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80(2 / 2)

這家旅館的建築材質是偏向木質的,包括地板和牆壁。

地板和牆壁都是一條一條長條狀的木板拚接而成的,木板拚接的地方偶爾也會有一些縫隙,不知道牆壁裡麵和地板裡麵有沒有存夠的空間藏東西。

在房間內遍尋不到之後,我把目光看到了木板拚接而成的牆與地板上。

我暫時沒有讓小知花變回紙人的樣子,小紙人所化的紙片依舊托著房間裡的各種家具漂浮在空中,這樣我能更方便地觀察地板。

地板上倒是沒有什麼顯而易見的不對的地方,我屈指敲了敲之後,傳來的聲音也說明地板下麵是實心的。

我把地板都敲了一遍之後,歎了口氣準備站起來。

但是我沒防備到蹲久了突然站起來時的頭暈與眼前發黑,在眼前一黑的時候下意識地扶住身邊的桌子。

小知花的幾片紙片飄到我身邊,提供了一個攙扶的力道。

就跟小孩子看到爸爸媽媽快要摔倒了,巴巴地跑來攙扶一樣。

我緩過來之後笑了一下,摸了摸這幾片小紙片,“謝謝小知花,我沒事了。”

當我睜開眼睛時,我看到的就是之前第二個人衝破牆離開時,看似撞破,但實際上沒有破的右邊的那麵牆。

這麵牆上的視覺錯覺依舊沒有消失,看上去也依舊是破掉的樣子。

會是這麵牆嗎?

我盯著這麵牆看了一會兒,走過去試探地伸手摸了摸這麵牆。

雖然眼睛看到的是空的,但是手指所觸摸到的依舊是實體的木頭。

木頭的材質冰冰涼涼的,手指的觸覺能清晰地感受到木頭上的紋理。我頂著視覺錯覺在這麵牆上摸索著,頗有種‘盲人摸象’的感覺。

正這樣想著,我的手忽然摸到什麼軟綿綿、溫熱的、像人的皮膚一樣的東西。

“!”

我驚了一下,一下子收回手,連忙往剛剛摸到東西的位置看過去,就看到這麵牆上的視覺錯覺消失了。

牆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孔洞,一隻眼睛正從這黑漆漆的孔洞裡注視著我。

那隻眼睛的顏色很奇怪,是一種黯淡的灰白色,就像蒙了一層眼翳一樣。

在與那隻眼睛對上視線的同時,我隻感覺腦子像是一下子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樣,緊接著頭開始昏昏沉沉起來。

清醒又昏沉的感覺。

——不妙啊,中招了。

我的意識還能清晰地意識到這一點,同樣也能感受到自己對身體的控製力逐漸變弱,強烈的困意席卷而來。

“..知...”我努力想要閉上眼睛,用僅剩的控製力張了張嘴,想叫小知花把我從這麵牆前拉開,或者隔絕掉這隻眼睛的注視。

“哧!”

——這是類似於刀紮進什麼飽含著水分的水果的聲音。

一把銀白色的手術刀從牆上這個孔洞中,紮進了孔洞中的那隻眼睛裡。

一聲急促的慘叫從牆裡麵傳了出來。

我的身體一下子輕鬆起來,手腳這些剛剛都已經失去控製無法感知到的身體部位又回到了我的感知中,可以由我自己驅使了。

我的第一個反應是去看拿著手術刀的人。

醫生握著手術刀捅進那隻眼睛裡,這還不止,他似乎還握著手術刀的刀柄扭動了一下。

那張看起來像個好人的臉上表情沒變,但是睜大的眼睛,因為興奮而放大的瞳孔,卻分明全都是瘋狂。

瘋掉的狂想家。

“主人大人,沒事了哦~”

最後,同樣是“哧”的一聲,醫生把手術刀從牆裡那個人的眼睛裡拔/出來,隨意地在染血的白大褂下擺擦了一下,然後掛起微笑轉頭對我說,尾調輕柔上揚。

我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倒並不是害怕,而是心情複雜。

過了一會兒,離開了許久的涼子出現在窗台上,翻身跳進來,看到亂糟糟的房間時愣了一下,跑到我身邊,“清酒,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我沒事,抓到人了嗎?”

我這話一說出來,涼子動作一頓,臉色臭了起來,“那個人一被我抓到就自殺了,還沒問出是誰派他來的。”

“噗嗤。”一聲輕飄飄的嘲諷的笑聲從旁邊飄來,清晰地飄進涼子的耳中。

不用懷疑,就是醫生發出來的。

這一聲笑聲發出來,剛剛注意力全在我身上的涼子也發現了我旁邊還有個她沒見過的人站在之類,她打量了醫生幾眼,危險地眯起了眼睛,“這是誰?”

醫生說,“當然是主人大人的新寵了~”

“什麼玩意兒???”雖然涼子沒聽懂醫生奇奇怪怪的話,但是醫生對她的挑釁她卻是一分不少地收到了。

涼子差點炸毛。

這時寧寧花子和源輝他們也回來了。

與涼子這邊一樣,他們抓到那個跑掉的‘旅館老板娘’之後,那個人也自殺了,死後顯露出的是一個矮小男性的樣子。

至於那個被那個人搶去的登山包,寧寧他們拿回來之後感覺重量不對,打開一看發現裡麵空空如也。

那麼人魚肉所在的地方就隻有一個了。

我們把那麵牆拆開,藏在牆裡麵的這個人已經死了,這個人旁邊就放著我買的那個登山包,人魚尾巴完好的放在裡麵。

“這兩個包一模一樣。”寧寧舉起他們帶回來的包對比了一下。

大概是因為看到了屍體的原因,這孩子神色有些懨懨的。

“我的包就是在這條街道上買的,他們隻要注意到了,想買個一樣的並不難。”我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經快亮了,現在也沒時間休息了,我們收拾一下直接離開吧...對了,還有個旅館老板娘,如果還活著的話應該被藏在旅館某處。”

接下來沒有發生什麼變故,旅館老板娘在旅館的倉庫被找到,我們退了房,對房間的損壞給了一些補償金後離開旅館,在新乾線車站與五條悟安排來的特殊渠道運輸人交接,把人魚屍身...還有那幾個襲擊者的屍體交給他們運輸後,坐上了返回東京的列車。

在這漫長的車程中,我靠著椅背梳理起這次遭遇搶奪人魚肉的事情。

被抓到就自殺,防止被拷問出來什麼的。

這種事情我還隻在影視動畫中見過,沒想到居然還能在現實中遇到,說實話,感覺還挺魔幻的。

如果單單是我、寧寧,再加上一個源輝,就算抓到他們大概也審問出來什麼,那幾個人完全可以在被我們抓到之後想辦法伺機逃跑。

但是偏偏他們一被抓到就果斷自殺了。

就像是...不死就會暴露什麼?

這是否能說明,在我認識的人中,有人是搶奪人魚肉的這波人所忌憚的?

我思來想去,感覺這樣的人估計也就隻有一個。所以在運送回人魚屍身的時候順道把那幾具屍體也捎上了,希望能有用吧。

不過人魚肉拿都已經拿到了,想要這玩意兒的人肯定不止就這麼一波,暴露也已經暴露出去了,這下平靜的生活是真的一去不複返了。

...

還有狂想醫生,我已經預感到了之後的麻煩。

想著想著,我再一次歎了口氣。

半天多的車程結束後,我們回到東京。

到達之後源輝結束了這次同行先行離開了,寧寧和我說了幾句話道個彆也回八障町了。

我看了電車表,正打算去車站等車,乘坐電車到咒術高專那座山的附近下車,一輛眼熟的車就唰的一個漂移擺尾在我前麵停下。

“好巧,正好順路一起回高專,上車吧!”這輛眼熟的車的後車窗落下來,戴著眼罩的五條悟在車窗裡探出頭比了個拇指,然後往旁邊座位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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