看戲。”
“好。”安許的聲音很柔軟。
高村是個小村子,隻有趕集和去鎮裡賣東西的時候村民會離開村子,不然是很少會離開村子的。他以前知道鎮子裡有戲看,但從來沒看過,隻遠遠地聽過一次。
他端正坐好,忽然想到:“妻主,看戲的事你也寫嗎?”
“那當然,所有大場麵我都要寫。”蘇屏笑道。
“為什麼呢?妻主我們成親辦得也不大啊,所以妻主不寫嗎?”安許很疑惑。
“你說對了,我隻寫大場麵。我這樣就是為了像我們這樣的人或者更窮的人,婚禮不辦大,辦小一點,量力而為。”
正是因為目標明確,而小鎮的大場麵又少,所以每一次大場麵都被蘇屏記下了,她甚至因此稱得上高產。
安許不是很懂,“妻主是因為舍不得銀錢嗎?”
“哎呀,有一點啦,但不重要。你看周邊縣鎮,搞出大場麵的都很有錢嗎?借錢也要辦,要麵子,她們難道真的舍得花那麼多銀子出去嗎?”
“自從我寫了這些文章,是不是借錢辦喜事的事就少了?”蘇屏眨眨眼睛。
“好像是很少聽說了。”安許撓撓頭。
“那是,這就是我想要的。那些喜事喪事就不該攀比,辦得那麼大。我們成親,我都嫌太鋪張了。
好了,看戲吧。”這其中的道理,一時半會兒講不明白,安許更不太可能聽懂,蘇屏還是先不說了。
於是安許就看戲。人來齊了鬨哄哄的,戲卻也開演了。
今天這出戲,演的是《雜貨鋪》。戲班子不大,采茶戲場麵也不大,隻有幾個人物,演一件大事和圍繞它發生的幾件小事。
蘇家報紙鋪勉強對得上雜貨鋪,因此看戲的人都忍不住看蘇家人。
但是蘇家人絲毫不察覺。正是因為她們也覺得能對上,因此比看熱鬨的旁人更入戲。
這出《雜貨鋪》有七八場戲,中間休息的時候,有不少女童走來走去賣一些吃食。
蘇家人早已買了瓜子,四個人都是儉省的人,不會再買第二回。因此沒買彆的,而是討論劇情。
整個祠堂估計沒有比蘇家人看戲更認真的了。
更有許多人根本看不懂戲,也沒耐心看戲。注意力不是在唱戲人身上就是在她們的衣服身上,反正最重要的戲,那是不重要的。
因此這出戲結束的時候,隻有蘇家人叫好。
那麼這出戲,就不能算演得好了。台上的班主自然也沒臉討賞錢,好在鎮裡付了銀子,來一趟也不算虧。
唱戲的人唱完,出了戲,知道指望不上打賞,臉色不太好看。但是唱完還是所有人一齊向台下道謝。
蘇屏忽然有些坐立不安,她坐在第三排這麼好的位置,聽著戲享受,可是一個銅子都沒給人家啊。
要是在現代,這麼好的位置,得給多少銀子?至少二錢銀子吧,四個人就是八錢。
蘇屏有些肉疼,但還是拉著安許去後台找班主。把想法跟安許一說,讓他把銀子給班主,作為鼓勵。
當然,銀子是蘇屏的。反正一年也看不了幾次戲,而且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