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5(2 / 2)

這種睜眼瞎一般的感受讓我心中升起了些不耐和煩躁,我討厭這種一直吊著等靴子落地的感覺。

我沉思著,手指在撥號鍵上停了好一會兒沒有落下去。

雖然這個被將軍帶回來的詛咒危險性不明,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稍微冒險一下說不定能有遠超所值的收獲?畢竟除此之外,我大概很難有機會這麼近距離接觸一個有實體的詛咒。

唔,我也知道這種大膽作死的行為,放在恐怖故事中八成是第一個死的。

但是比起哪天不明不白地死掉,我倒寧願做個明白鬼。

往好處想想,說不定將軍撿回來的是個詛咒屍體呢,那樣就賺大了。

就是這一念之差,讓我收起手機放棄撥出電話,找了更適合的工具,小心謹慎地一點點縮小與那個看不到的詛咒的距離。

一直到我蹲到那一灘水漬前麵,我預想中的‘裝死的詛咒忽然暴起襲擊’這樣的事情也沒有發生。

“...真的是死的啊?”我若有所思地戳了戳軟綿綿還QQ彈彈的不知名詛咒,回想了一下有沒有認識的人在什麼實驗室工作。

不過首先,還是得看看這是個什麼樣的詛咒,我才能放心。

於是我先去端了一杯水,試著把水倒上去,想看看能不能用這種方法讓詛咒顯形。

水流流下,勾勒出了一個模糊的長條輪廓。

這、這個形狀?

但是水流得太快,很快就在地板上彙聚成了一灘,看不出什麼形狀了。

不過按照這個現象來看,詛咒都是有實體的嗎?能被碰到的?那普通的物理攻擊對它們是不是也有效果?

就是不知道是個例還是有彆的什麼因素影響。

既然有實體那就好辦多了,接下來隻要找個東西讓它變成我能看到的狀態就行了。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麵粉,畢竟很多影視劇裡都有用麵粉、染色的水之類的來讓隱形人顯形的情節,不過遺憾的是我家裡並沒有麵粉。

也沒有顏料。

那麼...

我想了想,去找了一些廢紙過來,用水浸濕,然後把浸濕的紙一片片地貼上去。

這樣一來,浸透的紙就完全貼在了這個詛咒的身上,把形狀給顯現出來,實現了‘不可見之物可見化’。

“是蟲子啊...”

我仍謹慎地與那個一動不動疑似已經死了的詛咒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仔細打量著它,拿出手機從各個角度拍了幾張照片

比起那天那個口器亂舞的詛咒,和長得像礁的詛咒,這個長得跟放大版大青蟲和蠶寶寶差不多,頭部又有點像皺巴巴嬰兒的詛咒,給人的感覺就沒那麼危險了。

我因為在思考著各種事情,一時之間放鬆了對將軍的管控。將軍大概是看我好久沒動,以為戒嚴結束了,試探性地伸出了爪爪。

那時候我還沒有注意將軍的小動作,直到將軍一個飛撲,壓在了蟲子詛咒上麵,吭哧吭哧地嗅來嗅去。

我以為已經死了的蟲子狀詛咒痙攣般動彈了幾下,頭部的位置微微抬起,原本完全看不到的嘴巴一下子長得很大,嘰咕嘰咕蠕動著嘔出了一個什麼東西。

我在看清蟲子詛咒嘔出來的那個東西的瞬間:“!!!”

事情...突然就變得過於刺激起來了。

因為蟲子詛咒從嘴裡嘔吐出來的,是一個看起來還很新鮮的腦子。

字麵意義上的,顱腔內有很多溝的那個。

當然,如果單單是一個腦子的話,我也並不會這麼驚訝。一個腦子代表不了什麼,畢竟不管是人還是豬猴還是猩猩什麼的,很多哺乳動物的腦子都差不多是這麼一個樣。

但是問題是,我之前因為有一本的涉及到了一點這方麵的知識,我為了嚴謹性專門去了解了一下相關的知識,還專門找了專業是這方麵的人,一比一對著模型辨認過人腦與動物腦。

所以我隻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腦花,是人類的大腦。

嘶。

“糟糕了,這下問題就大了啊...”我盯著這個人腦喃喃自語。

蟲子詛咒也就算了,但是這個腦子,就算是普通人的我也可以憑借肉眼直接看到,如果被人發現就解釋不清了。

用黑色塑料袋套起來拿出去扔掉嗎?不不不,這樣暴露的風險也很大,很有可能在垃圾分揀的時候被人發現,然後根據監控路徑什麼的順藤摸瓜摸到我這裡來。

除非是煮熟搗碎到讓人辨認不出來,然後丟到水裡喂魚。

這時候我有點後悔沒有找專業人士處理詛咒了。

在這突然緊繃起來的氣氛下,將軍都不敢胡鬨了,縮起爪爪安靜如雞地蹲在旁邊,時不時警惕地看一眼那個腦花。

正當這時,安靜的房間中清晰地響起了一個男性的聲音。

[不好意思,打擾了。]

這聲音出現地突然,將軍被嚇得毛都一下子炸開了...說實話其實我也有點被嚇一條,不過在將軍高昂的汪汪叫中,我很快冷靜下來,目光鎖定到聲音傳來的地方。

發聲源正是地板上那個腦子。

一個...會說話的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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