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兩枚針?有什麼線?”外麵來了個男人要買東西。
“來客人了,你一邊玩去。”楊輕揮開女兒,找出兩枚針給客人看,又去介紹線。
蘇屏心裡不是很舒服,就躺倒在床上。
她本以為娶了安許,安許就完全是自己的了,她可以為所欲為了。但是她太有素質了,而安許有親人,心裡有親情。
安許是獨立的,可以離開她。
安許一行人第二天中午到了府城,文書是早就辦好的,並不難辦。
去府城這一路都很熱鬨,到了城門口,還有專門的人帶路,叫作閒人。
聽說安羊等人是來找醫館求醫的,立刻就有閒人帶去有名的大醫館,便宜的小旅店也介紹了好幾個。
做了這麼多,隻不到半個時辰。給幾十文錢便可打發這些閒人。
於是陳望選了個小旅店,要了一間房。隻住兩天,便要半兩銀子。
但也沒法子,隻能是放好行囊,一行人便去醫館看病。
但良醫難求,報上名字,還得明天才能見郎中的麵。
今天便浪費了。
於是,陳望就帶著夫郎,還有安火安許打聽了府城的印刷工坊,一起去看。窮人家沒什麼見識,看到個工坊就算漲見識了。
又花了一點銀子在府城轉了轉,四個人才心滿意足,安羊也感覺心裡舒服不少。
但是那蘇屏借的10兩銀子不敢動,動的是陳望妻夫倆攢的銀子。
第二天上午,四個人一直等,快要吃午飯了,才叫到安羊。陳望等人連忙跟在安羊身後,跟著他一起,等郎中把脈。
女郎中不高不矮,倒是很瘦,看著就是醫術高明的樣子。
安許連忙把大哥的情況說了,又把記病情的紙張遞上,叫郎中看了方便瞧病。
郎中聽不懂安許的話,皺眉接過他遞來的紙,說:“你說的話我聽不懂,有會說官話的嗎?”
安火立刻舉手,“我會啊。”
“你會什麼?”三人看著安火,很奇怪。
“我會說官話,郎中要聽我們說官話。還好學堂裡不隻教認字,還教官話。我學得好,才能求老師允我陪大哥府城看病,我可不是逃學。”安火驕傲地抬著頭。
“你記的這些?記得好啊!誰教你的?”郎中細細看完,抬起頭說。
這紙上,病人一天到晚吃什麼做什麼,有什麼反應都寫得清清楚楚,叫她好不高興。
安火看二哥聽不懂,連忙轉述。
“我家妻主教的,她說這樣郎中看了就知道我大哥得了什麼病了。郎中,我大哥到底得了什麼病?”安許追問。
郎中不緊不慢:“等我把完脈再說。”
看完那些紙之後,郎中心裡已經有了想法,再給安羊把脈,安羊得的病,她已大致確定。
“你這病,我還要再看看,伸出左手來。”郎中把完右手把左手。
兩隻手都把脈,明顯是很嚴重了。四人緊張地看著郎中。
郎中把完兩隻手的脈,又問了安羊幾個問題,笑道:“你定是得了消渴病,幸好來得早還不嚴重,每天喝藥,就和常人沒什麼分彆了。”
安火轉述完,安羊隻感覺老天奶開眼了,保佑了他這條命,頓時不知道怎麼感謝才好。
“請問我大哥要吃什麼藥,每天都要吃?”安許不敢想象,陳家要怎麼養大哥這樣一個藥罐子,不知道哪天大哥就會吃不起藥了。
郎中吩咐藥童去抓藥,笑著說:“像你們來的這樣早的很少見。他得的是富貴病,隻是現世窮人得這病的也不少。
我給你開了止渴湯,藥都便宜,隻是每天都要煮藥喝。以後每過半年,都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