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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屏是很單純的,安許知道了。
但是他不單純啊,他喜歡妻主,他還能淡定?他不撲上去,已經是因為有羞恥心了。
借著這個妻主說錯話的借口,安許總纏著蘇屏,白天晚上都很忙。
快過年了,有點錢的人家都要籌備過年,在新年好好享受吃的,穿得暖暖的。
安心美食鋪因此生意更好了。
窮人家,又愛過年,又怕過年。要是過冬衣裳不夠,凍手凍腳凍耳朵那是真慘。
雖然冷,凍死的少,總還有件衣服,有個草房。乾活熱了,寒氣入體受涼死的多。
蘇屏很怕冷,整日不是在床上用熱水袋暖腳坐著看書。就是在屋裡用火盆烤橘子烤栗子烤紅薯吃。
她幾乎不離開家,出門嫌冷,隻偶爾去看看母父,安家在鄉下更不願去了。
安許剛好相反,年貨都是他操心,鋪子生意變好,他也要多注意,整日在外麵忙。
蘇屏在家真的待太久了,無聊。便告訴在廚房烤火的敖夫人一聲,又看了一眼在打理馬的年大豆,去了母父家。
雖然不是做飯的時候,但劉夫人也在鋪子裡和爹爹說話。
他也烤火,用的是自家的火盆。以前他可都是用爹的火盆暖暖手就算了,看來他家的日子也變好了。
蘇屏湊了過去,“爹,你們在說什麼呢?”
一地都是瓜子殼,楊輕喝了口熱茶,“沒說什麼。”
蘇屏失望地蹲在爹旁邊,烤自己的火盆。
劉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火盆,多虧了蘇家,他才敢多買火盆和炭,他現在在外麵才有火烤。
他笑著說:“說起來,就在你搬過去的一個多月,許多人吵架都是來找你。
你不在,你爹就讓她們過去你家找你。是叫蘇宅不是?屏姐兒也出息了,大家都尊重。”
蘇屏一臉疑惑,“我住了那麼久,沒人找我啊?我一直在家,沒人敲門?”
劉夫人一拍大腿:“又不是什麼大事,你在就請你過去調解一下。你不在,那就算了嘛,不麻煩你!”
蘇屏嘀咕,“看來我搬家還得通知彆人嘍,告訴她們有事去蘇宅不是去我母父家。”
楊輕分了點瓜子給劉夫人,“說起來危平國她女兒不是自己找了個夫郎嗎?聽說快生了。”
劉夫人還沒想好怎麼接話,蘇屏驚了:“這麼快?才過了多久啊?”
“是快!男人懷胎八月,要是有了婚書再在一起,那還得明年才生。
我看是她們早就在一起了。怪不得那天爭起來了,肯定是懷了,想靠女兒進危家。”劉夫人說。
“快生了,那平國還會幫她出免役錢嗎?搞不好讓她去服徭役,虐待她夫郎。”楊輕說。
劉夫人搖頭:“人家到底是母女倆,這個錢肯定還是要出的。再說這大冬天的去通河道,去挖泥,病了怎麼辦?她可隻有這一個女兒?”
“也是,哪家的娘也不能這麼狠心啊。要是夏天去挑沙還好。”楊輕說。
“唉,說起來這服徭役也是不好過。還好我前麵生的是兒子,不用去。想到以後女兒大冬天要挖泥,心疼也疼死了。”
劉夫人想到女兒以後這麼冷還要下去挑泥就心疼。還好有蘇家給的工錢,他要好好乾,以後女兒出去做個小商販賺錢。
“是啊。大冬天地挖河道。這官府的心是真狠啊。說是會發錢,那麼一點,病了還不夠治的。”楊輕道。
蘇屏搖頭:“爹,挖河道這樣的事,現在很多地方包括我們太江縣,都是官督民辦。
就是官府派人監督,包工頭拿著錢雇一些人再和服徭役的一起去挖。錢給的少,那是包工頭心狠。”
原本這樣是官府為了提高效率,但是後來操作下來,效率是高了,但是人命也消耗了,工程質量也不過關。
誰讓這是個人情社會,總不能挑到好的包工頭。官府也不是人民的官府,誰要的銀子低就選誰,那結果顯而易見。
楊輕又聽不懂這些,“反正官府就是狠,不把人當人。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了。”
又吩咐蘇屏:“你去買點辣條什麼的我們吃,我們兩個看鋪子就好了。你再去屋裡找你娘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