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2 / 2)

[而且登記的特級有十四個,偏偏你每次碰到的都是未登記的,真不知道這運氣該說是好還是壞。]

“好了,彆吐槽了。”數次遇到危險數次死裡逃生的我本人倒是沒什麼感覺,給將軍倒好狗糧,打開我帶回來當晚餐的壽司墊了墊肚子,吃了幾塊壽司之後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那個詛咒說到了你的名字。”

[我?]

“‘真麻煩,夏油說最好先彆引起咒術師注意’,我記得那個縫合臉的詛咒是這麼說的。你要不然回想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印象。”

如果有的話,這個腦花大概就不能要了。

夏油安靜地思考了好一會兒,等到我吃完了我的晚餐,拿著紙筆與涼子摸瞎進行交流,他還沒回想出個什麼結果來。

[完全沒有。]

“那就沒辦法了。”

我拿出來的紙上寫著我與涼子的交談。無論是字跡、語句表述時的小習慣,自稱什麼的都與記憶中是一樣的,我看著那頁紙上的字句,還是再問了一次,“夏油君,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我看到涼子和礁?看不到聽得到聲音也行,你再想想嘛?”

我很刻意地用著‘嘛~’這個語氣詞,還是表情平靜地說出來的。

[...]夏油一時無言。

“再想想再想想。”我去把魚缸從櫃子上搬過來放在麵前催促道。

雖然我知道這樣是有點為難人,不過說不定在這樣的壓力下,夏油他就真的想到什麼辦法了呢?

還彆說,在我這樣的催促之下,夏油還真的提出了一個方案來。

[醜寶那裡應該存了很多東西,我也沒印象都有什麼東西了,可以讓它把東西都吐出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用的。]

竟是如此。

我的目光逐漸轉移到還待在櫃台上卷著身體似乎在睡覺的醜寶身上,起身去把它從櫃台上抱下來,放到魚缸所在的茶幾上。

一開始因為醜寶的外表確實是有一點點醜,摸上去又是軟乎乎的蟲子的手感,我不大喜歡直接碰到它。

礁不算,礁的外形雖然也很詭異,但好歹是自家孩子。

不過這麼一段時間下來,我也不是很難接受醜寶的外形了。

大概是因為看習慣了有時候也會感覺醜萌醜萌的,加上醜寶都安安靜靜地待著,又不吵又不鬨,被將軍扒拉下來叼回窩裡都沒什麼反應,忽略外表的話就是一個有教養又乖巧的孩子。

所以我現在對接觸醜寶也沒什麼心理障礙了。

等我把醜寶放到茶幾上之後,魚缸裡的夏油大概是用了什麼溝通咒靈的方法,醜寶漸漸張開嘴,張到比頭還大,裡麵黑洞洞的看不到內臟。

過了一會兒,一個刀柄從醜寶嘴裡露出來。

我等了一會兒,那刀柄就這樣橫在那裡半天不動。

...似乎是,卡住了?

我這樣想著,試探性地伸手握住刀柄,拔了拔,沒拔動。

這刀柄還卡在醜寶嘴裡,醜寶發出貓被骨頭卡住似的咕嚕咕嚕的聲音,努力把刀柄往外吐。

我加大了一點力道,終於幫它把刀柄□□了。

當然並不隻是一個刀柄,整個□□之後我看到這是一把通體漆黑的太刀,拿著還有些沉。

我把黑色的太刀放到一邊,索性幫著醜寶往外拿東西。

各種奇形怪狀的武器,刀劍,刺錐,輪-盤式的武器都有,還有木倉,包括冷-兵器的長木倉和熱-兵器手木倉。我能認出來的隻有小部分的武器,這還是多虧了我寫的時候經常去查資料所以了解了一些。

除了武器之外,後麵吐出來的還有不少生活用品。

什麼梳子啊,紮頭發的皮筋啊,梳子和皮筋上都還能看到纏在上麵的幾根黑色發絲。牙杯牙刷,毛巾之類的我也有看到,連同毛巾一起掉出來的還有幾件或新或舊的袈裟。

“夏油,你難不成...是個有頭發的和尚嗎?”我看看梳子皮筋,又看看那幾件袈裟,不禁發出了這般的疑問。

[...好像是我的。]

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沉默著繼續幫醜寶往外扒拉東西。

也不知道夏油都往醜寶肚子裡塞了什麼,拿著拿著我還看到了女孩子的發飾,一些男孩子愛玩的玩具,假麵超人和奧特曼模型之類的,總之掏起來就是沒完沒了,不知不覺地板上就堆滿了東西。

到最後,甚至還抽出來了一條皺巴巴的黑色男性緊身背心???

又是袈裟又是黑色緊身背心的,我有點拿不準夏油還有身體時是一種多麼奇怪的穿衣風格了。

終於等到醜寶不再往外吐東西的時候,兩個半小時都已經過去了。

“啊這...”

我看著不知不覺裝了半屋子的亂七八糟的各種東西,有些不知道該如何下腳。

我光是想找個能讓我看到涼子他們的道具,哪知道會掏這麼久,一掏就掏出這麼多東西啊!

“這些東西要怎麼辦,再塞回去嗎?”

[就...你看看有什麼能用的拿出來用,沒用的塞回去吧。]夏油的聲音都輕了不少,聽起來還有些不自在,仿佛被人掏了衣櫃**全無。

“沒用的還要塞回去嗎?你怎麼跟上了年紀的老爺爺老奶奶似的,什麼都舍不得扔。”我忍不住吐槽道,“這些生活用品你現在已經用不到了吧,而且也不知道放了多久,塞回去留著發黴嗎?還有衣服也是。沒用的東西最好是及時斷舍離,要不然我順手幫你扔了吧。”

[萬一以後用得到呢?]夏油反駁了一句。

“啊,這句也是囤物癖的老爺爺老奶奶最愛說的。”我冷靜地說,“通常這麼說的東西,最後都不會用得到。”

夏油沒話說了。

我歎了口氣,踢了踢堆到腳邊的一堆東西,彎腰撿起橫在一邊的黑色太刀靠牆放著,打算先把這些危險的武器先撿回來塞回去。

畢竟我家裡還有一隻狗子呢,萬一亂竄的時候傷到哪裡或是把槍當玩具玩了就麻煩了。

衣服之類的生活用品則是團了團在另一邊放成一堆,打算抽空給他丟了。

我玩遊戲的時候都有一種微妙的強迫症,不喜歡把沒用的東西留在背包裡,並且喜歡把東西分門彆類地排好,同種類同顏色放在一起。

不過醜寶的肚子不是遊戲中那一格一格的的背包,我也隻能儘量把各種東西按種類疊好,在找些繩子捆一下一起放進去。

在收拾的過程中,我在一件衣服裡抖落了什麼東西,那東西啪嗒一下掉落在我腳邊,我低頭一看。

隻是一塊拇指大小的碎玻璃片。

我看了一眼,正要當成普通的玻璃碎片順手扔到垃圾桶裡,沉寂了一會兒的夏油出聲了。

[就是這個。]

“什麼?”

[特殊材料製作的鏡,能讓你看到詛咒。]夏油說道,[你把它放到眼前試試看。]

就這麼一塊玻璃?

我依言撿起掉落在腳邊的玻璃碎片,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布滿灰塵的表麵,然後舉到右眼前麵。

透過玻璃看到的景象有些模糊和輕微的折射扭曲,又因為玻璃隻有拇指大小,可視範圍很小,隻能略微眯起眼睛去看。

涼子的麵孔出現在玻璃後,她伸出手在我眼前揮了揮,臉上的神色好奇又靈動。

“涼子,彆動。”我抓住她的手放下去,玻璃裡重新映出她的臉。

我又轉了轉頭,在房間裡尋找礁的身影,最後看到礁正蹲在一堆東西前笨手笨腳地幫我理東西。

“看到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